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艺大师可不是那么好请的,当时就拒绝了随张耀阳回赵家村的请求。
但张耀阳并不气馁。
他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不外乎是放心不下身患疾病的儿子。
那是他唯一的血脉,但却患了不知名的重病,去了好多家医院都治不好。
民间的偏风也找了很多,那里山野郎中也请了不少,最终的结果,这人还是瘫痪在床上,一刻也不能离开人。
如此条件下,茶艺大师又如何将儿子撇下,去往那么偏远的小山村。
“大师,实不相瞒,我除了想开一个茶厂外,本人还曾经拜过名师,学了一身的医术。”
“此次前来,得知其令公子身患重疾,我想我应该能帮上这个小忙,不知你可否愿意让我试一试?”
“你放心,如果试了后还不成的话,我也没有钱再请你出门相助。”
听得张耀阳如此坦诚布工的话,这人倒也不再拿乔,而是点头同意了。
茶艺大师叫周螠,为人有些儒雅之气,是旧时代读过私塾的人,所以,其家中还算殷实。
经历了这些历史变迁后,家中还能拥有很多古董字画,甚至,还有一个老妈子在家伺候着衣食住行,这经济条件可以说,在港深市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了。
瘫痪的病人,是个才20岁出头的年轻人。算是这个茶艺大师的老来子,所以十分溺爱。
而也就是这份溺爱,毁了这个年轻人。
当初,其身体也是十分健壮的,后面是因为沉迷于一些不良嗜好,日夜颠倒、流连不良场所。
又加上其性子被养得有些娇纵,自然也就惹来了泼天大祸,被人下了毒,还把腿打断了。
这腿以现在的医疗技术,虽然能把断骨续上,不至于瘫痪。
让其付出惨痛代价的,是那些个毒药。
那人十分狠,好几种毒药掺和在一起,直接灌到了这个人的身体里。
其不光是被毒得站不起来,甚至还有些痴傻。
可以说,他这三年来,还能活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有个好爹,家中也比较有钱。
但凡是换个普通一点的人家,他这样的败家子,早已经死了。
周螠一直都没有放弃希望,四处求医,试图挽回儿子的健康。
眼下,听得张耀阳能治,也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任何一个可能,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愿意错过。
张耀阳随着周螠走进内室,看到那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的年轻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
没有系统进行扫描,这一次,要凭借的,就是真实的本事了。
如果实在不行,他不介意把老神医从多市弄回来。
他先仔细地为年轻人把了脉,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疑难病症。
片刻后,他又查看了年轻人的舌苔、眼睛等部位,心中渐渐有了数。
“周大师,令郎这病虽棘手,但并非无药可医。只是这治疗涉及到一个排毒,过程可能会比较漫长,需要您全力配合。”张耀阳沉稳地说道。
周螠一听,眼中燃起希望之火,连忙说道:“只要能治好我儿子,我定当全力配合,张先生但说无妨。”
张耀阳微微点头,开始讲述他的治疗方案:“首先,需得用几味珍贵的草药熬制高汤,每日让令郎服下,以固本培元。这几味草药我会列出清单,您且派人去采买。”
原本,也不需要这般麻烦的,只可惜,张耀阳这一年所弄到的好些珍贵草药,都放在了系统里,此时也是爱莫能助。
沉吟片刻,他接着道。
“其次,我会施以一套独特的推拿手法,每日定时为令郎疏通经络,促进气血运行,让毒素排出来。但这过程中,令郎可能会感到些许疼痛,还需您在旁安抚。”
周螠一一记下,立刻吩咐家中的老妈子去准备相关事宜。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耀阳便住在了周螠家中,每日精心为年轻人治疗。
随着时间的推移,年轻人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许红润,身体也开始有了一些细微的反应,不再像之前那般毫无生机。
而且,最大的变化,大概就是其已经有了认人的能力,再不是从前那个呆傻的样子。
这让周螠欣喜不已,对张耀阳更是敬重有加,而张耀阳也深知,这只是治疗的开端,后面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他必须全力以赴,不仅是为了帮助这对父子,更是为了能顺利将茶艺大师请回赵家村,开启他心中的茶厂大业蓝图。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轻人的身体状况持续好转。他开始能够在旁人的搀扶下短暂地站立,这一小小的进步对于周螠来说,无异于天大的喜讯。
张耀阳在治疗的间隙,也会与周螠探讨茶艺。周螠见他对茶艺有着浓厚的兴趣且见解独到,心中不禁对他又多了几分欣赏。两人常常坐在庭院中,一边品茶,一边交流着茶叶的品种、采摘技巧、冲泡工艺等。张耀阳虚心求教,周螠也不藏私,将自己多年来的心得倾囊相授。
“张先生,你对茶艺的领悟能力实在惊人,若你能将这份心思也用在茶厂的经营上,日后必成大器。”周螠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