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朕找借口!”朱元璋一拍桌案,“做事归做事,读书归读书,太孙的学问不能落下!否则,你就算赚再多银子,也不过是个商贾之才,如何担得起大明的江山?”
朱雄英闻言,心中满是苦涩,嘴里却只能恭恭敬敬地说道:“孙儿明白,孙儿一定按时去学堂,不会再偷懒了。”
朱元璋冷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从今天开始,你的课业必须按时完成,学堂那边,朕也会让人多多盯着你。”
朱雄英低着头,表面上一副乖巧模样,心里却忍不住哀叹:“我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想逃个课,结果又被抓回去了!”
朱标在一旁看着儿子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拍了拍朱雄英的肩膀:“雄英,读书是根本,你皇爷爷也是为了你好。学堂的课业虽然枯燥,但你要学会坚持。”
朱雄英挤出一丝笑容,点头说道:“父亲教训的是,孙儿会好好读书。”
朱元璋挥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好了,朕的要求你也清楚了,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赶紧去学堂吧!有什么事,等放学后再说。”
朱雄英闻言,脸上的苦涩更加浓重。他缓缓行礼,语气低沉:“是,孙儿告退。”
朱标见状,也站起身向朱元璋行了一礼:“父皇,那儿臣也告退了。”
朱元璋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两人离开。
走出御书房后,朱雄英忍不住叹了口气,脚步显得有些拖沓:“父亲,孙儿本想着借这事儿能躲几天学堂,没想到反倒被皇爷爷盯得更紧了。”
朱标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忍不住笑道:“雄英,皇爷爷是为你好。读书和做事一样重要,等你将来站在朝堂上,就会明白这些道理。”
朱雄英撇了撇嘴,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父亲和皇爷爷说的有道理。他嘟囔了一句:“好吧,孙儿听父亲的。”
朱标满意地点点头,目送朱雄英向学堂方向走去,心中既有几分欣慰,又有几分无奈:“这孩子,聪明是聪明,但有时候也太机灵了些。”
朱雄英一边迈着不情不愿的步子往学堂走,一边心里嘀咕着:“学堂这些先生们,总是拿我和兄弟们比,哪次不是盯着我一个劲儿地训?这回,又不知道会找什么茬。”
等到了学堂门口,他轻轻推开门,发现李时中已经在堂上端坐,几个弟弟朱允炆、朱允熥等人都规规矩矩地坐着,见到朱雄英进来,目光齐齐投了过来。
“雄英殿下,您可算来了。”站在讲台后的李时中看到他,语气里透着一股酸味,“今天又迟到了啊,殿下最近似乎很忙?”
朱雄英站住脚步,抬眼看了看李时中,心里早有了几分不耐,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先生的话,本殿下最近有些家事耽误了时间,所以来晚了些。”
“家事?”李时中冷哼了一声,目光凌厉,“殿下虽贵为太孙,但学问是一生之本,岂能以家事为借口?殿下若是连课业都荒废了,将来如何治国安邦?”
朱雄英听着这番话,心里暗暗叹气:又来了,每次都要训我这套,明明我才迟到了一会儿。
但他知道不能顶撞,便低头行礼:“是,先生教训得是,本殿下记住了。”
李时中见他态度恭敬,这才稍稍满意,但目光依旧不善:“既然来了,那殿下就请先回答一下,昨日我布置的经义题目。‘何为治国之本’,殿下以为该如何作答?”
朱雄英愣了一下,昨日他根本就没来学堂,更别说知道什么题目了。可偏偏李时中就盯着他,明显是想刁难。
“雄英哥哥,你昨天不在,这题先生已经讲过了,我可以……”朱允炆小声说道,想替他解围。
谁知李时中冷冷打断:“允炆!不可插嘴。学堂上各自学问,哪有你帮忙的道理?太孙殿下自己说!”
朱雄英心中咬牙,嘴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回先生的话,本殿下以为,治国之本,首先在‘明法’,其次在‘得民心’。”
李时中眉头一挑,冷笑了一声:“明法,得民心?这话倒是浅显得很,不知殿下如何解释?”
朱雄英心中暗道:你这分明就是故意为难我啊!可他表面依旧平静,略一思索,便侃侃而谈:“法度是治国的根基,若无法度,百姓无所遵循,君臣无所约束,天下必乱。而民心则是治国之魂,法虽严,若不得民心,则有法而无用。只有明法与得民心并举,方能使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
一席话说得条理清晰、从容不迫,学堂里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抬头看向朱雄英,目光中透着几分佩服。
但李时中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他冷笑道:“太孙殿下的话听着似有道理,但却未免过于空泛了些。‘明法’与‘得民心’,具体该如何施行?殿下不会只是一句空话吧?”
朱雄英见状,眼神微微一亮,反倒笑了起来:“先生,本殿下正好有一个具体的例子,可以说明这一点。”
“哦?”李时中目光一凝,“请殿下赐教。”
朱雄英微微抬起下巴,语气中多了几分笃定:“就拿盐来说,盐是国之根本,但若盐税过高,百姓难以负担,自然会生怨。而若盐质低劣,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