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颜月朦对他再度动手,急忙道:“大小姐,灯主伤重在此,属下苦无医治之策,请大小姐你速来援手!”
颜月朦道:“我已知晓,我爹他伤在何处?”
戚谅仇道:“灯主心脉被掌力震断,我看那掌伤颇似叶总管的‘朔风玄阴掌’所致,莫不是‘血衣鬼卒’背叛了咱们鬼府不成!?”
颜月朦脸色阴沉,眉头一凝道:“你是说我爹心脉已断?倘真如此那岂不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么?”
戚谅仇道:“如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已丧命多时了,幸亏灯主内力深厚,功参造化,才勉强保住一息尚存,大小姐快些诊看一下,是否能令灯主醒来。”
颜月朦急走几步来到斜卧于地的颜子虚身前,眼中含泪蹲下身子,口中不停地呼唤着。那声音悲悲切切,令人闻之心酸不已!
这时,袁秋岳、慕千秋、月影、易琇琪等人也随后赶到。
“圣手神农”道:“颜小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且让老夫为颜灯主验看一下伤势。”
颜月朦止住悲声,道:“有劳老人家了,月朦恳求您一定要尽全力救我爹爹不死才是!”
“圣手神农”道:“颜小姐放心,老夫一定尽力。”言罢,探手上前去摸了一下“冥灯鬼判”的脉门,随即又看了看背后的掌伤,而后起身叹道:“好厉害的一掌,想必颜灯主是在完全未曾防备之下,遭人偷袭。”
易琇琪道:“外公你所言没错,偷袭颜灯主的正是鬼府的总管‘血衣鬼卒’叶承涣。”
月影接言道:“昨夜我为琇琪盗药之时,也曾被这家伙打伤,如不是念郎及时救我,恐怕现在早已身在奈何桥了!”
颜月朦一咬银牙道:“好个卑劣无耻的叶承涣,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袁秋岳道:“月朦,我看不需要了,那个鼠辈已经被我送入鬼门关了!”
颜月朦、月影、易琇琪异口同声地赞道:“念郎,你好厉害呀!”
袁秋岳摆了摆手道:“我所中的毒针,便是这畜牲所发,我焉能让他活着离开?”言罢上前来对“圣手神农”道:“外公,不知颜灯主的伤势如何?”
“圣手神农”道:“本来是无法救治的,所幸现在我们还剩下半颗上古神兽之目,或许可以暂时保住颜灯主不死。”
袁秋岳道:“那请外公快些让他服下,若是延误太久,纵有仙丹妙药恐怕也是枉然。”
“圣手神农”微微点头,将那半颗兽目剥开,把剩余的汁液滴入“冥灯鬼判”的口中。
众人焦急的等待着,仿佛一切都静止住了,只剩下每个人的心跳声。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颜子虚才无力地睁开了双目,他第一眼便看到了蹲守在身前的颜月朦,不由得脸色现出一丝苦笑。
颜月朦低声唤道:“爹,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冥灯鬼判”微微开口道:“朦儿,你……你居然没死,爹爹真是……太……太高兴了,爹爹对不起你,竟然……误伤……误伤到你,那一掌力道极重,你是如何……能够……平安化解的?”
颜月朦道:“爹,是无念救了女儿,他将自己五成的功力传到我体内,女儿才能得以不死。”
“冥灯鬼判”将目光转到袁秋岳的脸上,心中满是愧疚,他轻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你竟然对我女儿如此有情有义,老夫真是……真是有眼无珠,今后……今后‘冥灯鬼府’便交给你……你便是新的冥灯之主,希望你能……你能……一直善待月朦这丫头,如此老夫也就能够闭眼了!”
袁秋岳道:“灯主言重了,你不会有事的,有‘圣手神农’为你医治,相信你一定能够逢凶化吉的,待你痊愈之后,可以继续统领鬼府上下,重新东山再起。”
“冥灯鬼判”轻轻一摇头道:“老夫……老夫心脉已断,纵使真的神农再世,恐怕也无力回天了!除非……除非……唉,不说也罢!”
颜月朦道:“爹,您快说,除非什么?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拼了命也要救您!”
“冥灯鬼判”道:“在这‘白骨冥窟’之中,有一只……上古神兽,乃是昔日我自‘奇门秘境’中所获,当年这……这畜生尚是个幼崽,我将其豢养在洞中,不予外人所知,如今业已成为一头凶猛异常的巨兽,只有剖开它的肚腹,取出……取出内丹,才能延续我的经脉,否则我……必死无疑,只是……只是这孽畜鳞甲坚硬如铁,非神兵利刃……不足以伤其分毫,与它正面较量,无异于自寻死路,你等且不可……为我冒此风险,不然必定枉送了性命!”
颜月朦道:“爹爹,你之所以能够醒过来,便是服下了那神兽之眼,这是无念冒死与那孽畜相搏,才得来的。”
“圣手神农”道:“颜灯主,月朦说的没错,这神兽之目虽不及其内丹功效强大,但也足可以保证你暂时无恙,待有机缘,我们再想办法去对付那个畜牲,取得内丹为你疗伤。”
略一停顿,“圣手神农”又道:“颜灯主,你不久之后便会长时间陷入昏迷,等鬼府的事情料理好后,我带你先回‘隐仙谷’暂避一时,那里药草齐全,又不会轻易被打扰,可以确保灯主一时无忧。”
“冥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