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绥尔被吓得灵魂一下抽离,甚至都忘记了哭。
“什么东西!”傅嘉明差点没吓死。
沈庄也吓得不轻,直到看见女孩儿旁边的粉色乌龟才重重舒了一口气,“小花儿?”
姜花衫抬起头,明艳的小脸泫然欲泣。
沈庄赶紧上前,蹲下身查看,“好端端的你躲在柜子里做什么?憋坏了吧?”
一看是个半大的孩子,傅岭南惨白的脸一下恢复了血色,正欲继续游说忽然想到什么神情微凝。
刚刚他们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吧?
傅岭南细细回想了一遍,再三确认没有失言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多亏了他谨慎,不然真要阴沟里翻船了。
正当他暗暗得意时,姜花衫一把抓住沈庄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爷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傅岭南眼皮一跳,目光犀利扫向姜花衫,不知怎么,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归灵眼睑微挑,在傅岭南脸上停留了片刻,嘴角扯过一抹兴味。
沈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抬眸打量傅岭南。
傅岭南顿然恼火,“沈老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傅岭南行的端坐的正,也不怕你们沈家倒脏水。小姑娘你倒是说说,你刚刚躲在柜子里听到了什么?”
沈庄摸了摸姜花杉的头,“别怕,爷爷在这。”
傅嘉明立马反应过来,难怪茶也提前泡好了,敢情这是沈家给他们设计的仙人跳。
还好当时谨慎没泄露什么。
傅嘉明有恃无恐点着姜花衫,“对啊,你倒是说啊,说说你到柜子里听到了什么?”
姜花衫怯怯缩了缩脖子,声音很小却字字清晰,“爷爷,刚刚我听见这两个人说,不管怎么样都要想办法把绥尔骗回去,只要绥尔回了傅家还不是任他们揉圆搓扁。”
傅绥尔措愣,猛地抬头看向傅岭南。
“胡说八道!”傅岭南勃然大怒,抬手指着姜花衫,“你是谁派来的?竟敢信口雌黄。”
姜花杉被衫了一跳,不断往沈庄身后躲,看似惊弓之鸟,嘴巴却一刻没停止输出。
“爷爷,我没有乱说。他们还说,先利用绥尔把娇姨骗回去,到时候再想办法让娇姨身败名裂,顺带抹黑沈家。”
“岂有此理!”傅岭南眼眸微缩,手心一下蓄满了汗,为了遮掩心虚只能强装镇定,“好啊,你们沈家这是处心积虑想给我们挖坑啊。”
沈庄目光深沉,一言不发。
姜花衫见这老头不认,扯着脖子中气十足,“谁给你挖坑,老不羞敢做不敢担。”
沈归灵愣了愣,目光定在姜花衫身上,这矮墩胆子挺大。
“你说什么?!”傅岭南这辈子还没被人点着鼻子这么骂,就是沈庄都不敢,一下怒气冲天,“你有本事再说一句。”
姜花衫蹭得一下跳起,“好啊,我这辈子还没听过这么无礼的要求,老不羞老不羞!”
“小兔崽子!”傅岭南气得端起案台上的茶盏对着姜花衫砸了过去。
姜花衫眼明手快,窜得一下躲到沈归灵身后,“沈龟灵,借个盾。”
“……”沈归灵差点被她气笑了,挨打就往他身后躲,惹了事还找他抗伤害?
傅岭南勉强冷静下来,黑着脸看向沈庄,“沈老,无凭无据就想栽赃我们?”
姜花衫从沈归灵身后探出个头,“我才不是无凭无据。爷爷,我亲耳听见那个男的跟老头儿说,他就想要个儿子,他还说这些年玩的太花老二早就翘不起来了,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
沈归灵眼皮跳了跳。
不是!傅嘉明一脸难以置信,不可能,这种事他连自家老爷子都没说,这死丫头怎么知道的?
傅岭南也愣住了,下意识看向儿子。
沈娇皱眉,不觉回忆起这两年与傅嘉明相处的细节,脸色顿然跟吃屎一样难看。她一直以为是她老了,没有了吸引力,搞了半天原来是这狗男人不行。
姜花衫,“爷爷,要不然你让这个男的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他真的不行这就是证据。”
“……”
众人,好小众的证据。
“死丫头!”傅嘉明炸了,恼羞成怒冲上前就要动手。
沈归灵轻叹了一声,抬手拍了拍姜花衫的额头示意她躲好,这么多人看着,他也只能认命当个盾。
“住手!”沈庄冷喝了一声,拄着拐杖对着傅嘉明的腿狠狠抽了过去,“混账东西,这是在沈园不是在你傅家。”
“啊!”傅嘉明惨叫一声,膝盖前倾半跪了下去。
“沈庄!”傅岭南脸色阴沉,一把抓住沈老爷子的拐杖。
两位家族家主对视,一时间暗涌流动硝烟四起。
这时,姜花衫慢悠悠从沈归灵肩膀后探出头,“爷爷,我还有证据。”
傅岭南莫名手就抖了抖。
姜花衫,“刚刚他们还说,姚俊除了送给老头儿一只古董花瓶之外,还有份机密文件,叫《四十九号文档》。”
“轰——”
傅岭南脑子顿然一片空白,惊魂未定看向姜花衫,眼下他的手抖的更明显了,连拐杖都抓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