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握着石头,对着车窗一个角落,一直不停地砸。
终于,玻璃出现了冰裂纹。
紧接着,碎成了小颗粒。
大家看到了歪倒在座位上的顾长生,急忙打开车门,将他拉了出来。
有几个人脱下来外套铺在地上,其他人把顾长生平放下来。
年轻人问:“有人拿水没有啊?”
一个大叔摸了摸口袋:“口袋里有一点剩的水。”
年轻人着急的伸手要:“这时候,哪还管剩的不剩的。”
“看这样子,赶紧给喂点水。”
“还有谁穿的外套,给盖上一点。”
他接过水,把顾长生的脑袋支起来一点,慢慢从嘴角喂进去一点。
大部分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里。
在大家的期盼和注视下,顾长生总算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大家,他眨了眨眼皮,虚弱的说着:“我这是在哪里呀?”
扶着他肩膀的年轻人说:“这是香樟村。”
“你怎么到这儿的啊?”
顾长生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不知道。”
村长问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顾长生抬起胳膊,又无力地落了下去:“头晕,没力气。”
村长担忧的看着公路的方向,等着周知墨他们快点到来。
见顾长生转头看车,那个年轻人说:“你车很贵吧?”
顾长生望了望他:“嗯,还行。”
那个年轻人搓着手:“刚才,车窗被砸了,贵不贵啊?”
顾长生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不贵,不贵!”
“没有我的命贵!”
“谢谢你们救了我。”
“不是你们,我这会儿就在车里憋死了。”
几人一听这话,都放心的笑了。
村长告诉他:“你先靠着歇会儿,警察一会儿就来接你。”
顾长生微微点头:“好。”
看他有气无力的样子,胖乎乎的身子,憨憨的样子,也不像坏人。
有人问他:“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得是有人故意把你丢在这里?”
顾长生无奈的笑笑:“想不起来了。”
村长说:“都找地方坐下歇会儿,让他也缓会儿。”
周知墨和梁一诺来的时候,看到顾长生歪着头,还是没有力气。
看到周知墨来了,他勉强笑了笑:“差点做了孤魂野鬼。”
见他没大事,周知墨和梁一诺也松了口气,笑了。
两人过去围着车子检查了一圈,手电筒照过去,也没看到什么异常。
周知墨拉开车门,探头进去看了看,捡了一只萎缩的气球。
梁一诺也凑过来,周知墨小声说:“车里没有什么味道。”
“还有一只气球,气已经漏完了。”
“顾长生会不会是在车门窗紧闭,缺氧状态下,吸入氦气,引起的昏迷?”
梁一诺想了想:“有可能,拿回去化验一下。”
周知墨说:“也没发现其他的线索,现场四周都是野草。”
“再加上刚才的踩踏,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先把顾长生带回城里,送医院去看看吧。”
梁一诺点点头:“行,我叫大家把人抬车上去。”
顾长生被送进了车里,他抓住一个人的手:“谢谢你们。”
“我会感谢你们的。”
那人笑着拍拍他的手背:“别多想了,好好养身体。”
周知墨和村长握手:“今晚多谢你们大家,及时找到,把人救出来。”
“车先留在这里,明天安排人来取。”
村长点点头:“行,车留在这里。”
“你们快去忙吧。”
大家都没记在心里,结伴回家了。
谁也不会想到,时隔些天,村里得到了一大笔物资。
两大车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肉和蔬菜。
顾长生从车里跳下来,还搬了两箱衣服。
他对村长说:“这些东西给大家伙分了。”
“这些衣服,给那天晚上帮忙的兄弟们。”
村长笑得合不住嘴:“你这太客气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顾长生大气的手一挥:“大哥,看你说的这话就见外了。”
“那天晚上,不是你们大家,我现在都在泥土里睡觉了。”
“救了我一条命,我这点表示啥都不算。”
“以后每个季度,我给村里都按这个标准送来。”
“直到我干不动了为止。”
村长一听,也愣住了:“那可不行。”
“一次两次还行,长年累月下来,谁能受得了啊。”
“那我们成什么呢?岂不是成了蛀虫吗?”
顾长生说:“大哥,你别说这话。”
“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乐意。”
“我都说了,我的命都是你们救回来的。”
村长拉着他坐下:“你那晚是犯病了?”
顾长生轻叹一声:“是被人害了。”
他回想起,周知墨和梁一诺把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