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着下面的人。
所以士兵们只需要偿还此前侵犯北辽的罪孽。
而他们不止要赎侵犯北辽的罪孽,还要赎欺压自己手下士兵的罪孽。
可想而知。
刚开始的日子,有多难过。
褚家军鄙视他们。
自己曾经手下的兵憎恨他们入骨。
先前在羌芜,权利带给他们的自尊自傲。
包括在羌芜母国建立起来的一切的认知,统统都被打破了。
他们这才明白。
没有了权利,原来他们什么都不是。
也明白。
原来此前底层的那些士兵,在自己手下的日子,比他们眼下所遭遇的更难熬。
后来和褚家军朝夕相处。
他们又看的清清楚楚。
褚家军无论军阶品级大小。
都在一个锅里吃饭,都在成色一样的褥子里睡觉。
褚家军的军规,更是上下一致,没有区别对待之分。
军令以外的时候。
上头的军官和底下的士兵,处得如同兄弟一般亲。
军官会关心士兵有没有吃饱,若士兵操练时受伤,还会嘘寒问暖,亲自擦药。
士兵们也是打心眼里服气军官,压根不需要军官严词厉喝,都会自发的去做超出军的令以外的事情。
渐渐地。
他们开始顿悟,开始明白人敬人高的道理。
褚将军也没有食言。
取了他们羌芜奴隶军的帽子,将他们正式收编为褚家军后备军。
除了每日干的活比褚家军多。
衣食待遇逐渐和褚家军比肩平齐。
自己手下的那些羌芜军看他们的眼神,也不在是憎恨,亦或者以前的害怕畏惧。
而是开始和褚家军士兵看他们的军官一样。
变得打心眼里尊敬。
北辽月余,让他们所有人洗筋伐髓一般脱胎换骨。
才觉在羌芜几十载,宛如白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