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少言承认此事,我当即问道:“那你准备如何进寨,答玛寨的寨民与世隔绝,对外来者一向排斥。”
“便咱们将孟姑娘送回去他们也不会将咱们留在寨中,说不定还会对咱们下手,届时你如何展开调查?”
霍少言见我面色凝重,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嘴角微启道:“林兄弟,你可曾听说过外八们中的红手绢一门?”
听到红手绢三个字我顿时觉得有些耳熟,仔细回忆想起当初沈云川在给我讲述外八门事迹时曾提起过有关红手绢的事情。
相传红手绢一门祖师才是汉末奇女子红衣所创,《野史札记》中虽有红衣记载,但只有寥寥数句,倒是这外八门的传说中记录着此女的诸多通天幻术。
传闻红衣曾在街头卖艺,取麻绳一根拿在手中,抖腕之间麻绳就如同竹竿一般笔直的立在地上。
随后她顺着麻绳攀爬而上,绳索极长,举目难见其端。
周围的看客见她上去好久都不曾下来,身形更是隐没在云端,有胆大之人便去扯拽那根立在地上的麻绳。
谁知一碰之下那原本挺立的麻绳竟然如同一条死蛇般瘫软下来,而爬到麻绳顶部的红衣则是不知去向。
其实红手绢中的技艺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戏法,也可以叫做障眼法或者是幻术。
三百六十行皆有行规,红手绢门亦是如此,据传红手绢中的术法穿女不传男,只有女子芳龄十九才能够施展幻术。
若是在施展幻术时露出破绽,被看客察觉端倪,就要被红手绢门门主责罚,轻则杖刑,重则挖眼割舌,可谓凄惨。
在红手绢一门中还流传着一句老话:丢一时,弃一时,人做戏,鬼看戏,人丢帕,鬼接帕。
意思是说红手绢所施展的幻术大多都是变给死人看的,活人若是看了这幻术,除非是开出高价,否则同样要被挖眼割舌。
不过这都只是传闻而已,毕竟从明代开始外八行在朱元璋的剿杀下已经人才凋零,当今社会能够施展如此幻术之人几乎已经绝迹。
想到此处我看向霍少言道:“沈大哥曾给我提起过关于红手绢一门的事情,相传此门派精通戏法幻术,不过这跟咱们进入答玛寨有何关系?”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红手绢门最厉害的本领并非是幻术和戏法,而是易容之术,用寻常话来说就是改头换面,将自己变成别人的模样。”霍少言沉声说道。
关于易容之术我曾在武侠剧和小说中看到过相关记载,一般来说古代侠客易容都会将一张人皮贴在面部,覆盖上之后就可以改变容貌,而撕扯下来便可以恢复原样。
我原以为此事是世人杜撰,如今从霍少言的话来看世间或许当真有如此神奇术法。
思量间我回头看了一眼倒在不远处的三具尸体,当即领悟了霍少言的意思。
他是想利用易容术给我们三人改头换面,变成那三名寨民的模样。
我们人数正好相同,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押解孟琳羽回到寨中,同时也不会引起寨民的注意。
“霍大哥,你是想让咱们易容成寨民的模样混入寨中?”我看着霍少言求证道。
“没错,追击孟姑娘的寨民共有三人,咱们同样也是三人,依我看这是天意使然。”
“只要咱们能够易容成他们的模样就可以顺利混入答玛寨,更可以凭借身份探听出线索。”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需要跟你和沈大哥商量一下,毕竟我这次的任务除了要抓捕黄玄灵外还要送你们前往毒窟岭,我担心此番前去会耽搁数日之久,贻误了你们的事情。”
霍少言说罢便将沈云川叫到面前,随即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你们如果要是为难的话我就先送你们前往毒窟岭,等回来之后我再去寨中调查情况。”霍少言看着我和沈云川说道。
如今三名追击孟琳羽的寨民已经身死,若是长时间不回去的话答玛寨的寨民肯定会察觉出异象,待到那时霍少言再想混入寨中调查情况根本不可能。
再说答玛寨残害数条人命,若是不将其解决恐怕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惨死在他们手里,因此调查答玛寨真相是首要之事。
可这次毒手药王一共给了我们半个月的时间,如果要是在答玛寨耽搁几日或许我们无法在半月之期内返回,到时候有可能会令苏灵溪陷入危险境地。
沈云川见我面色阴沉,似乎猜出我心中所想,随即看着我说道:“林兄弟,你不必有过重的心理包袱,药王前辈虽说只给了咱们半月之期,但即便无法在期限内赶回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苏姑娘身死,药王前辈虽说脾气古怪,却心地良善,他既然已经给苏姑娘施针,就说明已经破了自己的规矩,因此无论结果如何药王前辈都会将苏姑娘治好,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听到沈云川的话我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他说的没错,毒手药王绝非见死不救之人,我已经用诚心感动了他,他不可能再眼睁睁看着苏灵溪身死。
再说先前通过我的预计我们至少能提前两三天回到鬼市,如果将这时间用在答玛寨,最迟不过第十五天傍晚,同样在期限之内。
一番沉思后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