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代人,正值建国初的生育爆发期,基本上都是兄弟姐妹一大群,小时候父母要为生计奔波,大概率也没有爷爷奶奶帮忙带孩子。
都是大的负责带小的,小孩子哪里懂那么多道理,他自己都还处在懵懵懂懂之中,如何正确教育弟妹,反正做的不对,先来一顿胖揍出出气再说。
有的在这种打打闹闹中感情更加深厚,曾经的拳打脚踢,也变成美好的回忆;有的则在频繁的别扭中起了嫌隙,变的矛盾重重。
父母不说一碗水端平,只要从中调和,不让矛盾激化,有亲情的羁绊,一般日子都能过的去,老人在的时候来往密切,等他们去世了,就互相不搭理的例子大有人在。
孙德才家就是父母偏袒的太明显,工作安排要说先紧着老大,是碰到机会,那时候孙德才不够年龄,这还情有可原,但是老大结婚之后要帮他维持好家庭,不然儿媳妇就闹腾,有了孩子还要帮他们带孩子,这就像进入了个循环,没完没了。
如果被薄待那个,一直忍着也能家庭和睦,兄友弟恭,但他不愿意再吃亏了之后,就揭开了这个家庭的矛盾源泉,不会停歇。
孙德才相比于哥哥孙德志,下乡轮到他,工作没他份儿,好不容易返城,还被各种不待见。
回到自己家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的温暖,反而有种寄人篱下的尴尬感觉,当时的苦楚,也就只有他自己米告白了。
至于后来跟着徐建军赚了点钱,自己哥哥那吃相,也是没谁了。
孙德才贴补家里伙食费,多给老娘一些,后来都落进哥哥口袋;人家建军开个饭店,自己只是去帮忙,他哥哥就大摇大摆的去混吃混喝,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直到后来因为田丽的事情,跟家里彻底闹翻,孙德才干脆另立门户,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倒也舒服顺心。
“咱大杂院的老街坊,你结婚的时候,要不要都叫上?”
“这个必须得有,不然让人家挑咱毛病,我家老徐面子也过不去。”
徐建军说完才想起来,孙德才同志当初结婚的时候,就请了他们一帮兄弟朋友摆了几桌热闹一下,亲戚邻居一概没到场,自己现在大操大办,不知道他做何感想。
“你家小子快满周岁了,要不要大张旗鼓的庆祝一下,也算弥补当初结婚不够热闹的遗憾?”
“算了,我早就问过田丽,她觉得就现在这样挺好,日子过的好不好,不是给别人看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有的时候看的比我明白的多。”
看孙德才毫不掩饰的夸自己媳妇儿,徐建军不由的暗自感慨,有些男人有孟德之好,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少妇可不光是在被窝方面的技巧让人流连忘返,关键是知情识趣,通情达理,能够抚慰男人疲惫的心灵,能够给他一个不争不吵的温柔港湾。
“你现在小日子过的悠哉悠哉的,我也马上步入已婚行列,眼看丁勇同志还持续着老光棍的状态,动员一下,遇到合适的也给这家伙撮合一下,你们领着那么多人,就没有个姐姐妹妹,以老丁如今的条件,跟了他也不会受委屈了。”
提起丁勇这个老大难,孙德才幸灾乐祸的道。
“一般人他还看不上,你别看他大老粗一个,眼光高着呢,不过你要是放话出去,我估计效果会好点,那小子连他姐姐的话都当耳旁风,但是对你却不敢有一丝忤逆。”
“刚刚聊天的时候我已经点过他了,你告诉那些有意的,可以动手了。”
男人之间的快乐,有的时候很简单,可以是路边长发飘逸的绝色美女,可以是临时起意的一场拼酒,聊起伙伴们的糗事,更是兴致盎然。
丁勇喜欢学徐建军那种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控的风度,每每谈起这个,他就喜欢在孙德才跟前秀优越感,笑话老孙同志是只知道横冲直撞的莽夫,有勇无谋。
但他学又学不了全套,特别是总有不省心的兄弟给他添乱,每次看他到处灭火,手忙脚乱的样子,孙德才那幸灾乐祸的样子,那不加掩饰的嘲笑,让丁勇恨的牙痒痒。
虽然徐建军没有刻意营造,但他们这两拨人,在竞争与合作中,现在也算是结成了比较特殊的革命友谊。
事情安排下去,就给他们自由发挥的空间,徐建军没有催促,没有在方式方法上指手画脚,因为有些领域,他还真没有什么发言权。
事实也告诉他,丁勇这货真没有吹牛,把事儿交给专业的人干,效率也是杠杠的。
本来徐建军是准备让胡兴全分担点压力,他也答应出人配合,但等几天之后把收集上来的资料一核对。
老胡号称侦察兵出身的两个帮手,用正统方法弄回来的情报,跟丁勇那帮鸡鸣狗盗混蛋玩意儿拿到的猛料一对比,完全不够看。
“老徐,你都是通过什么途径拿到的这些东西?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兵,都还没摸清楚来龙去脉呢,你这边已经差不多宣告结束了。”
自己的人表现不佳,胡兴全也没有介意,殊途同归,只要能拿到有用的东西就好,但他实在是好奇,徐建军挖这些猛料的过程。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对于这些肮脏污龊的手段,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