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爱被深藏,谁的恨被埋葬。
那些曾经寄不到你身边的深情,最终都不会无影无踪。
“我知道,从第一次见面起,你就不喜欢我。”夏恪一单刀直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可是啊,从我小时候开始,就有人喜欢我,也有人讨厌我,你觉得,我会在意你这么个人吗,如果不是孟爷爷的关系,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这种人有什么交集。”
夏恪一的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冰冷。
那些曾经被冰冻的冰冷,终究会随时泛到心底和眼里来。
“你也知道,就你这样的出身,根本进不了我们孟家的门。”李亦瑶咬牙切齿,她根本不想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压住气势。
既然事情谈不了了,撕破脸就撕破脸,她也要把自己的架子摆出来。
“别生气,先把你贵妇阔太的那套理论装装样子嘛,这么快就暴露了真面目,多不好。”夏恪一翘着二郎腿,直勾勾的看着她。
“还有,你一直看不起我的出身,请问从认识到现在,六年了,你真的了解我吗?就比如,我为什么会带着孩子住在这里,又比如,你知道,我了解你吗?”夏恪一扶了扶眼镜框,勾起嘴角。
“你可真是,自以为是。孟爷爷不告诉你们我的身份,是我不让的,而不是因为我出身寒微,不能说出来。”
“我想告诉你,如果按照你所谓的出身和身份算起来,我的出身,可要比你,高贵的多了,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李亦瑶听到这些话,心里还是不服的,她也不信。
她没说话,她在想词语,也要看夏恪一耍什么把戏。
“再说了,即使真的是出身寒微,又如何?大千世界,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就像陶家姐妹当初那么大言不惭居高临下恶人先告状的想要把我送进去,后来还不是被我逼成那样,我没进去,陶若琳却进去了,他们还不是束手无策,呵呵,你们都以为那事儿是苏暮寒做的,其实那事儿是我自己做的,我这个人,最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我可不怂。”
“你不就是个狐狸精,勾搭我儿子,勾搭苏暮寒,又和老外未婚先孕。”李亦瑶彻底不装了,素质也直线下降。
“哼,你摆什么谱,你可真是会颠倒黑白,添油加醋,自我妄想,你搞清楚,我根本就没有勾搭孟珩,从我和孟珩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他一直对我穷追不舍,明知道我不是单身,还一路狂追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也别说我就不应该去你们孟家,你也知道,那个是孟家,不是你们李家。”
夏恪一晃了晃脖子,看向李亦瑶扭曲的脸“要不是孟爷爷住在那里,你以为我会去?我十五岁来到海城,十九岁才去孟家,没有孟家,你李亦瑶,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夏恪一,你别太过分!”李亦瑶气的肩膀发抖,从小到大,都没几个人敢这么和她说话。
“我过分?到底是谁过分?是谁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不喜欢我?就因为我一直是这副表情?我告诉你,我对谁都这个表情!”
“我去孟家之前,就和孟珩见过面,我也知道,他那时候就喜欢我,你想认我做干女儿,好断了孟珩的心思,可是我拒绝,是因为我不想和任何血缘关系以外的人,有什么这种牵扯。”
“我自认为,这是我正当的权利,不是别人提什么要求,我就必须要答应的,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要顺着你?可是你呢,觉得我教养差,觉得我觊觎孟珩,觉得我欲擒故纵,觉得我就是想高攀,你的妄想症可真是多。”
“高攀,呵呵,我要是想高攀,我可以去高攀别人,何至于高攀你,高攀你这么一个,表里不一,背后说人坏话的婆婆。”
李亦瑶气的颤抖,她恨不得打夏恪一一巴掌。
“我告诉你,我和孟珩,永远都不可能,我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你,你可以放心。”
李亦瑶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一样,她的肚子里有很多的气,但是听到这句话,也松了一口气“你最好说到做到。”
“呵呵,你还是劝劝你儿子,别来追我,毕竟,在我不是单身的情况下,他追了我六年,我也很困扰。”
“李爷爷在世的时候,主张众生平等,为民服务,他的一生,为了人民和自己的信仰,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可是到了你这里,你的行为,完全和他不同。”夏恪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李亦瑶的没喝,所以她也不会给她倒。
李亦瑶的眼皮抖了一下。
“李爷爷如果在天有灵,知道你如此的和他背道而驰,借着他给你建造的高楼和身份,刻意贬低和羞辱别人,把他众生平等的思想按在地上摩擦,宣扬所谓的身份和阶层概念,会做何感想呢?”
“我想知道,是你天生如此,太会演戏,就看不起普通人,还是孟伯父那个出身寒微,貌若天仙的初恋情人,让你半生都难以释怀呢?”夏恪一的眼睛里,有李亦瑶的眼神,那里犹如南极的冰川,不寒而栗。
“你!”李亦瑶叹着气,睫毛抖了抖。
“我?我居然什么都知道?”夏恪一向后靠了靠,翘着二郎腿。
“放心,我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