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看完秦贵妃刚刚回府的张辰,屁股还没有坐热的时候,秦毅就小跑着进来说道“老爷,谢少师前来拜访。”
张辰听到后不禁眉头一皱,这个疯批怎么会突然来拜访他呢,对于谢危这样聪明又危险的人,他一向是选择避而远之的。
无论是交好还是结仇,都会在自身大势已成的时候,直接碾压而过,目前双方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情况是正合他意的。
在此之前,他可不想和对方有着任何交集,生怕对方因为有了自己的存在,打乱了谢危原有的计划,从而让自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想法落空。
难道是因为自己昨日将公仪丞一党剿灭的缘故,所以过来探探我的口风,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非常有可能。
毕竟他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暴露的,为了复仇他付出了太多东西,好不容易胜利的黎明再向他招手,所以在现在这个关键点上面,那是一点点的风险都不能有的。
不过现在谢危亲自登门拜访了,张辰也不可能是避而不见,那不是摆明自己有鬼嘛,于是便开口说道“将谢少师请到前厅安坐,我一会儿就过去。”
过了一会,张辰便是出现在了大堂,他对着谢危拱手说道“谢少师大驾光临,实在是让秦某深感荣幸,只是不知谢少师所来为何?”
张辰虽然话语中充满了客气,但是其中的意思却非常的明显,咱俩平常也没有交集,顶多就是一个点头之交,你踏娘的有屁快放。
谢危也不以为意,他知道眼前这位忠勇伯向来喜欢单刀直入,本来在朝中就不结朋党,再加上之前秦牧在禁军做的一系列改革,明显想做一个孤臣。
毕竟身为禁军的副统领,本来身份就十分的敏感,对于结交朝臣当然是比较忌讳的,更别提当今皇帝沈琅还是出了名的多疑。
正所谓地位越高,各种忌讳的地方也就越多……
所以谢危也不说那些无用的客套话,而是直接了当的说道“是这样的,今日圣上召见我的时候,说了伯爷昨日将平南王逆党一网打尽的事情。
然后对于逆党的处置问题,圣上向谢某咨询了一下,可谢某对此次事件一无所知,怕坏了事情,所以想来了解一下具体经过。”
谢危说的很平静,好像这件事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而且看上去也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和气。
不过虽然谢危这家伙说的客气,但张辰却是不敢怠慢,万一聊着聊着被他套出或者看出什么东西就不好了。
张辰知道自己穿越前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没有多深的城府,所以穿越过来面对朝中很多人精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选择一力破万法,从不会和他们打嘴炮或者盘逻辑。
“秦某不知道谢少师想要询问什么,昨日发生的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详细记载并且交给了圣上,当然了,刑部那里也有一份备份,谢大人可自己去看。”
张辰平淡的说道,一副公事公办完全不想与你深谈的样子。
谢危就像是没有看到张辰的举止,反而厚着脸皮继续说道“不错,我看了圣上的那份记载,只是有着一个问题想要询问,据说逆党中还有着一些俘虏?”
张辰点了点头,“不错,那些俘虏正被关在禁军的牢中,正在拷问其他逆党的线索。”
谢危眼神微微一动追问道“既然抓到了俘虏,为什么不交给刑部,他们那边更加的擅长。”
张辰直言不讳的说道“刑部花费大量人力、武力,最后却连根毛都没有找到,与其这样还不如交给我,问出来了便是意外之喜,就算问不出京城的逆党也被一网打尽了,反正平南王逆党一时间也很难在京城掀起什么风浪了。”
说道这里张辰露出了不屑的神色,“而且我对于刑部的能力也不相信,我只知道他们都是禁军的俘虏,除非是圣上亲口下令,否则本将不可能将属于禁军的俘虏交出去。”
谢危闻言点了点头,心里也稍微的放松了一点点,毕竟要是公仪丞真的成为了禁军的俘虏,那么以公仪丞对平南王的忠心,是绝对不会轻易地将他泄露出去的。
这样一来,就给了他操纵的时间和空间,反而如果被刑部给弄了过去才麻烦,定国公薛远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使出全力弄些证据坐实勇毅候府勾结平南王的证据。
于是接下来谢危又和张辰说了一些客套话,然后在张辰不耐烦的眼神中告辞离开了。
临走之前,谢危忍不住回头再度望了一眼,他有点搞不懂张辰的态度,好像有点针对他的意思,即使秦牧在朝中不结党,但是最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可今天……
不过随后他又想到了两人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想到最近关于他和姜雪宁的传言便明白了,或许是姜雪宁说了什么。
“罢了,现在下面的人手紧缺,单是勇毅侯府、定国公府和皇宫中盯梢的人手就已经十分紧张,其他方面实在是调不出人来。
而且不说以张辰的本事,就说张辰背地里肯定还养了一批门客,想要盯梢也是绝非易事……”
谢危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盯梢张辰的打算,避免节外生枝。
现在他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对付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