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国!
东煌府城!
许家堡内!
这片古老的世家堡中灰色建筑成群,楼台各异,精致的楼阁此起彼伏,飞檐翘角的大院连成一片。
作为传承超过五百余年的世家,许家堡在东煌府城的势力也称得上是独一档,府城的酒楼、药堂、布坊等多条产业都归于许家族人,可谓权势滔天,家财万贯。
在许家堡的后山,有一片是除了每一任家主或下一任家主外,外人永不得入内的禁区,哪怕是窥视也窥视不得,违者轻则逐出家族,剥离许姓,重则当场杖杀。
而此时。
一名身着儒袍的中年威严男子,身后跟随一个年轻朝气、锐气桀骜的年轻男子,缓步来到后山入口,于一座两丈高,由乌钢玄铁所铸的浑厚大门前停下。
“飞鸿,你已成年,该知道我们许家所守护的真正秘密。”
儒袍中年许长空正随意许家堡当代家主。
他神色严肃凝重的仰望身前这座浑厚沉重的玄铁大门。
眼神忌惮,更有深深的恐惧。
与他不同,年轻的许飞鸿则是锐气澎湃,更多的是一种求知心切与好奇感,打量了那乌铁大门,上面的纹络让他感到陌生与神秘,还有种莫名诡异之意。
“爹,我该怎么做?”
“什么也不用做,用心听、用心记、时刻保持着心神清明即可。”
许长空肃然嘱咐一声,“你…准备好了吗?”
许飞鸿定定神,认真点头,“我准备好了。”
闻言,许长空只是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自己这位最为优秀的嫡长子一眼,曾几何时,他也年少轻狂过,也如飞鸿这般朝气、好奇,但自从入了山洞见识许家禁忌后,只剩下难言的敬畏感。
心间轻叹了一声。
许长空将掌心按在那乌铁大门上。
门户上刻印的纹络阵法在一抹流光下启动,好似尘封万古的巨兽被唤醒过来,连山脉大地都在轻颤,近前的许长空、许飞鸿尤为清晰。
嗡嗡!
乌铁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一道缝。
足够许长空、许飞鸿两人通过。
“走吧!”
许长空抽出手印,不假思索的踏入山洞中,身后许飞鸿紧随,等他们进去后,乌铁大门缓缓闭合,而山洞内,一簇簇灯火燃起,更有夜明珠点缀,使山洞中并不灰暗。
“看着我的步伐,这是许氏机关步,不可乱了半步,否则重重机关下,便是修出元神轮的武者也要葬身于此。”
许长空叮嘱声传来。
他的步伐很怪异,但动作轻盈,在机关长廊辗转腾挪。
身后的许飞鸿一丝不苟看着,学着。
须臾,跨过机关长廊后,则是八扇紧闭的石门矗立。
“这是许家先祖所铸的生死门,看似八门中唯有一门为生路,但其实都是死路,因为真正的生门在这。”
许长空轻轻跺地,脚下出现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漆黑深邃,不知通往何处。
顺着阶梯走下。
又经许久,许长空数着步数,
“记着,阶行九百步,由左侧推门而入,切不可推右侧门。”
他再推动左侧,一扇石门缓缓挪开。
入了这扇石门后,视野豁然开朗。
洞中另有天地,自成一片地宫。
地宫内铸石像守护四方,又以水银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具成山河相,仿佛一片庞大的皇宫。
庄严、肃穆,且给人一种森然之意。
地宫中央处,则是一口古井,井壁上刻画一幅幅图形,篆刻阵纹,贴上符纸,而古井上方更是悬一口金棺,被数十条手臂粗的石锁拉住,压在石井上方。
古井四方更是自成一片剑冢。
一柄柄剑器竖直插在石缝间。
有的剑器甚至锈迹斑斑,可见历经漫长岁月。
但身为一名剑客,许飞鸿却从那些剑器上,感受到一股股滔天的剑意,凌厉无匹,乱人心神。
“爹,那金棺内躺着的是谁?”许飞鸿脸色煞白。
“是我们许家先祖,许无双!”
许长空幽幽道,施施然对着金棺俯拜。
“先祖为何要葬在此地?”许飞鸿茫然。
“只为封魔!”许长空声音轻缓。
“封魔?”许飞鸿蓦地一惊,“魔在哪?”
妖、魔,只要是此方天地的生灵都不陌生。
传说,妖不死,魔不灭!
妖魔一出,生灵涂炭,苍生大劫!
“魔就在古井下。”
许长空指了指那金棺下的古井,“我们许氏先祖于五百年前发现此魔的存在痕迹,好在这真魔刚从源地孕育不久,并未诞生完整的真灵意识,遂将之封印于此。”
“世代以来,我许氏一脉都秉承先祖遗志,世代封魔。”
“这就是我们许家世世代代所肩负的职责。”
许飞鸿惊恐的看着那古井,瞳孔紧缩,身子本能的踉跄后侧。
世间对于妖魔,言之色变。
对妖魔的惶恐早已深入骨髓,刻在本能。
太多的百姓、太多的武者死在了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