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荃被姐姐的话给整的都不自信了,如果是别人给出这样的结论,她敢立马出言反驳,直斥其非。
但下结论的是姐夫徐建军,廖荃就不敢轻易否定了,毕竟那家伙在看人方面,好像很少出错,铁口直断,战绩可查。
你如果不服气,他也总有办法通过各种途径让你发现自己的错误,不一定是那种直截了当的打脸,但绝对有办法让你羞愧难当。
“姐,敢情我在你和姐夫眼中,就是一个又蠢又笨的傻丫头啊?”
“错,你在姐眼中还是一如既往地单纯可爱,至于你姐夫的看法,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廖芸这次很不地道,把自己丈夫卖的一干二净,而且自己还沾沾自喜,但廖荃听了她的回答,却一点高兴不起来,感觉受到了无形的伤害。
酒席散去,回家途中,平时表现很活泼的廖荃,坐在车里也是沉默寡言。
徐建军今天帮老丈人解围,还有之后的各种应酬,实实在在地喝了不少酒,虽然不至于喝醉,但感官也不如原来那么细腻,根本没注意这一点。
等到家把廖芸扶到床上休息,徐建军自顾自地泡茶喝,才发现廖荃这丫头不太对劲,于是随口问道。
“吃席的时候明明挺高兴的,怎么现在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谁惹我们家荃丫头了?说出来,姐夫帮你出气。”
“如果真有人惹我生气,姐夫敢不敢揍他一顿?”
徐建军一边泡茶,一边下意识地瞥了廖荃一眼,这丫头话里有陷阱啊。
“只要咱们占理,是对方的错,姐夫肯定给你讨个说法。”
“哼,那我就实话给你说了吧,惹我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徐建军你了,你自己把自己打一顿吧。”
徐建军莫名其妙地看着恶狠狠瞪着自己的廖荃,等着她接下来的解释。
听到她转述完廖芸的话,徐建军贱兮兮地笑了起来。
“你姐以前嘴很严的,就连我想撬开都要费老大的劲儿,没想到这怀孕之后跟换了个人一样,这种话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也不算大庭广众,在场的都是自己家人。”
徐建军没听廖荃帮自己姐姐的辩解,只是继续感慨道。
“难道是因为肚子里那个也是爱八卦的,把母体给影响了?这么推测的话,九成九是闺女了。”
“姐夫,你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还有,人家在你眼中,真的就那么不堪吗?我以前还感觉在同龄人当中,自己算是很聪明的了。”
看着委屈巴巴的廖荃,徐建军不得不宽慰她道。
“也不能说不堪,人的见识和应对事情的逻辑,是从小到大的成长轨迹决定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整日在胡同里惹事生非,我们前后几条街,同龄的小朋友,只要是那种爱挑事儿的,几乎都被我打过。”
“那时候我娘,几乎天天都要跟找上门的家长吵架,我感觉当初下乡,别人或许还有点不舍得,但我娘绝对恨不得放挂鞭欢送我离开。”
听徐建军说的有趣,廖荃脸上由阴转晴,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我感觉阿姨对你很好很器重啊,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那是我考上大学之后,态度才有所转变的,我之所以把这种少不更事的陈年旧账翻出来说给你听,就是让你明白,单纯无知不是咱们的错。”
见廖荃终于不再纠结什么看法态度了,徐建军才继续说道。
“我说冯永仪小朋友情商高,能够刻意迎合你,不是对你有所贬低,相反你得明白,她那种千金大小姐,都想方设法接近你,就证明你本身就有让她或者她家里感兴趣的潜质。”
“我有什么潜质啊?学习认真刻苦吗?按照姐夫你说的逻辑,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能力。”
“你是我徐建军的妻妹,就光这一点,她们就不敢瞧不起你。”
“啊,姐夫你脸皮真厚,以前姐姐数落你我还不信,现在真切地感受到,她说的没错。”
“哈哈,脸皮厚就厚吧,承认了也没什么,对了,你的那个小朋友,这几天可能就跟着她叔叔过来玩儿,到时候正常接待,不要因为我的话就有心理负担。”
徐建军说完看廖荃还没完全领会自己意图,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她叔叔过来跟我交流生意上的事儿,她是仰慕故土浓厚的文化底蕴,另外也想念你这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就闹着一起过来了。”
“他们冯家是积累三代的富裕家庭,对子女教育方面也很重视,没有那种纨绔子弟的恶习,那个丫头,本质也不错,其实我说那些话,分析你们交往的细节,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她本身对你认可。”
“如果没有这个前提,像她这种年纪的小姑娘,就算是隐藏的再好,也很难一直维持虚假的情绪。”
徐建军这么细致入微的分析,让廖荃有种豁然开朗的畅快感觉,她也终于不再内耗所谓的虚情假意。
“他们什么时候来啊?到时候我带着小仪逛故宫、爬长城。”
“她叔叔上次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在准备了,估计就这两天吧,到时候我把司机小崔派给你,你们想去哪儿玩随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