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心里一直对棒梗偷鸡这事儿耿耿于怀。
想着得让许大茂知道真相,可又不能自己直接出面去说。
不然以秦淮茹一家的性子,准得在院里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事儿。
思来想去,他决定把这事儿透露给娄小娥知道。
娄小娥这人通情达理,而且许大茂对她的话多少还是会听进去几分的。
只要她知道了真相,那许大茂也就不会再揪着自己不放了。
这天,何玉柱瞅准了个机会,趁着院里没什么旁人,装作不经意地和娄小娥聊了起来。
两人先是扯了些厂里的闲事儿,聊了几句家常。
何玉柱见气氛差不多了,便看似随意地把话头引到了那天丢鸡的事儿上。
“娄姐,你说那天你家丢鸡那事儿啊,可真是闹得院里鸡飞狗跳的,我这平白无故被冤枉了一通,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何玉柱一脸无奈地说道。
娄小娥笑了笑,说道:“柱子啊,大茂那人你还不了解嘛,就是个急脾气,一遇到事儿就容易上头,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
何玉柱微微皱眉,压低声音说:“娄姐,其实我知道那鸡是谁偷的,就是看在都是院里邻居的份儿上,一直没好意思说出来。”
娄小娥一听,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问道:“哦?柱子,你知道啊,那你快说说,到底是谁呀?”
何玉柱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开口道:
“娄姐,其实那天我瞧见棒梗那小子怀里抱着只鸡,神色慌张地往院里跑呢,那模样一看就不对劲,我估摸啊,你家那鸡就是他给偷去的。”
娄小娥听了,微露惊讶,沉默片刻后,叹口气道:
“柱子啊,我其实也猜到是那孩子干的了。
秦淮茹一个女人拉扯仨孩子,没男人帮衬,棒梗没爹,缺管教,容易走歪路呀。
我挺可怜他们家的,就算知道了,也不想挑明这事儿。”
何玉柱一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皱着眉头说道:“娄姐,我晓得他们家难,可这不能是棒梗犯错的理由呀。
这次偷鸡,下次指不定干啥坏事呢。每次他犯错,吃亏的都是我,我可不能总当冤大头了。”
娄小娥无奈地看着何玉柱说:
“柱子,我懂你难处,可真把这事捅出来,秦淮茹家在院里就抬不起头,日子更难了。
要不我找大茂说说,让他别揪着不放,也劝劝他别再冲动冤枉人了,行不?”
何玉柱嘴上答应道:“行,娄姐,那就麻烦你了。”
可心里却暗想着:“哼,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棒梗这孩子要是一直这么被秦淮茹一家惯着,那以后还不得彻底毁了呀。
这次偷鸡能轻易糊弄过去,往后指不定捅出多大的娄子呢。”
从那之后,何玉柱表面上看着像是把这事儿放下了。
依旧每天按部就班地上班、回四合院,和院里的众人打着招呼,可暗地里却更加留意起棒梗的一举一动来。
日子就这么看似平静地过着,可何玉柱心里那根弦一直没松,时刻留意着棒梗的动静。
这天,何玉柱正在厂里的后厨忙活,马华凑过来小声说:
“师父,我刚瞧见棒梗那小子鬼鬼祟祟地往咱饭堂仓库那边去了,那模样一看就没憋啥好事儿啊,您说他是不是又想偷摸拿点啥呀?”
何玉柱眉头一皱,心里暗想着,这小子还真是屡教不改啊。
看来今天得给他个深刻的教训了,也好让他知道这世上没有能一直靠糊弄过去的事儿。
不过何玉柱也不想自己直接出面,省得秦淮茹一家又觉得自己故意为难他们。
于是他心生一计,压低声音对马华说道:
“马华啊,你悄悄跟上去,看他到底想干啥,等他动手了,你就把他当场抓住。
记得闹出点动静来,让旁人都知道这事儿,师父我这会儿得出去办点事儿,这都是熟人不好出面,得有不在场的证据,明白不?”
马华一听,立马明白了师父的意思,用力地点点头说:“师父,您放心吧,我指定把这事儿办好了。”
马华转身就轻手轻脚地朝着饭堂仓库的方向走去,躲在暗处观察着棒梗的一举一动。
只见棒梗左顾右盼了一番,确定周围没人后。
便偷偷溜进了仓库,先是往怀里塞了些食堂备用的粮食,接着又翻出一些能卖钱的废品。
一股脑地往一个袋子里装,那贪心的模样就好像这些东西都是他家的一样。
马华见时机成熟,大喊一声:“棒梗,你在干嘛呢!”
说着就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棒梗,这一嗓子也引来了厂里不少其他的工人。
大家纷纷围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场景,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棒梗吓得脸色煞白,想要挣脱马华的手,嘴里还狡辩着:
“我……我就是看看,没干啥呀,快放开我!”
马华可没惯着他,紧紧拽着他不放,严肃地说道:
“还狡辩呢,人赃俱获了你还不认,咱这饭堂的东西是能随便拿的吗?”
众人的议论声也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