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职外事部翻译一组。”
林彦武看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花大爷瞬间瞪圆了眼珠子:
“你……你是干部岗?”
林彦武笑笑没有再搭茬,装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再说就过犹不及了。
“花大爷您放心,都是邻居,这房子的事情明天上班我就帮您问问白秘书。”
花大爷一听这话,顿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这就先不用了,不行我先去街道办问问情况。”
话说到这儿,花大爷也没什么心思再坐下去,又客气两句就转身离开了。
林彦武起身把他送出门,见花大爷回了自己的房子,这才回去继续挣钱。
花大爷回了家,家里人都在炕上等着,两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最先沉不住气,不等他进门就问:
“爷爷,怎么样,我和二旺能过去住吗?”
花大爷心底本就不痛快,一听这话顿时没好气地怒骂了一句:
“住什么住,家里头这么大还不够你们住?”
儿媳妇薛珍珍一听这话,脸一拉叫了一声:“大旺,二旺,走走走,赶紧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然后带着两个孩子进了里屋。
花大爷一辈子有三男两女五个孩子,后来夭折了一男一女,如今就剩下两男一女。
老大也在钢厂上班,结婚之后一直在家里住,老二和老二媳妇在纺织厂,儿媳妇家里有能耐,给他们弄了一套房子,如今搬出去了。
三女儿嫁到汾城,一年到头也回不了一次娘家,主要是一来一回太费事,还没地方住。
花富国等媳妇带着两个儿子进了里屋,这才看向自己父亲开口问:
“爹,怎么回事?那小子不愿意?”
薛珍珍虽然生气进了里屋,但这会儿也站在门口竖起耳朵仔细听。
“诶!”
花富国重重地叹了口气:“昨儿看花眼了,还以为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随便哄骗两句,再拿话激两句,他下不来台,顺势就答应了。”
“谁曾想啊,这小子看着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说话办事却是滴水不漏,房子的事情暂时不用想了。”
花富国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他和媳妇自从结婚就一直住里屋,有了大旺,两张单人床睡三个人,晚上别说动一动,就连翻个身都难,毕竟小孩子占地方。
有了二旺之后,大旺一直跟着爷爷奶奶在前屋炕上睡,但是这也不方便啊。
虽说隔着一道门,但是夜深人静的,里屋有个什么动静,就跟拿大喇叭在屋子里喊差不多。
“他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那小子再厉害,他也是一个人,我们在这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还怕他一个新来的不成?”
花母也着急起来。
花大爷一听这话,顿时黑了脸,带着警告的语气看向自己老伴和儿子:
“我可告诉你们,千万别惹林彦武,知道他进厂在什么部门吗?”
“什么部门?”
花富国见父亲脸上的表情不对,脸色也开始变得不好看。
“外事部,他小小的年纪在外事部上班,而且我刚才进屋的时候就见他炕桌上放着一本书,一看就不是中国字儿。”
花大爷说到这儿,又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满脸的心疼。
要知道,为了那房子他可是花了不少钱,如今突然来了一个林彦武,害得他花出去的钱也打了水漂。
“这……这,怎么能这样?”
花母也想到了那些花出去的钱,感觉心口疼得跟针扎似的。
花富国听到这儿,满脸沮丧,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进屋去了。
如果林彦武是车间的,那以他和他爹这么多年积攒下的人脉,还能斡旋一二。
可外事部……
那里头出来的都是干部,说句难听的,人家拔根汗毛都比他们的大腿粗,是真惹不起。
院子里的住户算上林彦武,一共有八户,花大爷一家的心思大家都知道,他上门的那会儿大家都在自家门口听热闹呢。
本以为进去要好一会儿呢,谁曾想几句话的功夫就出来了,而且看他的脸色估计这事儿没成。
由此,大家对林彦武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第二天,林彦武特地早起,起床洗漱一番,出门去买菜。
诶,没有媳妇的日子不好过啊!
菜市场距离这儿不远,也就十五分钟的路程,林彦武昨天去街口吃面的时候,老常媳妇特地跟他说了一嘴。
一出门,就见右手隔壁的柳婶子正在提着一筐煤灰出来了,柳婶子45岁左右,男人在钢厂当电工,大儿子前年下乡回来之后也分配到了钢厂,分了房子搬出去住。
二儿子今年正是高三的关键时候,三儿子念初三,小女儿念初一,几个孩子是院子里最有出息的。
“彦武起来了?这是要去买菜?”
林彦武点头应了一声:“嗯,柳婶子,你也这么早?”
“可不是,家里三张嘴吃了饭要等着念书呢,我是一点也不敢耽误。”
柳婶子说起三个孩子,脸上明显露出笑容来。
“柳婶子,家里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