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道人要回伏笼山,而我也要回家。
我们两人一同坐公交车赶往车站,再分别离去。
公交车上白衣老道顺嘴问道:“那个红盒子打开了吗?”。
我摇摇头:
“没有,了果大师可能有办法打开,因为一些意外还没来得及将盒子给他,所以现在这红盒子又处于棘手状态了”
“不过倒是从了果大师那里得知了这盒子的名字,这盒子叫红煞厌胜盒”
‘以五弊三缺之力铸造而成’
老道寻思一番说:
“如此说来,这盒子的确不一般,里面东西也绝对不简单,这样吧”
“世上还有颇多能人异士,我帮你找一找说不定有人能打开它”。
“那就劳烦道长了”。
“小心,那幽绿火炎的事情我回到伏笼山后,会立刻给你答复,阴婚契的事情也会继续调查”。
“我一直有个疑虑,道长为何这么帮我?”。
白衣道人转头望向窗外,神色出神:
“谁知道呢,可能是为了弥补十七年前的束手无措,也可能是十七年后你我又再次相遇的缘分,又或者是我单纯对阴婚契感兴趣”。
........
乘坐大半天的汽车总算是回到了家
由于右眼的怪异,我只能是戴着墨镜回来。
村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到天黑炊烟便从家家升起
尘土飞扬的泥路上总有孩童嬉闹,家庭拌嘴欢笑陪伴。
我在路上挨个和村里长辈打招呼,这也许就是乡里人的习惯,也是他们最擅长的问候。
家门口没有人
我提着行李进去,饭菜的香味先一步充斥鼻腔
这时老姐端着盘子进来,看到我后有点诧异与惊喜:“回来了?”
我笑着回应:“嗯,我回来了”。
只听到厨房里一阵碗筷落地声音,
紧接着一个满身柴火气的女人灰头土脸跑出来
“妈,我回来了”
我妈不断用围裙抹着眼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妈和我姐没有问我这几天经历,也许对他们来说活着回来比任何事都重要。
饭后,我询问起我走的那晚发生的事情
事后我才知道我妈和我姐那一晚都晕倒了,好在没有性命危险。
我姐顿时满腔怨气:“说起那个老道,我就来气”
“又是让我找棺材,又是让我找公鸡的,完事还让我穿上你的衣服躺进棺材了”
“结果我进棺材里没多久就睡着了,醒来时都在诊所病床上了”
“咱妈也是,他让咱妈抱着一个公鸡大晚上出村子,听隔壁的王妈说咱妈没走多远就倒在路上了”。
‘我和咱妈都晕倒了,可那臭道士却不见了’。
“要不是你平安无事,我非得去找那臭道士骂一顿”。
我妈连忙拍了下我姐:“可别这么说,那道长好歹救了咱阿四的命,你咋能这样说呢?”。
我无奈苦笑:“姐你真的误会道长了”。
我只好白衣道长回伏笼山,又赶到青龙寺救我的事情讲出来。
我妈听后一个劲说要好好答谢道长,回头弄点礼物,锦旗什么的送到伏笼山。
而我姐则对白衣道人有点改观,只是嘴上不饶人罢了:
“对了,你屋底下褥子被咱妈拆掉了,你去我屋柜子里抱个新被子铺在下面,不然硌得慌”。
“拆褥子干啥?”
“我咋知道,那道士让咱们干的,又是棺材,鸡,又是被子,这下好了,待有一段日子没肉吃了,你知道......”。
‘你还戴个墨镜......’
我姐开始碎碎念,我连忙逃走。
在我姐柜子里只找到一床大红的龙凤鸳鸯被,虽心里有点不太想,但也没办法。
当我抱着被子出来时,听到庞当一声.......
雪白的股骨从我妈手中掉落,她恐慌望着我:“阿四,你行李中咋有个?这不是人骨头?”
“你从哪弄的?阿四你没干啥坏事吧?”
我抱着被子,颇为费劲的将骨头捡起,以一种玩闹,平淡语气开玩笑道:
“这个啊?”
“这是从钊城里买到的玩具,塑料做到的,城里人都玩这个,老潮流了人手一根”。
我姐鼻头皱起,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城里人玩这么花?”。
“对对”。
我逃回屋子里后,将冤魂骨藏在床和墙壁的夹角处,
这样能够第一时间摸到。
看来回头待给冤魂骨做些包装,
不然走在路上回头率爆表,说不定哪天就被抓进局子里了。
原本床上的褥子被拆的棉花都没了,
我将旧褥子丢出去,换上一床新的,稍微收拾几下起码能睡了。
也不知是这些天太累,还是刚才运动了,吃的饱饱的现在就又饿了。
不过也懒得出去加餐了,屋里还有几包饼干垫吧几下算了。
吃完饼干后将墨镜取下,我再度用手机照了照右眼
非常可惜,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