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衫一夜好眠,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吃了早餐就带着小可怜去逛园子。
因为颇得新主人宠爱,小可怜也算一龟升天,穿着张妈手工定制的粉色蛋糕裙,躺在池塘边晒太阳。
沈归灵一进沁园,就看见一个矮墩一只乌龟坐在花厅的摇椅上晃来晃去,这精神状态比公园里退休老大爷还惬意。
姜花衫,“小可怜,晒不晒啊?要不要撑把伞?”
小可怜伸了伸脖子。
姜花衫立马从椅子旁的妈咪包里掏出一支防晒霜,“早上太阳毒,要不给你涂点霜?”
沈归灵,“……”
小可怜摇头,把四只和头都缩进了龟壳里,姜花杉二话不说,挤出一粒黄豆大小的膏体,在掌心乳化后细心涂抹乌龟壳。
“乖,这样就不怕晒伤了。今天又是爱意满满一天,小可怜,你感受到我蓬勃的爱意了吗?”
“……”没由来的,沈归灵忽然感觉后脊漏风,没忍住打了个颤。
老爷子吃了早餐从内院出来,见他抱着一株月季站在花厅,抬手招呼,“阿灵,这么早就过来了?”
姜花衫抬眸,目光正好跟沈归灵对撞上,她还没反应沈归灵淡淡转过目光,上翘的眼睑微弯,一副如沐春风的温柔。
“爷爷。”
姜花衫撇了撇嘴,完全不在意,又挤了一泵防晒霜,自顾自涂脸。
沈庄从廊庑步入花厅,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看破不说破,点着沈归灵怀中的绿植,笑容可掬,“来找爷爷取经?”
沈归灵点头,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爷爷,会不会打扰到您?”
“诶!”
沈庄正要说话,一旁的姜花衫看不下去了,语气凉凉,“知道打扰你还来?”
死绿茶!
沈归灵眼睑微垂,眸光黯淡了不少。
老爷子见状立马瞪了姜花衫一眼,抬手接过沈归灵手里的陶盆,“别听这丫头胡说,爷爷养这些花花草草他们都觉得无趣,现在有人愿意跟爷爷一起分享,爷爷高兴还来不及。”
姜花衫不满,从躺椅上爬了起来,搂着沈庄的胳膊撒娇,“爷爷,我可从来没觉得您养花无趣。我也喜欢养花,您不知道,我后来养的牡丹可好了,一片花海,那才是真正的惟有牡丹真国色,开花时节动‘鲸’城。”
后来?沈归灵眸光微动,不着痕迹瞥了姜花杉一眼。
“哟,还会背诗了,看来这几天的书没白读。”老爷子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姜花衫是在哄他开心。
姜花衫有些不满,抓着沈庄的胳膊剧烈摇晃,“爷爷,您认真点,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会养花,您不是说过我说什么您都会信吗?”
沈庄被晃得头晕,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爷爷相信你。”
姜花衫嘴角翘起,还没得意,手里就多了一个瓷盆。
沈庄,“那正好,既然你都知道就由你来教阿灵,爷爷在旁边看着。”
趁着他们年纪小,正好让两个小孙孙培养培养感情。
姜花衫嘴角抽了抽,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教沈归灵养花,她是闲的吗?
沈归灵扯了扯嘴角,这矮墩是不会表情管理吗?白眼都要翻天上去了。
活这么大,还没被谁这么嫌弃过。沈归灵也不是喜欢用热脸贴冷屁股的主,转头看向沈庄,神色温润,“爷爷,还是不麻烦了,我……”
老爷子无奈瞪了姜花衫一眼,立马接过话,“那还是爷爷来……”
姜花衫灵光一闪,不对!沈归灵分明就是打着学养花的幌子想跟爷爷套近乎,可不能让他得逞。
想明白后,她紧紧抱住手里的幼苗,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那好吧,我教就我教。”
沈归灵瞥了她一眼,也是很辛苦才忍住了那句,你还是多读点书吧。
老爷子十分欣慰,拍着沈归灵的肩膀推向姜花杉,“开始吧。”
这一把力不小,沈归灵完全没防备,身子猛然前倾,好不容易稳住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净亮的桃花眼。
碧水天青色,一眸照春水。
沈归灵若无其事移开目光。
恰是这时,沈执从园外走了进来,“老爷子,傅家姑爷拜访,说是来接幺小姐和绥尔小姐回傅家。”
沈庄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也是碍于两个孩子在跟前才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不见不见。”
沈执会意,正准备去回话又被沈庄喊了回来。
“派个人去冬园说一声,毕竟是绥尔的父亲,闹得太难看也不像话,回不回就让幺儿自己决定吧。”
“是,老爷子。”沈执点头应下转头出了沁园。
姜花衫抬头看向沈庄,轻轻拉了拉老爷子的袖摆,“爷爷~”
沈庄勉强打起精神,脸上又挂回笑容,“没事儿,来,咱们继续。”
姜花衫点头,把陶盆放在花架上,来回打量,又煞有介事捻了捻土质。
沈庄见她还真像模像样,一脸宠溺摇摇头。
姜花衫抬头,指着花架上的幼苗,“是肥害。”
沈庄愣住了,原本以为这孩子就是胡闹,万万没想到还真被她一语击中要害,
姜花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