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诺没好气的说:“这不是你应该为户主做的事情吗?”
小李哈哈一笑:“就是开个玩笑。”
“哎呀,我现在心情好,畅快。”
回去的路上,梁一诺脸上带着笑意:“这事,办的利索,帅气。”
周知墨忧心忡忡:“我还是有些担心。”
梁一诺不明白:“师父,你担心什么?”
周知墨给他分析:“你也知道,沾上赌博的人,有多难戒掉。”
“真的要自制力很好的人,自己都会在发现不对的时候,收住手,再不去碰。”
“更多的人都是陷进去就拔不出来了,每年有多少家庭因为赌博支离破碎的。”
“我就担心啊,袁培庆以前对他老婆那么好,一直给他收拾烂摊子。”
“这婚,今天能不能真的离了都两说。”
“就算真的离婚了,他老婆肯定也还会去赌博的。”
“那个女人,能看得出来,她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赌博是错误的。”
“她的眼神骗不了人。”
梁一诺没当回事:“只要离婚了,那女人想干啥干啥。”
“那就和袁培庆没关系了啊。”
周知墨看他一眼:“你小子傻了吧。”
“那些人放心让她赌大的,还给她放高额贷款,肯定是知道她有东西能还上。”
“她的底气就是袁培庆。”
“那现在存款没了,袁培庆也离婚了,那些人不知道啊。”
“那都是些难缠的人,就算知道离婚了,女人欠的钱,他们也会也找袁培庆的。”
梁一诺说:“没有这个道理的,袁培庆可以报警的。”
周知墨微微一笑:“那些人就是无业游民,以此为生的。”
“袁培庆有自己的生活,那些人围着缠着,他和孩子就过不安宁。”
“报警,那些人也没打人犯法,警察也不可能24小时,每天守在袁培庆身边。”
他叹息道:“总觉得这问题,还长着。”
梁一诺一个左转弯:“不想了,师父,下班时间到了,我带你去吃饭。”
也不管周知墨同不同意,梁一诺只管把他拉走了。
巷子里,路边一个男人穿的邋里邋遢,对面一辆车过来,按响了喇叭。
路边的男人反应慢半拍,他转过身来,回头看了看车,才转过身慢悠悠的走了。
梁一诺嘀咕着:“这人怎么怪怪的,是不是脑袋不对劲?”
周知墨拉了拉安全带,挪了挪身子:“他那是没手艺,还进过监狱,不上不下,又不愿意上进。”
“自然保障不了自己的生活。”
梁一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师父,你认识那个人啊?”
周知墨看着前面:“一个学校的同学,比我们高了两届。”
“上学的时候,他就长得和现在个子差不多了。”
“学习中等,人是很有名气啊。”
梁一诺笑着问:“学习中等,人有名,那是有特长,还是人不行啊?”
周知墨告诉他:“学校里很多人都受过他们的欺负。”
“那时候,家长对孩子不像现在的教育理念。”
“大人也都忙,而且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家长觉得没出大事也都没人说什么。”
“他就带着几个玩得好的同学,一个小团体,称兄道弟,混的很霸道。”
“专挑那些胆小的欺负,给人找茬,折磨人。”
“我每天放学就离开了,再说也没在一层楼,知道的并不多。”
“有时候在路上远远看到,就被同学拉着走远了。”
“知道的人,都尽量躲着他们,不想招惹上。”
“后来,就突然不见了。”
“有人传,说是让警察给带走了。”
梁一诺问他:“犯什么事了?”
周知墨回忆着:“具体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大家都是学生,知道的也不多,众说纷纭。”
“少了这个人,小团体也散了,这群人,也很快被人遗忘了。”
“我知道真相,也是在前几年一次聚会的时候。”
“那次一些相熟的同学聚在一起,其中也有当时高年级的,大家相互介绍认识。”
“席间,聊着校园霸凌的事情,就有人提起来当年的事了。”
“其中一个人就说了自己的亲身经历,还有那件事的结局。”
“他的原话是这样:当年我被霸凌到什么程度了?”
“就是我一度觉得自己快要被他们弄死了,活不下去了。”
“我爸妈让我住在学校,每个月的生活费,就被他带着那些兄弟一起,逼着我买吃买喝的。”
“很快就花完了,剩下的时间,我就吃白米饭,喝凉水。”
“我还经常被他们堵在厕所里不让上厕所,用尿滋我,嘲笑我。”
“一学期快结束了,我也快完了,觉得自己还不如家里的一条狗活的好。”
“直到有一天看那个普法教育的栏目,突然看到说,抢钱超过三千,就要坐牢。”
“我想了几天,终于下定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