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冥菩提树虽说占据大半墙壁,可枝桠间生长的血菩提却是少得可怜。
一番仔细寻觅下我们只摘取了三十四颗,不过据沈云川所言即便只有数十颗放在鬼市也能卖出数百万的天价。
将血菩提收起后我们沿着来路回到房间休息,至于憋宝人夫妇的尸体便留在了暗室中。
沈云川说等前往阿坝村后自然会通知当地天机阁弟子处理后事,会将尸骨妥善安置。
至于搜刮来的财物也会逐一清点,将其还给身死的无辜顾客家属。
回到房间后我们二人检查了一下被翻的凌乱的行李,见并未缺失任何财物后躺下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沈云川便将我叫醒,我们收拾好行李后便离开旅店,朝着路边站牌走去。
此刻已经入秋,清晨的道路上弥漫着一层薄雾。
远处山峦尽显,群山之上植被茂盛郁郁葱葱。
不远处是一条宽阔的江河,三两艘渔船正在江河上捕鱼,船头还站着几只鱼鹰,鱼鹰不时潜入水中,等回到渔船上时口中已经叼着小臂般长短的淡水鱼。
等待大概十五分钟后一辆破旧的大巴车便从白雾间缓缓驶来,这辆大巴车看上去十分破旧,车体上锈迹斑斑,看样子年月久远。
司机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车厢内乘客不多,大多穿着当地的特色服装,身下还放置着鸡笼,里面数只公鸡不断煽动翅膀,泛起的味道格外熏人。
根据和司机交谈我们得知,阿坝村距离我们所处之地大概数十公里,车行需要一个多小时。
见时间尚早我和沈云川便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只是嘈杂的车厢和难闻的恶臭气味使我根本无法入睡,我只得敞开窗户朝着窗外看去。
湘黔之地虽说偏僻贫穷,可自然风光却是独树一帜。
山峦虽说不高但胜在数量,放眼望去便是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峦。
薄薄的白雾笼罩其间,苍翠欲滴的树木覆盖其上,真可谓碧绿欲滴涟漪荡,山风拂过清幽凉。
望着窗外绮丽的景色车厢中的嘈杂和恶臭气味也不再那么明显,随着晨光逐渐升起,我们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我原以为阿坝村位于马路边不远处,可下车后四下看去,周围却是群山峻岭,根本没有任何村落踪迹。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询问路人,一番打探后才知道阿坝村位于群山之后,大概数公里之外的地方。
此地是距离十万大山最近的地方,换句话说穿过阿坝村便已经进入十万大山,道路也不再这般坦荡,而是变得蜿蜒曲折,山路更是难行。
“沈大哥,先前你不是定好与想到在湘黔机场汇合吗,为何如今却改在了阿坝村,这四周皆是群山,没有向导带路说不定会迷路。”我看着沈云川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听朋友说向导应该是先去阿坝村探路,所以才定在此地汇合,反正进山道路只有这一条,只要咱们沿着山路前行,我想应该不会走错路。”沈云川面色平静道。
沈云川说完后我们便循着当地人的指引朝着群山中走去,翻过一座山后终于看到远处坐落着一个小山村。
村子规模并不大,大概只有五六十户人家,此刻正值中午,家家户户炊烟缭绕,根据先前约定向导应该正在这阿坝村中等着我们汇合。
我们沿着崎岖的山路朝着山下走去,大概半个小时后便来到阿坝村村外。
抬头看去,村口牌坊上悬挂着一块木制匾额,上面写着阿坝村三个字。
此刻一名身穿藏蓝色运动服的青年正坐在村口牌坊下的青石上。
右脚垂落,左脚踩在青石边缘,口中衔着一根野草,身后还背着一把长条形之物,外面用黑布包裹着,从形状来看应该是刀剑之类的兵刃。
“沈大哥,此人衣着与当地人不同,身后又背着兵刃&bp;,会不会是你请来的向导?”我看着沈云川问道。
“不清楚,向导是我朋友介绍的,我只知道姓霍名少言,其他一概不知,咱们先上前打探一番,此处再往里便是湘黔十万大山,也是奇谲诡异之事频发地带,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护好前辈托付的木盒。”沈云川提醒道。
闻听此言我点头应承,随即便跟着沈云川朝着村口牌坊方向走去。
行至牌坊前沈云川还未开口,身穿藏蓝色运动服的青年突然纵身跃下青石,面无表情道:“你们可是来自祁阳县城,要前往毒窟岭?”
走近后我仔细打量一番眼前青年,此人看上去大概二十三四岁。
五官硬朗冷面如霜,一双眼睛锐利无比,剑眉挺立皮肤白皙,一双手掌虎口处布满老茧,看样子应该是位使用兵器的高手。
见对方说出我们此行目的,沈云川当即说道:“没错,在下沈云川,这位是林宇,我们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前往毒窟岭,请问兄弟可是姓霍?”
“我叫霍少言,是你们此行的向导,不过在进入十万大山之前给我两日时间,酬劳少付三分之一,算是赔偿,两日之后我自会带你们进山。”霍少言沉声说道。
听得此言我和沈云川皆是一怔,自古都是雇主提条件,被雇者提条件的还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