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还快…
这就很不洛琛熠~
按照洛家于家孔雀开屏的原则,这绝对就是开始思春了。
因为曾经,于泓文是这样,后来,洛云中也是这样,再后来,洛嘉林还是这样~
于是,她眼睛转着,看向对面,自己的大儿子…
小荷的狗头也出镜了,还嗷呜了一声~
洛嘉林嘿嘿一笑,红光满面的说“妈妈!”
…
阳光与乌云一起挪动,心也与时光一起挪动。
挪不动的是从前的岁月,也是心里的执着。
七彩的小小的太阳花密密麻麻的盛开在手边的高大花盆中,这是城市的绿化装饰,几乎每一座城市都有。
渺小的花朵们,凑成一个个城市的别样装点,让城市更加的美丽,也自由的呼吸。
橘色玫红色的小小花朵们很是艳丽,它们张扬的花瓣和颜色,像是要把自己的美完全的,极致的去表达一样。
虞美人单薄的花瓣在骤起的大风里飘摇,像是一个个无可奈何的人。
植物一直都有它们面对极端天气时候的无奈。
人们也有自己面对无法改变的事实的彻骨悲哀。
五岁,记忆好像很遥远,但是模糊也清晰。
那是夏恪一第三次来到北城,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外公外婆。
那是她第二次差点被拐卖。
后来的许多年里,当夏恪一从曾经在北城的这段短暂的记忆里,提取出真正的事实的时候,她时不时的会去想,如果那一年的自己没有遇见林絮婉,那么自己会不会就被那些陌生的,看起来很是充满善意的女人们带走,然后远走异地他乡。
她也许会回到北城,也许再也回不到北城。
她也许会变成别人家的女儿,别人家的儿媳妇,别人家的妻子,别人家孩子的母亲。
又或者,残疾,意外惨死,尸骨无存。
这一刻,盛夏的北城看起来是天气晴好的,可是在夏恪一的记忆与心里,早就落满了潮湿的雨。
回忆总是会时不时的沸腾在心里,把早已经冰凉的心再度反复的煎熬,煎熬到沸腾,沸腾到受伤,乃至于无限的绝望。
无尽的绝望是看不到的希望,希望在绝望里彻底渺茫。
那些波澜不惊的浮于表面的星星点点的伪装,会完全的覆盖了心里广阔如太平洋般的情绪怅惘。
阳光只能照进表面,它照不进绝望破碎的心底。
高大的绿色梧桐树落下一片干枯的叶子,它那么飘摇,也那么绝望。
飘摇成诗,绝望成雨。
当林絮婉笑着走过来的时候,夏恪一的表情也瞬间就恢复到了正常。
这是她的反应,也早已经是她的习惯了。
“嘿,我的小宝贝。”林絮婉晃着脑袋,笑的很是开心,手里还拿着两瓶北城老酸奶,她们两个都很喜欢这个口味。
奶白色的浓稠液体被困在透明的玻璃瓶子里,上面是黑白的字。
也是一个人的记忆。
酸酸甜甜,浓稠而冰凉。
夏恪一的手上拿着两个糖人,是凤凰形状,透明轻盈的糖在微风里轻轻的颤动。
散发出艺术传与承的浓厚气息。
也承载了无数人童年的回忆。
“好好看啊,看起来都舍不得吃啊。”林絮婉接过一个,眼神依然闪烁着少女的光“也太可爱了,哇,你看那个棉花糖多好看。”
粉红色的,碧绿色的,湖蓝色的棉花糖挂在一个店铺门口,柔软飘逸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梦幻。
“你准备在这边待几天?”林絮婉手上,一左一右的拿了两个糖,一边吃一边问。
糖迎风舞动,也舞动进少女的嘴里。
“三四天吧,过两天想回伦敦去了。”夏恪一淡淡的说,白色棉花糖在她的嘴里融化。
大大的一块变成小小的一片,甜入心肺。
当然,这确实是她的计划,不过她也还没确定。
因为如果夏云霏还要再去巡视几个店的话,那么时间上就会晚一些,她自然是准备陪伴她一起去的。
而夏恪一之所以这么说,是她对于林絮婉的一个迷惑。
从前她并不知道洛琛熠的这些心思,所以以前的她自然是不会多想的。
如今,知道了洛琛熠的心思以后,她自然是要去迷惑和套路,远远的躲避着洛琛熠的。
那么,和洛琛熠有很大关系的林絮婉和沈琮,自然就成了要被夏恪一欺骗的第一个对象。
这是她那天晚上就想清楚了的,她的方案很多,方式和方法也很多。
“哦。”林絮婉吃着糖,很是遗憾的说“好快啊,咱们两个还没玩儿几天呢,不过没关系,你记得常回来啊,当然,我也记得常出去。”
“好啊。”夏恪一喝着酸奶说。
暑假的北城,到处都是游客。
许是许多孩子们的暑假太长,所以到处都是小朋友们,他们顶着炎热的天气玩儿的不亦乐乎。
一旁的家长或兴奋,或颓废。
夏恪一看着陌生的他们,也时不时的,会想起曾经的自己。
“一会儿要不要去逛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