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
酒店一楼的楼梯口铁门这时忽然从里面被人给推了开,随后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小个子的服务员。
这人走出楼梯口后立马就低下了脑袋,随后直接就转身向着酒店的后门方向走了去。
酒店后门的玻璃门今晚是大开着的。
像是半岛酒店这类的知名大酒店,尤其是入夜后的安保措施应该是非常严格的。
后门不说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关闭着的,就算是不关闭后门应该也是会有人进行把守站岗的,但是今晚不仅后门敞开着,而且周围就连一个安保人员都没有。
这个小个子的服务员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后门走了出去。
出了酒店的后门,眼前是一条幽深寂静的巷子。
夜已深,此时的这条巷子里除了这个服务员外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那服务员向前再次走了一段距离后,便来到了一辆破旧的小轿车前。
伸手拉开车门,小个子的服务员这时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见身后并无人后这才坐上了轿车。
紧接着,这辆轿车启动后亮起灯光就向着巷子外面不急不缓的开了去。
等那辆轿车远离了此处后,宋晨阳这才慢慢的从后门中走了出来。
抬头看了一眼酒店,下一刻,宋晨阳的身影便悄然消失在了此处。
夜色中,一辆破旧的轿车从一个狭窄的巷子里开出来后直接就转头驶入了大街上。
而就在这辆轿车刚驶入大街上的车流中后,这时一道身影忽然从巷子口一闪而出。
站在巷子口的宋晨阳看了一眼刚驶入车流中的那辆轿车后,随即立马转身就向着正好停靠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就走了过去。
晚上十点多,此时的香江大街上依然是一幅车水马龙的景象,那辆轿车虽然驶入到了车流中,但是速度却没有加快多少。
香江这地方别看公路没有内地那般宽敞,但是这地方却也很少堵车。
那辆轿车一路跟在车流中行驶了没多久后,就转头向着另外一条街道中拐了进去。
深水埗。
香江深水埗被视为贫民区,主要是因为其经济状况和社会条件相对落后。
这里算是香江行政区里面相对最贫穷的一个了,这地方的人口老龄化严重,老旧的唐楼和狭窄街道使得生活设施也相对落后。
这里也是低收入家庭和小商户的聚集地,说是龙蛇混杂也一点都不为过。
青石铺就的狭窄小道两旁是挤挨在一起的矮瓦房,门脸上挂满了各种鲜艳的招牌,彷佛置身于上世纪的香江老街坊。
这周围的居民楼最高也才五六层高,从外面看显的非常的破旧。
老旧的线路和外墙上挂着的许多空调外机,甚至许多晾晒的衣物都伸出窗户挂在了外面。
街道上,许多排挡前依然亮着灯,小贩们高声吆喝着,叫卖着各色新鲜蔬果,各式各样的小吃摊冒着诱人的香气。
这地方虽然破旧和脏乱,但是生活气息却非常浓厚。
深夜中,一辆破旧的轿车一路上左拐右拐的在这些窄小的街道中穿行着。
十几分钟后,这辆轿车最终停靠在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下。
随后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小个子的中年人,这人身上依然穿着半岛酒店员工的工作服,但是此时却已经摘下了口罩。
这中年人个子矮小,皮肤黝黑,一副典型的东南亚人的长相。
中年人下车后用那阴鹜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周围后,紧接着就走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大排档。
十来分钟后,这中年人在大排档前打包了一袋烧烤后,这才转身向着停靠在自己轿车边上的一个楼洞中走了进去。
黑漆漆的楼道中堆满了各种杂物,勉强仅容一个人可以通过,空气中更是充斥着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
头顶几盏昏黄的老式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其中几盏还时不时的滋滋闪烁着,看上去就像是要随时熄灭了一般。
一阵阵打麻将、玩牌的声音从两侧的房间中响起。
中年人提着手中的烧烤一路上到三楼后,随即便来到了一扇铁门前,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把钥匙打开门后这才走了进去。
“碰!”
铁门从里面再次关上,楼道中仅剩下了昏黄的灯光在头顶不断的闪烁着。
而在这昏暗的灯光中,这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走到这扇门前停下了脚步。
“怎么才回来?”
一间昏暗的房间中,就在中年人刚走进房间关上门后,这时从房间中忽然就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这道声音不仅低沉而且听上去也很苍老,说的也不是粤语,而是一种比较绕口的普通话。
这间房间约三十多个平方大小,房间不大不小,但是里面的布置却格外的诡异。
因为房间中既没有沙发也没有床,甚至就连其他的家具也没有,只有一张靠墙而立的供桌。
供桌上铺着一张黑色的桌布,那桌布上密密麻麻的画着让人看不懂的白色神秘字符。
供桌两侧各放着两盏正在燃烧的灯碗和两件法器,以及一个香炉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