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谁身上也不好过。
不过,巨利在前,谁能轻易地放过呢。
常焱对着王熙等人点头示意后,默默地走到队列的最后一位,排起了队。
张景之看到这一幕,嘴角简直就要压不住了。
看来,江河说得没错。
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尤其是这些人。
有了一万会想要两万。
人性便是如此。
他们个个贪婪无度,若是赌局,他们会斟酌一二。
可这种比拼运气,以小博大的玩法,他们哪里见识过。
而江河撒出去的银子,最终还是会回到他自己手里。
此后,抽中甲等曲辕犁的人,面如死灰,二话不说,直接到队列的后头继续排队。
当然,后头有人抽中了一万,也有人中了两万。
可五十万乃至一百万的,再没有人能凑齐。
而那些士绅们,谁也没有产生怀疑。
认为这只不过是自己的运气不行。
别人能中一万两万,凭这一点能说江小二这个狗东西作弊了吗?
别说笑了。
大家伙的眼睛不是用来吃饭的。
所有的纸团,都是江小二当着自己的面写下的,纸团也是自己抽的。
抽不中能怪谁呢?
运气不好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平常走两步都会喊累的士绅老爷们,却依旧神采奕奕,个个精神头十足。
尤其是常焱,顶着肥胖的身躯,看不出一点的疲态,目光灼灼地看着前面的人。
在一人抽完后,面带叹惜中。
江河朗声道:“诸位,不早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明日,抽到甲等曲辕犁的人来此,到时,本伯带你等取犁。”
话音未落,许多人不干了,尤其是常焱。
他们这些人,啥事没做,整整一天的时间里,砸出去的银子没有一万也有几千了。
常焱更是直接从队列中走出,怒气冲冲的说道。
“建安伯,如此不妥吧?我等还没有抽到犁呢。”
江河不耐烦地说道:“没抽中犁能怪本伯吗?那么多人抽到了,要怪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常焱一口老血差点要喷出来。
卧槽江小二你个狗东西真是不当人子啊。
老夫前前后后亏损了一百多万两纹银,岂是你说不抽就不抽的?
再说了,老夫说的是抽犁的事吗?
“建安伯你说了不算,得让太子殿下来说。”
见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张景之。
张景之无奈地看了看江河,开口道:“如此,明日接着抽甲等曲辕犁。”
可这句话落在常焱等人的耳中,却有别样的意味。
犁不犁的,他们已经不在乎了。
问题的关键是,明日是不是还有这种玩法。
常焱便道:“殿下,明日还是这般吗?”
江河却抢先一步说道:“明日只抽犁,再这样下去,本伯的银子哪里扛得住。”
一石惊起千层浪。
士绅们吵闹了起来。
无论今日是赚了银子还是亏了银子的都不干了。
生活刚刚有点色彩,怎么能不继续下去呢。
那可不行。
张景之苦恼地扶住了额头,压压手道:“稍安勿躁,不要争吵,既如此,本宫做主了,明日继续这般。”
闻言,众人欢呼雀跃了起来。
还是太子殿下明事理,英明啊。
不过也是,反正不是太子自己的银子,有什么心疼不心疼的。
可怜的江小二啊。
明日哼哼回去就烧香拜佛。
明日定要让江小二这个狗东西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