电话那头话落,现场鸦雀无声。
截锯木偶脸色阴沉,牙齿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诡异声音“据我们调查,杀我公输一脉三人的并非你镇魔司内部成员,只是一个不在编制内的后生,是还是不是?”
木鸟那边沉默片刻后,给出回应“是。”
“既非你镇魔司所杀,为何不如实说。”
“你们说我公输支脉传人被人控制,但那个后生毁了身体,拿不出直接证据,现在那个后生断我公输支脉传承,你们区区地方级的镇魔司还想包庇凶手,污蔑我公输一脉,这件事没完!”
对面镇魔司队长还想解释,但却被这边直接挂断。
“后生陆越断我支脉传承,我以暂代主脉的权限决定出山将其带回福地,终身关押于此。”
“刑期无限,直到支脉传承再次出现!”截锯木偶气势骇人,掷地有声,用着不容置疑的声音,做出最后决定。
“理应如此!”
“处罚太轻!”
“让那后生一辈子跪在坟前守灵。”
众木偶誓死捍卫公输一脉尊严与荣耀。
“泰城镇魔司来电,泰城镇魔司来电,泰城镇魔司来电……”一旁木鸟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一连九遍。
也被挂断九遍。
正当截锯木偶出山之际,木鸟再次发出急促呼叫。
一位手持尺子的木偶脸色骤变,连忙上前告知“等一下,这是泰城那位总部退休的张神医。”
正欲出山的截锯木偶停下脚步。
张神医,这是一个在正统医道上走得极远的高人,曾经在镇魔司总部挂职,不过并非以战斗见长,而是以其精湛医术闻名。
背负“救死扶伤”医箱,走遍世界各地,不少年老血气衰退或者年轻时受到暗伤的超凡者都接受过他的恩惠,甚至就连一些中立的千年鬼物也是如此。
这位神医在鬼圈、超凡者圈子人脉很广。
这个电话分量比区区地方镇魔司要重得多,难道泰城镇魔司见无法打通电话,特意请出这位退休前辈?
这是打算以势压人,欺他公输一脉无人不成。
截锯木偶强压心头愤怒,退了回来,示意木鸟接通,木鸟刚一开口,里面便吐出两个字“是我。”
简洁明了,却足以证明对方的身份。
“张神医,你是为陆越这事而来?”
“是。”
截锯木偶脸色黑了起来。
这个陆越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竟然能让张神医如此不遗余力地保他?!
不过,即便是张神医,这里与滕城相隔千里,一个已经退休的前辈,也无权插手他公输一脉事务。
“张神医,您已经从总部退休了还如此操劳,令人敬佩,不过区区一个后生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我公输一脉的事情,自有我们自己的人去查,那个陆越断我支脉传承,我公输一脉几千年的脸面不能丢在我手里,这件事,没得商量。”截锯木偶虽然表面客客气气,但言语间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特别是强调退休两字。
说完直接挂断。
无论是谁,有什么背景,这个陆越都必须受到惩罚。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那个后生后半辈子必须在这里忏悔,即便张神医再欣赏这个后生,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而与整个公输一脉翻脸。
截锯木偶满腔怒火,大步流星向福地外界走去。
然而,就在他刚打开福地通往外界的通道之时,一股如潮水般汹涌的无尽威压猛然袭来。
刹那间,所有木偶都浑身颤抖,几近崩溃边缘。
他们抬头望去,只见一位长着山羊胡、手持道门拂尘看上去面善的老人从外界出现,并且堵住入口。
这是谁?
这难道又是那个陆越找来的帮手?
“你是谁?敢闯我公输一脉福地,找死……”
话音未落,老者手中拂尘轻挥,无数由细丝罡气编织而成的大网轰然降下,那木偶身体在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如此惊人实力,让所有木偶惊恐万分。
“你是谁,你也是为陆越而来?”截锯木偶顶着恐怖威压艰难开口,即便身体布满裂痕,也依然毫无退缩之意。
“你们公输支脉害我门下弟子失魂三月,夺其产业,你既然是管事的,就让你在我枣林护林三年以赎罪。”
截锯木偶刚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拂尘袭来,紧紧缠绕住他的身体,然后被无情拖走。
那老者离去前,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回头叮嘱道“即日起,福地禁足三月,胆敢迈出一步者,杀无赦!”
那老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给众人留下无尽恐惧。
轰隆隆!
此时福地突然发生地震,在其深处一口深色棺材缓缓浮现而出,随着棺材盖打开,一具全身肌肉枯萎的老人从里面漂浮出来。
众木偶纷纷折腰行礼,因为这位老人是公输一脉上个时代的老祖之一,只是由于寿命不多,所以一直在福地深处温养,没想到刚才动静竟然惊动了他。
当众木偶请求老人出手时,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