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叹息:“我都多少年没有听到人提起这个名字了。”
“又轴又倔,搞不懂,和别人不一样。”
周知墨问他:“你再想想,就没有谁和他关系近一点吗?”
老王摆手:“不说打招呼说话给个笑脸了。”
“就连吵架,都是一张冷脸不搭理人,懒得和谁说一句话的架势。”
“我是见识到了,一个人能孤僻到什么地步。”
周知墨问他:“吴国良有洁癖吗?”
老王看着他:“你说什么?洁癖,是什么?”
“就是很爱干净的心理疾病吗?”
周知墨点头:“对,就是这样。”
老王笑着摆了摆手:“那没有,没有的。”
“吴国良长年累月,就那么几件衣服裤子。”
“也不喜欢换洗,经常路过的时候,你就能闻到那种有些臭的味道。”
“不爱洗澡,不勤换衣服的人,怎么会有洁癖?”
周知墨又问他:“吴国良身体怎么样?”
老王想了想:“还是不错的。”
“人不灵活,也不胖,但总感觉干什么笨笨的。”
“不过,没听他生病请假什么的。”
“咳嗽都没听到过。”
其他也问不到什么了,周知墨只好原路返回。
看着日头,没有一点头绪,他觉得想要昏睡过去。
现场除了那些早已经被清洗干净的血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以追查。
足迹,指纹,毛发,监控,人证,什么都没有。
习惯了依托监控去追寻凶手的踪迹,这一次,让周知墨感觉到了无从下手的恼火。
无论房间里发生过什么,就凭那些血迹,一定有什么秘密。
苏如意那边的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些血迹是人血,应该是在三个月之前留下的。”
“里面还混的有鸡血。”
周知墨问她:“如果找到这个人的亲属,能比对出来吗?”
苏如意点头:“可以。”
“这个人的血液,数据库里没有采集到,暂时没法锁定身份。”
“如果找到怀疑对象,是可以做鉴定比对的。”
“这样,就能找到血迹主人的身份。”
周知墨说:“行,这边一联系上人,我就进来安排你抽血鉴定。”
苏如意点点头:“行,我随时都可以。”
周知墨在办公室做笔记,小秋来了:“云水那边的消息到了。”
“吴国良的前妻二十年多前已经不在了。”
“我们走访调查,亲戚都说,她是积劳成疾,把身体拖垮了,才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至于他们的女儿吴君思,那时候才十来岁,后来就在亲戚家凑活着长大。”
“听起来,就是这家吃几顿,那家住几天。”
“现在也已经三十多岁了,家里那边的人,也没有什么联系了。”
“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周知墨问小秋:“有吴君思的照片吗?”
小秋摇头:“我已经问过了,没有找到关于她的照片。”
“户籍科找到一张身份证的留影,十多年了,再没有换照片。”
“那个照片我也看了,估计现在长变样了。”
周知墨问他:“身份证信息,没有查到使用的地方吗?”
小秋说:“确实没查到。”
“就连疫情期间,查核酸需要实名,都没有找到吴君思的信息。”
周知墨皱起了眉头:“一个年轻人,彻底没了踪影。”
“一个老人,也没了踪迹。”
“怎么会都凭空消失了?”
小秋也摸不着思绪:“我也怀疑过,会不会是有人了解他们的情况。”
“知道吴国良孤家一个人,骗取他的信任或是其他办法,霸占了吴国良的房产。”
周知墨摸了摸鼻尖:“找不到人,是个大问题。”
小秋站起来:“我再问问那些同学群,看有没有人能找到吴君思的消息。”
周知墨点头:“行,你把她身份证照片发过来,我也问问。”
接下来,大家都在各处找寻,关于吴国良和吴君思的消息。
人多力量大,有个人说是吴君思以前的同事,曾在一个KTV工作过。
她找到吴君思的照片:“这个才是吴君思,和你们手上的照片,不是很像。”
大家围在显示器前,仔细对比两张照片。
这的确不像是一个人。
梁一诺问她:“你和吴君思还有联系吗?”
对方回复:“没有的。”
梁一诺问她:“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
那人说:“好几年了,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
“后来也没有联系方式了。”
有人说:“是不是吴君思整容了?”
梁一诺说:“不太像。”
“就算是整容了,脸部轮廓不会有大的改变。”
“感觉这两个人脸型不一样。”
画像的同事附和:“对,除非她大整了,做了削骨。”
就在疑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