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父皇已归,官员百姓夹道相迎,京都轰动。”
“可惜老六没有归来。”
“老五已被百官痛批,剥除王位,贬为庶民,囚禁在皇城内。”
“大哥会给老五弄点功绩,想办法让他从囚禁中出来。”
“老五说想做商人,却担忧毁了宗室名誉,老六以为如何?”
……
关于京都的事儿,太子的信里永远是消息最快的。
西南生事,太子似乎很忙。
给秦风的信也降低到了一天一封。
催促秦风学习这事儿倒是少了。
信中多抱怨政务劳顿,快连点私人空间都没了,原本以为父皇回去会好些。
谁想到因为西南的事情,整个朝廷都快打起来了。
甚至近十名当朝二品,加起来五六百岁的官员在朝廷上进行了群殴。
六人因伤休假。
但西南怎么打,基本已经定下来了。
由庆皇的义子沐帅监军,蓝国公统兵。
至于庆皇,因为百官再度阻扰,只能在后方押送粮草。
风雅点说,是在坐镇。
秦风看完,将信递给了宁王秦棣。
“三哥对西南怎么看?”
秦棣仔细看过,最终道。
“沐帅是父皇义子,自幼却是被大哥带大的,教育的比我们还要更加严苛。”
“至于蓝国公,是太子妃的舅舅。”
“父皇明显趁着西南乱起这次机会,给大哥造势。”
秦棣看的更加明白。
大理的胡梁王,基本就是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的存在。
如今大庆南边用兵三十万,这人数简直比庆皇来北地带的兵还多。
一是因为南边本就是大庆起家之地,兵本身就足够的多。
二是为了保证此战必胜。
不会对太子一脉不利。
“父皇在过渡皇权。”
秦风无比感慨。
自古帝皇,生怕自已的权利被分走,都想方设法的提防太子甚至是所有的儿子。
可庆皇,却心甘情愿的为太子铺路。
将收归大理的军功,完全给了太子。
或者对庆皇而言。
他统一了南北天下,结束了中原乱世,就已经是天下间最大的军功了。
再要军功,也意义不大。
已经完全到顶了。
故而将西南的军功给太子,才能够获得最大的收益。
秦风对于庆皇的胸襟,也是无比感怀。
怪不得能够在群雄之间,成为新的皇帝。
人中之龙,以此形容丝毫不过分。
四万万人之中拼杀出的真龙。
一个时代的豪雄。
无出其右者。
“有这样的杰出父皇,当真是幸事。”
秦风毫不吝啬赞美之言。
宁王秦棣虽觉得话有些不对,但还是点了点头。
“值得我们好好向父皇学习。”
秦风微微点头。
“是啊,得好好学习。”
秦风神色严肃,紧跟着大手一挥。
“歌呢?舞呢?”
“接着奏乐,接着舞。”
欢快的旋律再度在这辽王大殿内升起,秦风斜靠在王座上,眯着眼睛享受着洛湘儿的轻柔按摩。
这一下,彻底给秦棣给搞不会了。
“老六,父皇才刚走。”
“嗯,三哥不喜欢这个舞?那就换。”
“……”
宁王秦棣默默叹息声。
“为兄再在广宁城陪你两天,两天后,为兄就得回封地,继续防备北胡人了。”
两个天后。
歌舞依旧的大殿,宁王秦棣跟秦风一样的瘫坐在座位上。
“老六,三哥舍不得你。”
“三哥再待两天?”
“好。”
“……”
“辽地的舞、西域的舞、胡人的舞都看过了,三哥想看高丽人的舞。”
秦风打了个响指。
“安排。”
红鸾缓缓从后面走出。
“王爷,城内没有高丽舞姬。”
秦风不由坐起。
“李安竟如此不识相?”
见秦风皱眉,红鸾躬身一拜。
“奴这就去安排。”
左右不过一高丽罢了。
王爷要高丽舞姬。
那就得是高丽最好的舞姬。
哪怕给高丽上上下下的翻转过来,都得必须搞到。
一袭红衣来到辽王府机要处,不多时一千辽骑便向东席卷而去。
半路上,更是征集了一千五百东胡人。
辽地之下的东胡人,已经适应了跟辽兵去征讨周边。
跟在无可匹敌的辽兵身后,东胡人便觉得自已是无敌的。
每当回去后,带回去大量的赏赐,以及在部落中大声炫耀辽骑的无敌,都有利于辽王在东胡人之中的统治。
可以说。
黑水河以南的东胡人,已经开始逐渐变成辽王的样子。
或者说,随着追随辽人出征。
他们已经将辽王当做他们的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