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不行哦,你答应我。”
重樱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或许是心里面总能预知到什么,但似乎已经与刚才的梦境并无关系。
韦瑟得到了属于他自己的解答,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忧虑和无故而起的烦躁,居然在一觉过后便得到释放与满足。
果然少熬夜是正确的,脾气不好的大小姐丝毫让自己感受不到爱意的存在。
“嗯,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你很高兴吗?本小姐可是和你说做噩梦了!”
她在韦瑟怀里转了个身,直视着他:“你要答应本小姐,去哪都要带着我,不许单独离开主人——我的身边!特别是在献祭号这么危险的地方。”
她食指边顶着在韦瑟唇边,边倾诉着自己要求。
提到主人的时候,彰显自己绝对的权威与主导权往自己小袖背心的领口拍了拍。
让韦瑟感觉不到还有任何大小姐的威严,越相处越觉得她某种气质形象似乎正在退化……
“那么你呢?你要我答应什么?先说好哦,要求太过分的话我会酌情答应的。”
韦瑟心想她居然还摆自己一道,狡猾的出尔反尔,自己刚才是不是太自大了,丧失了对重樱的警惕。
“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嗯……还有!”
他顿了一下:“提高地位,想做你重要的人。”
“没问题哦,不仅可以答应……”她在韦瑟耳边呵一口气:“还可以是承诺。”
无论触碰多少次重樱,都总是那么柔软,他的心在扑通地跳着,兴奋又激动。
“那么,你到底为什么这么高兴呢,和我说说吧?”
韦瑟将自己前后的担忧交代清楚,他迫切而期待着想要得到自己在所爱之人内心中的分量。
“想要知道你在本小姐心里有多重要?”
她脸上辍着一种很刁钻的笑容,嘴角一撇只一侧在上扬露出尖尖雪白牙齿看着韦瑟。
拉着他一起在软椅上倒下,骑到身上。
“想要触摸……渴望你……占有身心……直至凌虐。”她埋头摇首,气声呜咽。
“啊~”
“这些全部都想要对你做,所以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她没有底线地诉说着自己内心的支配和控制,给韦瑟看到黑暗到深沉幽邃的爱,揭开自己恐怖隐藏和忍耐之下的一角。
她的操纵已然而至,将带给韦瑟无法言喻的紧缚。
明明感觉还不错,像是打开某种自己尚未见识过的事物一角,他从没真正在某种意义上探究爱的程度。
而现在他看到了,不由得由沉重而变得沉默继而略显僵硬。
“只要在我身边一分一秒一刻,都想要,忍耐不住……侵蚀掉你的身和心,请乖乖跟着重樱!”
手指抓捏住脖子,没有用力单纯像是颈环和项链的模拟,冰冷得像是触摸着无温度的玩偶一般。
但却心爱着的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无法反驳。
大小姐还是那么地喜欢作为主动的一方,他想要夺回一点点的地位……腰椎用力,夹住她抱着她反身将两人所在的高低位差互换。
低领的吊带背心,在没有丝毫害羞和退缩的少女面前,她的锁骨清晰可见,两人眼神之间都只剩下彼此。
将额前的发丝往上一梳,只为能够更加专注地看着她的眼。
“只要你一天还在本小姐身边,你就一天都逃不掉。”
“哼哼,谁在谁的怀里还不一定呢……”
韦瑟大胆地回应重樱的话语,他今天很想要主动进攻!
接下来动手还是动口?
似乎并不是一个很困难的抉择。
……
“外面要下雨了。”韦瑟握住牙刷和漱口杯站在房间唯一的卫生间外正等待着重樱离开。
拧开水龙头正洗去手上滑液的重樱回应一句。
“帮我收一下靴子?有点难洗干净……”
她把手指摊开凑到俏鼻细嗅后皱了皱眉头,便再次按压一下摆着的那一罐洗手液,继续拿水冲洗,刮干净它们。
看来她还要在里面待一小段时间……
“好。”
韦瑟转个身就跑出去拿靴子,暂且将迫不及待想要霸占卫生间的想法压到脑后。
献祭号已经离开冽北港有一段时间了,它正朝着下一个目的地进发,而船上的广播迟迟没有播报出下一处港口的信息。
韦瑟的内心有些许不安,他站到房间外的阳台上,前面的甲板黄棕色的绳索与橙白的救生圈都被良好的整理放置在边缘。
献祭号的船首一片空阔,它如同恒久停在海洋之上一般,周围不变的景色无法感到船只在前进。
但此时笼罩头顶的天空还有周围颜色渐深的海面,都暗示着献祭号很可能正向着一团暴风雨的中心方向在前行。
捡起被大小姐睡前随手一扔的靴子时,雷鸣慢慢地打响在远处,乌紫的云体中出现了树杈状的撕裂光芒。
来得真快……毫无预兆的凶恶**孕育而出。
韦瑟耳中听到细微的雷声,还有陡然直吹面庞的凉风,很快就躲回房间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