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是皇商,钱财上实力雄厚,但在沐子厚这一代却是男丁不足,故哪怕沐子厚是庶子,读书不行,也看的很重,精心教他做生意。
哪知道大清早的就听下人报沐子厚庄上出了事。
有可能是马上风,还是男男组合的那一种。
这让沐老爷恨的头灵盖都疼。
顾不上夫人的冷嘲热讽,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孙思成,太医他们没资格请,这位算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大夫了,尤其是治卒中这块。
首先下人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马上风,有可能就是卒中。
就在沐老爷心急火燎让人来请孙思成时。
平安也想到了沐家的实力:“师傅,要是来请您去也行,好好让他家出些血,子不教父之过,沐家老爷肯定也不是个好的。
师傅,既然我已经来了,就跟您等等吧,沐家不来就算了,来了您就带我一块去,看看热闹,还得一个大红包,过后再跟您一起去兵马司看看。”
平安话刚落,如意来报:“大公子,沐家来人请大公子出诊。”
“来的人何人?”
“大公子,好像是个管家之类的人。”
“你去告诉他,我等下要出门,让他另外请大夫,如果他再请求,你就问他是何病,可不可以让医堂别的大夫去。”
他们师徒今日过来的早,现在坐堂太夫还没有到,只来了两个小伙计在前堂打扫。
平安一想也是。
就算是给他治,也是日后,现在没必要污了师傅的眼睛。
而且就算是别的名医治,十有**也是治不了,小武用药这块比不上他跟如意,也算是不错的。
他想起曾经的老渣男鲍老太爷,那个老不死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他说那样的人早死早好,省的害人。
“师傅,你可还记得那个鲍承扬,当时说两年后他的疯病会再发,后来我想想,咱们是不是做错了,那样的人,两年间会做多少错事,会害多少人多少个家。”
孙思成冷笑了下:“那事过去两年半了,按时间算应该是病发了,平安,师傅也想快意恩仇,但许多事都要走一步考虑好多步。
那些人是该死,但不能为了这些该死的人,让我们自己陷入困境,鲍家老二今年初已经回家丁忧了,证明那老东西已经没了,但鲍承扬的事我还没有听说,当然我也不想再去打听,于我来说,该惩罚的已经惩罚了。”
如意过来:“大公子,我让那管事回去了,说不定沐家还会来找。”
孙思成站起身:“平安,我带你去兵马司看看。”
平安翘起唇角:“明日京城就会传出沐家大公子的丑事,我要让沐家在京城抬不起头来。”
肖想汪清,真是让人恶心。
孙思成瞥瞥他:“我记得你那个表哥好像深谙其道,让他们行事小心点,如果这样,我今日是怎么也不能给他家看病了。”
但后面可能还是要看的。
人在京城,没理由不答应沐家请求,实在不去,说不定就会来找老父亲,父亲一生行事都是一是一,二是二,任何的病人,他只要接了手,就会全心全意地帮人治。
他不行。
有些人本就该死,他不给人治死了就很不错了,但绝不会让他痛痛快快地活着,尤其是惹了他的人。
他徒弟平安看来是随他了。
师徒俩到了兵马司,已经辰时正了,王唯跟常春华都在这里,一看他们来,立马走过来。
常春华跟孙思成打过招呼,目光就看向了儿子:“平安,今儿伤口可好些了?”
“爹,一早师傅亲自给我换了药,伤口一时还是好不了,不过没什么大碍,我央着师傅带我来看看,到底是谁,这样要我们这些人的命,真是下死手啊,不搞清楚,回头我都不敢出门了。”
一边走过来的五城兵马司总指挥葛辉跟旁边的郝雷道:“这小子不光是身手厉害,小嘴也叭叭的挺能说。”
郝雷道:“大人,不怪我弟这样说,换任何人都怕,何况他还是个孩子。”
“王世子,常大人,大公子,你们都来了,快请这边坐。”
平安不耐烦他们之间的寒暄。
拉着郝雷去一边说话。
“大哥,那些人可吐出了背后的人?”
郝雷点头:“昨晚葛大人就来了,我们也是一晚都没睡,夜里又死了两个,但剩下的都承认了,是国公府二房的小儿子指使的,没说出其他人。”
平安勾起唇角:“承认了就好,总不能差一点被人害死,却不知道背后人是谁,就是连累大哥吃苦了。”
郝雷笑:“你我兄弟是这些话干什么?平安,黄飞也到了将军身边,他说休沐会来看你。”
平安眼睛一亮:“黄大哥也到京城了吗?等他休沐,我请你们上酒楼吃席。”
郝雷满眼都是笑,母亲认的这个干儿子很对他们兄弟的眼。
“平安,这事你父亲和你师傅催催做个样子就行,其余的事都让侯府出头,至于他们两家怎么办,咱们不管,到时候能给你一个说法就行。”
平安点头:“我听大哥的。”
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