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燕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从儿子房间出来,就忙着收拾餐桌上的碗筷。
刚归置完,还没消停一会儿,就看见徐建军抱着闺女出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塞到她怀中,然后头也不回的就想跑回去。
作为过来人的何燕自然是知道咋回事,连忙上前拦住徐建军。
“刚出月子,可不能乱来,好不容易修养好,一不小心把前面功劳都给抹了,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
“娘,你是不是想说前功尽弃啊?放心,儿子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该注意的地方绝对不犯错。”
“你们是道听途说的经验派,我是知识丰富的理论派,这中间该避讳什么我都清楚,就是我俩说会儿悄悄话,这丫头不停捣乱,您老帮忙带会儿啊。”
听徐建军在那儿胡说八道,何燕却不为所动。
“瞎说,学校哪有人教这个,真教的话,还不被唾沫星子淹死啊?”
徐建军心说我的老师可多了,教的那叫一个认真仔细、体贴入微,但这方面的经历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若干年后,关于这个的教育依然无法做到大大方方、清楚明白,跟国人传统观念,以及家长们某些方面的顾虑不无关系。
但等到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到了青春期,莽撞地琢磨尝试,也许就会带来难以弥补的伤害,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将来都是追悔莫及的。
回屋里又跟廖芸巩固一下旧的知识点,研究了一下新发现,搞得廖芸脸红耳热的同时,也对恢复之后的身材重拾自信,如果自己男人失去了那方面的热情,才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我今天闲着没事称了一下体重,降下来一点,但是还没有恢复怀孕之前的水平,你不会嫌弃我胖吧?”
“哪里胖了,明明是比之前更圆润了,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多几斤更好。”
徐建军说着在廖芸丰臀上捏了一把,熟的掐一把就能出水的水蜜桃,说的就是廖芸现在的状态,也难怪刚刚爱不释手。
“哎呀,别乱动,对了,过年嫂子说的他家弟弟工作的事儿,你是不是给忘了?她听说今天酒店开业,特意又跑过来问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好说话了,这事明明可以直接让大哥找你的,她非绕了个圈儿。”
“她那个弟弟好吃懒做,之前老大给他安排过,挑三拣四,很难伺候,所以干脆就不管了,我也找慧春问过情况,连她这个堂姐对那小子评价都不高。”
徐建军靠在床头,用被子把两人身子裹好,好整以暇地说道。
“小民子跟家俊我之所以放心把他们安排进去,那也经过反复调教,确定他们不会裹乱,才实施的,像她弟弟那种,白混工资还好说,更坏的情况是把一滩清水给搅浑了。”
“这事我已经想好了,口子不能开,但大嫂还是第一次找你办事,不能驳了她面子,那就只能变通一下,用别的方法弥补了。”
这事牵涉到如何跟大嫂交代,廖芸很是上心地问道。
“怎么弥补啊?”
“星级酒店对饮食方面很讲究,特别是食材,说是吹毛求疵都不为过,所以得有固定的供应商,甚至得有自己的生态种植园,只有用自己的,才放心。”
廖芸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不可思议地道。
“用得着这样吗?要求再严格,吃到肚子里也没什么区别?”
“当然用,就比如说最简单的花生米吧,挑剔的客人甚至要求大小统一,这样油炸起来才能保证火候一样,不会因为大小不一,有的炸太老,有的还没熟儿。”
“还有一些特殊行业的饮食都是有自己标准的,就比如说顶级运动员,你如果用带着农药的蔬菜,或者添加了饲料或者其他东西的肉食,他们吃了一旦被查出问题,运动员损失巨大,酒店也跟着担责任。”
这个话题有点超出廖芸的认知范围了,毕竟国内现在也是刚刚实现部分地区的温饱,这种精益求精的要求,估计很多人都难以理解吧。
现在不管是政府,还是个人,关注点在于怎么吃饱,至于吃了之后的问题,暂时不在考虑范围。
“那这个跟嫂子她弟弟安排工作有什么关系?”
“我让慧春出面,在他们老家跟农户合作,做一些定向种植加养殖,他们出地出人工,咱们出技术和资金,算是带动大家伙一起致富,跟我在胡家峪搞的有些类似,不过胡家峪那边我只是给他们指个方向,顺带解决下销路,管的没有那么细。”
现在农民好不容易把土地使用权拿到手,想说服他们流转,可能性不大。
但用李慧春这个他们的自己人,先从亲戚下手,带动示范之下,肯定还是会有一部分人入局的。
“还有京城烤鸭用的填鸭,源头也不能受制于人,现在都是通过政府那边的关系,跟全聚德抢货,但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同行是冤家,得防着别人看生意受影响,就在别的地方下绊子。”
“啊,酒店还做京城烤鸭啊?你们弄的有全聚德正宗吗?”
“京城烤鸭又不是全聚德独属的,懂制作的老师傅可不止他一家有,我找人挖的这个师傅,手艺不比那边的差,味道我尝过,甚至犹有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