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馥走的时候没忘了将那杯饮料带走,其他人要么没注意,要么没放在心上。
——或许这位郡主是想要端着饮料去外面喝呢。
**辰目光却是暗了暗,然后对着众人有些尴尬道:“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说完,他便追着戈馥去了。
要是旁的男人跟上去,旁人怕是要多想,或是防范一二。但**辰是戈馥曾经的侍郎,便没人多想了。
陆曜本就一直暗暗关注戈馥,自是发现她正在往外走,还有一个男人跟在后面。他本来打算就当没看到,但是正要收回目光的时候,他发现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好像脸有些红,目光有些不对,还有走路又快又趔趄……她经过那些席面的时候,似乎没少用手去扶椅背?
这么想着,他起身也跑了出去。
一出宴会厅,戈馥二话不说报了警。
——她是不想毁了好友的婚礼,但也没打算因此吃闷亏。
**辰一出来就听到了她跟对面的对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郡主!”怎么就至于要报警了呢?
戈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说不尽的厌恶。
**辰顿时便被这目光刺到了,红着眼冲上前抱住她,“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我?”
戈馥伸手想要推开对方,但手却软绵绵地根本没什么力道,她死命想要从对方怀中挣开,却根本撼动不了这个令人恶心的怀抱。
**辰也怕有人经过,刚好旁边是卫生间,他拥着戈馥就想要进去。
——来不及了,警察就要来了,在那些人来之前,他一定要得到她!
陆曜一出宴会厅就看到戈馥挣扎着被**辰抱拖进卫生间,他飞冲上去一把将人扯住。
**辰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之间怀里的人就没了,自己也狠狠摔在地上。
抬头看到戈馥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在怀里,他怒吼道:“你是谁?把她还给我!”
戈馥本来都绝望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她很意外陆曜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此时却顾不上问这些。她这会实在是不妙,酸麻的痒意从鼠蹊处弥漫,四肢虚软了下去,要不是陆曜托着,她怕是会直接坐到地上。
看着怀中脸颊潮红,眼眸水光泛滥,连喘息都带着暧昧热意的女孩,陆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居然对戈馥下这种药!
陆曜气得一脚朝着**辰的脸踹去。
他这一脚怒极而踹,是一点也没有收力,**辰那身板哪里惊得住,后脑勺嘭地一声撞在门框上,晕了过去。
“我送你去医院。”戈馥这会的模样实在容易让人想入非非,陆曜索性不看,抱着她就往电梯离去。
“等等!”戈馥喘着气道:“饮料地上……我已经……报警了……去警局。”
陆曜一怔,明白过来了她的意思。
——话说,他现在还有比去警局更安全的吗?
“去……门口等。”戈馥又道。
这就危险了。
陆曜找到地上已经摔碎的酒杯,饮料都撒得差不多了。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打开口子将地上的饮料都用纸巾吸掉。
这般,警局应该也能检测出药性?
不过在门口等警车就算了。
“你车停在几层?”他问道。
戈馥这会脑子都晕乎乎的,整个人都软绵绵靠在他胸口,好不容易听清了他的话,喘着气道:“负一层。”
又万分艰难地从手包里摸出车钥匙给对方。
她今日开的依旧是那辆黑色法拉利,车子开出地下车库的同时,陆曜用戈馥的手机又打了警局的电话。
“……我现在正开车送她往警局来,二楼宴会厅门口的卫生间里有个昏迷的男性记得抓起来,还有不要忘了问酒店要卫生间门口的监控视频……”
好在来的时候平皓开车,陆曜有留意到警局的位置。他记性好,这会也都记得清清楚楚,连导航都不用开。
去警局的路上,陆曜一边开车,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副驾驶座上的戈馥。她明显很难受,闭着眼靠在靠背上,两颊呈现出一种极为暧昧的粉润之色,刘海和碎发都被汗液打湿了,黏糊在额头和两鬓,整个人都紧绷着,还带着微微颤抖,一只手紧紧抓着手包,另一只手细长纤弱的手指正一下又一下用力摩擦着手包上挂着的挂饰。
那挂饰很是奇特,约莫有成人拳头大小,玫瑰金的金属质地,上面镶嵌了大大小小的各色宝石,切割工艺极为精巧,虽看不出是哪个奢牌的,但铁定不是便宜货。
他收回目光不敢多看,喉结缓缓滚动了一下。
约莫七八分钟后,黑色法拉利抵达警局。
警局收到消息,门口已经有一帮人在等着了。陆曜冲下车转到副驾驶座将人扶出来,立刻便有警察上前。
他本不愿意松手,后来见都是女警,才任由她们将戈馥扶走。
这个时候,陆曜倒是觉得恒阳这种各个工作岗位都以女性为主的情况很好了。
他们被分开带走做了笔录。
陆曜这边倒是简单,三言两语将情况说明,再将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