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接电话吧,”林雾看他放在厨房中岛台上的那些蔬菜水果,“我来收拾冰箱。”
陈琢应声,“放着我待会来收也可以。”
说话间,他往阳台走去。
东西很好归类,林雾以前常干这种事,即便现在做得少了,身体里存留的记忆却依旧存在。
把冰箱收拾好,林雾又把自己买的那堆零食塞进了旁边的柜子里。
全部弄好,陈琢的电话还没结束。
林雾往阳台那边看了一眼,隔着落地玻璃门,她只能看见陈琢模糊的颀长背影,他身上的外套已然脱下,身上只着一件简约立领的休闲衬衫,将他平直的宽肩勾勒出来。
不由自主地,林雾多看了一眼。
直到陈琢有所察觉,转头隔着玻璃门朝她看过来时,她才惊然地收回目光,往卧室的方向指了指,她先去洗澡了。
陈琢朝她点了点头。
林雾洗漱完出来时,陈琢的电话已经结束了。
他坐在沙发上,光影落在他身上,将他的侧脸轮廓映得更立体深邃。
听见动静,他掀起眼皮朝她看过来,幽深如潭的眼眸里有一闪而过的光芒。
有那么一瞬间,林雾产生了一种,他等了自己很久的错觉。
陈琢的眼睛生得很漂亮,瞳孔黑白分明,清亮澄澈,锐利深邃。
多数时候,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都不会有太明显的情绪,只少部分时,林雾能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翻涌的惊涛骇浪。
“……”
譬如此刻。
林雾睁开有些迷朦的双眼,看向伏在自己身上亲吻自己的人,他眼睫微垂,目光紧锁在她身上,不断地勾着她的舌尖纠缠。
他吻得太凶,太深,林雾心跳加剧,连吞咽也变得困难。
许久。
他的吻落在别处,莫名地,林雾觉得今晚的陈琢有些不太对劲。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追问,身上的睡袍带子被他扯开,睡袍被丢至床尾。他们赤.裸相贴,陈琢那双她很喜欢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身上点火,从上而下,循序渐进,让林雾感受到不一样的快感。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包装拆开的声音。
而后,陈琢握住她的手,嗓音沉哑地唤她,“林雾……”
林雾不得已,在他的“胁迫”下,给他戴上了作案工具。
与此同时,陈琢还非常恶劣地将她从床上抱起,抱到了窗边。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两人贴在窗边,林雾久违的感受到了“冰火两重天”。
雨声将顶撞的动静,房间里细碎的,断断续续的暧昧呻吟声盖了过去。
因着陈琢过分的举动,林雾甚至难以自控地流出了些许泪液。
结束时,林雾嗓子都哑了,四肢也没了力气。
始作俑者倒是依旧精神奕奕,他抱着林雾进浴室洗漱,顺便给客房打了电话,安排人上来清理房间。
清理结束,两人从浴室出来。
重新躺下,林雾在闭眼睡觉之前,有些恼火地张嘴咬了陈琢一口。
陈琢吃痛,却不生气。
他低低一笑,敛眸注视怀里的人,“一口能解气吗?”
林雾觑他一眼。
陈琢稍顿,忽而道,“林律。”
林雾闭着眼睛,眼睫动了动,“陈总请说。”
陈琢抬手轻抚了下她柔软的发丝,低声道,“我临时有事出趟国,可能要半个月后才回来。”
林雾倏地睁开眼看向他。
陈琢也在看着她。
无声对视几秒,林雾轻轻眨了眨眼,“哦,那……一路平安。”
她忽然词穷。
听到这话,陈琢莞尔,低头在林雾嘴上咬了一下,喉结滚动,“借林律吉言。”
-
翌日上午,林雾醒来时,陈琢已经不在房间了。
她躺在床上缓了缓,慢吞吞爬起来去浴室洗漱,看见洗漱台前的镜子上贴着陈琢留给她的便签:
【早班机,先走了,车钥匙在鞋柜上,林律有需要的话可以开走。】
陈琢的字写得很漂亮,遒劲有力,行云流水,透露着洒脱。
林雾将便笺纸扯下,正要撕碎丢进垃圾桶时,瞥见便签背面的一句话:
【记得按时吃饭。】
林雾怔然,一下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半晌,她将便笺纸从浴室拿出,塞进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
洗漱完,林雾离开了公寓。
走前,她忖度了下,还是没开陈琢的车。
陈琢出国的消息,周一这天就在项合传开了。
原因也比较简单,项合律所的前台和财务,包括助理律师等几位年轻的小姑娘对陈琢很有兴趣,又跟风行的部分员工熟悉,所以陈琢那边有点儿什么动静,她们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哎,那我们这几天岂不是都见不到帅气的陈总了?”林雾去茶水间时,听到于新知的助理律师在感叹。
行政的同事点点头,“是啊,据说得半个月后才回来呢。”
“半个月啊?他怎么去得那么突然?”
“是啊,不知道呢,风行的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