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挂了电话,沈娥和萧启立马带人赶到了学校。
当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吊在飞机上拖行,两人只觉天都要塌了。
沈娥情绪崩溃,要不是被萧启拖着,她恨不得上前撕了沈让。
“你竟然敢这么对我女儿!沈让,我要杀了你!!!”
沈让一直拖着就是在等萧家的人,他丝毫不畏惧,从助理手里拿过手枪指着萧启的额头,“我警告你们,看好你们的女儿,下次再让我看见她欺负我女儿,就不是教训一下这么简单了。”
说罢,沈让牵起沈眠枝的手往跑道中心走去,路过沈兰晞时稍有停顿,“告诉你爷爷,我们现在回去。”
“岂有此理!他简直丧心病狂。”沈娥死死盯着沈让的背影,“这件事我绝不敢罢干休!”
萧启看着乌泱泱的黑色武装,面色凝重,“先回沈园。”
沈娥点头,目光一一扫过操场上的众人,停留在沈清予身上时脸色既复杂又心寒。
她自问待这个侄子不薄,但没想到他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表妹受辱。
傅潇潇完全被沈让的阎罗手段吓住了,全程都不敢说话,生怕沈家人忽然想起她这个始作俑者。
沈让带着沈眠枝离开后,操场上的武装也随之撤离,飞机的风浪在学校上空盘旋后又消失不见。
这么戏剧化的一幕,给育才众人留下了不同程度的阴影。
*
家里出这么大的事,课是上不下去了,沈兰晞几人也跟着回了沈园。
沈执早早守在园外,见了他们什么话都没说直接领去了沁园。
沁园的气氛格外沉重,刚进园,几人便被里面的场景震住了。
萧启和沈娥跪在偏厅门前,沈娥哭得心力交瘁。
沈让跪在花架下正在受鞭刑,执刑的是郑松,也不知之前打了多少鞭?此刻的沈让全然没有护女时的霸气,脸上血色全无,后背皮开肉绽。
“爸爸!”
沈眠枝哭着从园外跑进花架,跪着挡在沈让面前,对着偏厅方向哭喊求情,“爷爷,不要打了!求求你了!”
沈执见状赶紧走进花架,把沈眠枝拉了出来。
“眠枝小姐,老爷子说了两百鞭,一鞭都不能少。”
沈眠枝哭得几乎要断气了,不顾沈执劝阻向再次跑进花厅,“不要打我爸爸!爷爷,爸爸没有错!你不要打他。”
“哗——”
偏厅的门从里面打开,沈庄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所有人脸色微变,纷纷看向眼前这位面色平静的老人。
沈庄,“你爸爸错的离谱,该打。”
沈眠枝怔然,无措看着沈庄。
沈庄神情冷淡,“老五,你认不认罚?”
“枝枝,这是大人的事,你回去。”沈让闭眼,“爸,我认。”
“不要。”沈眠枝摇头,冲出花厅一把跪在沈庄面前,“爷爷,就算爸爸有错也是为了我,您要打就打我吧,求你不要打爸爸了。”
沈娥恨不能生啖了沈眠枝,红着眼看向沈庄,“爸,您救救澜兰吧,她差点被老五杀了。”
沈庄抬眸看向园内的众人,久久没有说一句话。
姜花衫忽然觉得眼睛发酸,这大概是爷爷最不想看见的吧?沈家内斗,不管最后伤了谁,都是在往爷爷身上捅刀子。
“爸!”
这时,园外忽然响起一道怒音,沈渊满脸气愤冲进沁园,脚步带风穿过花厅。
“爸,听说老五动用暗堂势力,不仅打伤了老师还差点逼死澜兰?”
沈娥哀嚎了一声,拉着沈渊的手,满腔怒火指着沈让,“哥,他把澜兰吊在飞机上游行,他明明知道澜兰恐高,他这是要杀了我的女儿啊,哥!”
沈渊怒极,转头冲向花厅,抢过郑松手里的鞭子,作势要打。
傅绥尔脸色大变,冲进花厅横挡在沈让面前,“二舅舅,爷爷只让郑松执刑,没说你可以打。”
沈渊脸色难看,“滚开。”
沈眠枝反应过来,爬起身冲进花厅挡在傅绥尔面前,“要滚的应该是二舅舅你!就算我爸爸有什么错,有爷爷在也轮不到二舅舅您越俎代庖。”
沈渊微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沈眠枝的性格一直都是软弱可欺,怎么忽然转性了?
沈娥暗恨,指着沈眠枝大骂,“好你个没心肝的东西,枉我澜兰平时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她待你如亲姐妹,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沈眠枝抬头,神情坦然,“姑姑这话我听不懂了!萧澜兰待我好?是,受她恩惠,我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有多不堪,得她提醒,我每天都活在自责和愧疚里,生不如死。”
沈让眼眸怔愣,反头看向沈眠枝。
沈娥脸色微变,恼羞成怒,“信口雌黄的鬼丫头,你少往我家澜兰身上泼脏水。”
“姑姑这是心虚了?是啊,你是应该心虚,你欺我年少不懂事,威胁我不准把你们对我做的事告诉爷爷和爸爸。”
“你胡说!”沈娥惊慌看向沈庄,“爸,你看见了,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们还是不放过澜兰。”
沈渊皱眉,帮着冷声呵斥,“够了!小小年纪跟谁学的牙尖嘴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