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如你为了达到目的全然不折手段,真的伤害了小臻,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阿言去。”姜海吟笑了笑,“你交代大鹰办事的时候,肯定叮嘱过不能伤了孩子,导致他被咬得那么狠都没有反击过哪怕一根手指头,云雁,这是你的破绽,却也是我心软的关键。”
“善有善果,我希望你以后,能牢牢记着。”
一阵微风拂过,晃动着枝桠哗哗作响。
邹云雁抬起眼,夕阳投映在瞳孔中,散发着暖色的微光。
“我记住了,谢谢你二嫂,还有……对不起。”
六个月的时候,宝宝依然不大,加上姜海吟四肢纤细,穿上宽松的连衣裙,几乎看不出是个孕妇。
起初,她一直很担心,每次去产检都会问医生。
而医生的回答,永远是宝宝很健康,这是正常的,每一胎的情况和反应都不一样。
“你这根本都没什么反应吧?”陈颖芝啧声道,“我看你既不孕吐也不长胖的,能吃能睡甚至还能跑跳,太令人妒忌了,你是不知道,我公司有个女高管也怀孕了,每天吐得天昏地暗的,几乎没办法下床,现在已经请长假回家躺着去了。”
姜海吟摸了摸凸起的腹部,轻叹一声:“要是我也那样,家里那位,恐怕就要疯了。”
她有时候严重怀疑肚子里的宝宝知道外面的情形,也知道它的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不得不乖乖地。
“怎么怎么,你们家邹主任又咋了?”
“没什么,就是我在想,怎样才能让他上不了网。”
“啊?”
主任办公室,电脑屏幕散发着莹莹白光,面色冷峻的男人坐在前面,一脸聚精会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钻研什么大案要案。
他的手边,摆着一摞书。
什么《妇产科学》、《妇产科手术笔录》、《产科临床病例及图解》……
修长的手指滑动鼠标,将【产床上的十大风险】这一帖子叉掉,皱着眉头,又点开了【论剖腹产死亡率有多高】。
叩叩。
门板响了两下,没等他开口,就被推开了。
“老邹,方华那起案子闹大了,你最好过去看……看……”苟子鑫望着满桌子的书,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办公室,“不是,你想干嘛?弃律从医,自学成才?”
本意是打趣,不料听者有心。
“你说,如果我现在找人到医学院报个旁听课,三个月时间,大概能学到什么程度?”邹言认真道。
苟律指着自己的鼻尖:“你在问我?”
“嗯,毕竟,我也没人可以问,或者,我自己联系童护士?哦,对,人家现在已经是MSF中的一员,不再是受你蒙骗的小护士了。”
这么一句,苟子鑫立刻像炸了毛的狮子,吼道:“谁骗谁啊!我蒙骗她?老邹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我看你现在不仅重色轻友,还会睁眼说瞎话了!明明一直是她在骗我,在玩弄我好不好!”
“是么。”邹言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把书籍整理好,放进身后的柜子里。
“小姜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她跟童冉是闺蜜,当然帮那女人说话了,难道你不应该站在我这边吗?”
“你知道的,我现在只站在正义的一方。”
“o?”
他关上柜门,转身微微一笑:“我老婆就是正义。”
苟律:“……”
“完了完了,你真的没救了,婚姻太可怕了,幸好我一辈子都不打算结婚,幸好……”
他拿出资料夹拍进对方手里,迈开大步往外走:“行了,去现场看看情况。”
晚六点,邹言回到家中,饭菜刚好上桌。
“邹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嗯。”
“快来坐,今天我有让李婶做你爱吃的!”姜海吟招呼道。
李婶是临时请来的家政,不住在这里,只帮忙烧饭。
邹言放下公文包,去洗了手,才走到餐桌旁坐下。
“其实没必要特地请个人,你看我这肚子又不大,做顿晚餐而已,没问题的。”
他瞥了眼女人的腹部,淡声道:“白天还不够你奔波的?想养你点肉可真难。”
“哪里难,明明已经胖了十几斤了好吧。”姜海吟嘻嘻一笑,见儿子埋头扒饭没注意这边,凑过去蹭了蹭,“主要是你,自从换李婶来做饭后,饭量比以前少了,等过两天,手里的案子忙完了,我早点回来下厨,好不好?”
“嗯,再说吧。”
再说的意思,就是很高兴很期待。
如果说言式暗语有十级,她自认为已经快达到八级的水准了。
相信再过几年,一定能顺利毕业。
洗完澡出来,便是抹防妊娠纹霜的环节。
其实这个东西,真是看个人。
第一胎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涂,肚皮照样白白净净的。
不过林倩玲说,那时候大概率是因为年轻。
虽说现在年纪也不大,但还是小心为上。
所以她一日不落,每天都很勤快。
拿出瓶子,刚准备挤出乳液到手心,镜子里反射出床上的景象。
正值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