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江河起身,拉起她的手,笑道:“咱俩都还没成亲呢,想那么远作甚?要传爵位,那也得要有个孩子啊,还有,我还没死呢?怎么传爵位啊?”
原本江河拉起她的手,崔伶薇心中已是羞涩一片,听到江河说要有个孩子,更是白皙的脖子都浮上一片红晕。
可听到后头的话,顿时小脸煞白,连连摆手。
“不传了,不要了。”
她心里一心只想争取自己正妻的权利,可她小小年纪,哪里想得到,世袭罔替,是要有人亡去,子嗣才会继承呢。
江河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不要想那么多,许多的事,是陛下安排的,我作为臣子,可能没有拒绝的权利。
可江府,没有那么多规矩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到时候咱俩两腿一蹬,哪还会知后事如何啊,你还能管得了那么多啊。”
“别人家如何咱们是管不到,可咱家,我江河在此保证,绝对不会发生那些懊糟的事。
再说了,你看看我爹的爵位,我抢了吗?
我的爵位不一样是我自己挣来的,小小的脑袋,天天琢磨这些东西,不嫌累啊你?”
崔伶薇听了江河的话,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眶还有些微微泛红。
可总算,江河说的话,她听进去了。
这些话,以前江河没有说过,也从来没有想过。
崔伶薇倒是给他提了个醒。
无论江河是否刻意地回避过这个问题,可这些事,日后总是要面对的。
尤其在这个时代,许多的规矩是大于一切的。
皇帝对于文善静的安排,江河又不是傻子。
就算当时不明白,可文善静没事总来府上晃悠,江河就是再傻,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可江河心里头宁愿相信,那个小妮子是看上自己了,也不愿意相信是皇帝刻意而为之的。
不是江河对自己自信,而是感情一旦掺杂了别的原因,那就不是感情了,而是一笔交易。
倘若真的是一笔交易,以江河的调性,他不愿意的话,没人能逼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