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话音刚落两名身穿黑衣的忘忧阁手下便行至厅堂中,两人手中分别拿着盛着黑白棋子的围棋罐和一根竹竿,二人站到围棋盘下方后便根据弟子和司棋的命令开始往棋盘上落子。
这名弟子虽说会下围棋,但道行远不如司棋,仅是数步便已经无路可走,最终陷入死局之地。
“司棋姑娘果然厉害,这一局我认输!”
弟子话音刚落端起桌上一杯酒水,仰头而尽后将酒杯倒转,并无一滴酒水落下,随即他看向司棋道:“这杯酒水敬司棋姑娘,司棋姑娘棋艺高超,确非等闲之辈。”
弟子说罢便将酒杯放回桌上准备坐下,看样子他并不知道棋局规矩,而坐在他身边的同门弟子脸上则是显露出凝重神色,先前这记名弟子在他起身开口时曾制止过,只是这名弟子不听劝阻执意比较,如今大难临头还不自知。
“且慢,输了罚敬酒水就完了吗?”司棋看着弟子面无表情道。
闻听此言弟子骤然一怔,看向司棋诧异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与我对局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若赢了我随你处置,若输了留下一条手臂或是一条腿,从我设立棋局至今皆是如此,一杯酒水就想换个囫囵身子,世上可没有这般便宜的事情。”司棋冷声说道。
此言一出弟子登时怒从心起,抬手用力一拍桌子,只听砰的一声桌上放置着杯盘皆被震起:“你别欺人太甚,我不过只是跟你比试一场棋局而已,你何必要我手脚,你们忘忧阁难道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是你说的想要好处我才与你比试,若对我没有好处我又何必应战,说吧,你想要留下手还是脚?”司棋面色依旧平静,似乎根本没有被这名弟子刚才过激的举动所吓到。
就在那名弟子准备动手之际,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他旁边传来:“司棋姑娘,在下玉灵门门主唐壁,这位是我小徒弟司徒方,此番前来我本想带他来见见世面,无意招惹司棋姑娘,还望手下留情,若是司棋姑娘不欢迎我们,我们师徒几人现在就离开。”
“唐门主,我对事不对人,是你徒弟先挑衅在先,今日本是拍卖大会,可他却非要一睹我们几人容貌,这分明是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你们可以现在离开,但在离开前必须留下一只手或是一只脚,这件事没得商量!”司棋语气狠厉道。
“师傅,他们这是欺负人,要不然咱们跟他们拼了,就凭这几个女人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我就不信他们能将咱们留下!”司徒方看着唐壁狞声道。
唐壁闻言当即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司徒方见状面露得意之色,以为他师傅要替他出头,随即他看向司棋道:“你给我等着,我师傅剑法精湛,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司棋见状口中发出冷哼之声,随即用纤细修长的手指在身前的围棋罐中夹起一颗白色围棋藏在指尖。
唐壁看到司棋的举动后神情骤然一变,紧接着转头看向司徒方道:“别怪师傅心狠,要怪就怪你惹火烧身!”
听到这话司徒方顿时愣了一下,还未等他回过神,唐壁直接开口道:“你们几个将他给我按压在桌上!”
闻听此言唐壁周围的几名弟子立即上前将司徒方摁住,然后将其死死摁压在桌面上,虽说司徒方不断挣扎,但由于人数众多他根本动弹不得。
“师傅,你这是要干什么,师傅!”司徒方面部紧紧贴在桌面上,已经有些变形,说话之时语气更是颤微不定,看得出来他心中异常恐惧。
“今天要是不留下你手脚恐怕咱们都无法活着走出这道大门,忍着点,师傅动作很快!”话音刚落唐壁便举起手中的长剑朝着司徒方的左手方向劈落下去。
就在锋利的剑刃距离司徒方手掌仅剩数公分时耳畔突然传来嗖的一声,紧接着一道黑影从空中乍现,咣当一声击中唐壁手中的长剑,猛烈的力道使得唐壁手掌一松,手中长剑登时坠落在地,而落在旁边的那道黑影正是先前夹在司棋手中的那枚白色棋子。
“好厉害的手法,竟然能够将玉灵门门主手中的长剑轻易击落,如此看来司棋姑娘力道惊人。”站在一旁的沈云川啧啧说道。
唐壁见手中长剑落地后转头看向高台上的司棋,不解道:“司棋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改变了心意,想将我们几人全都留在这里?”
司棋听后冷笑一声:“忘忧阁又并非是杀人不眨眼的无间地狱,再说今日是忘忧阁的大日子,阁主也不想见血,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无非是想吓唬他一番,你们不必放在心上,权当是我给大家表演了一个小节目。”
听得此言唐壁瞬间长舒一口气,随即拱手抱拳道:“多谢司棋姑娘手下留情,今日情分我唐某一定记住,日后若有需要司棋姑娘尽管开口,我们师徒几人先行离去,不打扰了。”
“唐门主不必客气,好不容易来到此处,何不留下继续看看?”司棋嘴角含笑道。
“不必了,司棋姑娘虽说手下留情,但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教导手下徒弟,日后绝对不会再有冒犯之心,告辞!”唐壁说完捡起地上坠落的长剑,随即便与几名弟子押着司徒方朝着门外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