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来买布的小客人,便淡淡问道:“小公子,找布料吗?”
朱雄英抬起头,目光清澈:“我不是来买布料的,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
“找老板?”掌柜的闻言微微一愣,眉头一挑,轻蔑的笑了笑。
“你这么年轻,来找我老板做什么?你看上去像是乡下来的小子,难道也想做生意?”
朱雄英目光一凛,微微倾身:“我有合作要谈。”
掌柜的心中嗤之以鼻,心想这个小子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哪里懂得生意场上的险恶,凭着一副穷酸样,敢与自己谈合作,真是可笑。
掌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语气仍旧带着几分轻蔑:“合作?你拿什么合作?你手里有多少银两?”
他看了看朱雄英朴素的衣衫,忍不住又冷笑一声,“难道你就凭这身破衣服就敢来与我们做合作?”
朱雄英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冷光,他没有理会掌柜的轻视。
低头从怀中取出一块布料,缓缓铺开。
那布料的颜色深沉,却又显得极为独特。
深紫色的布面在阳光下微微泛光,宛如夜空中的星辰一般。
掌柜的见状,眼中猛地一亮,心中瞬间一惊。“这——这是什么布料?”
他的声音稍有些颤抖,显然是被眼前这块布料惊呆了。
朱雄英淡淡一笑,目光如水:“这是我自己染的紫罗兰布,市场上极为罕见,染坊里恐怕没有染出如此纯净色泽的布料吧?”
掌柜的愣在原地,愣是无法回过神来。
紫罗兰布,那可是最为贵重的染料之一,染成品的市场价值极高,而这块布料的色泽质感。
甚至连他自己都看得出来,是经过极其复杂工艺所制,根本无法由普通染坊的手艺染成。
若是这块布真如眼前这位小公子所言,掌柜的立刻意识到,这绝不是一件寻常的事物。
他目光紧紧盯着那块布料,转瞬间心生了几分敬畏之意。
虽然无法想象朱雄英到底是从哪里弄到这块布,但他的心思迅速转动。
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弱小的少年,显然有着不凡的资源。
“这……这……这块布料是从何处得来的?”
掌柜的声音已经带着几分恭敬,刚刚的轻视已不复存在。
掌柜的盯着朱雄英手中的紫罗兰布,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既是惊叹,又带着几分试探。
他连连咽了几口唾沫,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撼,甚至一时忘了对眼前这个衣着朴素的小少年究竟该用怎样的态度。
这不是他能轻易做主的事。
“这位小公子,”掌柜的声音比刚才低了八度,语气也变得恭敬了许多,“您先稍坐片刻,我去请我们老板过来。”
朱雄英淡然点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并不急,知道掌柜的已经被自己手中的布料震慑住,接下来的谈判只会对他更有利。
掌柜的显得有些急迫,像是生怕朱雄英一转身就走了似的,连忙指挥身旁的小伙计:“小五,快给这位公子上茶,好茶!”
又一叠声叮嘱朱雄英,“公子稍等片刻,千万别着急,我们老板很快就来。”
说罢,他拎起衣摆,匆匆向染坊的内堂跑去。
染坊的内堂是老板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只有重要的客人或生意,掌柜的才敢打扰。
不多时,内堂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骂骂咧咧的抱怨声:“老张,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是不是染料出问题了?还是账本少了银子?”
伴随着这粗哑的声音,一个中年男子推开内堂的门,走了出来。
他身材矮胖,腰间缠着一块染布围裙,满脸的油光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亮光。
他的神情带着几分倦意,一只手还拿着算账的算盘,一副刚从账房被拉出来的模样。
这人正是染坊的老板刘成,虽然看上去只是个普通商人,但其实这家染坊能在京城立足,全靠他的手腕。
刘成经营染坊多年,见过的客人无数,大多数都是衣着华贵的达官显贵,像朱雄英这样年幼又朴素的小孩,他还是头一次见。
“哪个小崽子要见我?”刘成一边擦着汗,一边瞥向朱雄英。
他的目光落到朱雄英的身上时,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不耐烦地对掌柜的吼道,“老张,你是不是疯了?一个小毛孩,你也让我出面?咱染坊又不是慈善堂!”
掌柜的听见这话,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连忙低声说道:“老板,这位小公子不简单,他拿出了一块紫罗兰布,绝对是我们从没见过的颜色……”
“紫罗兰布?”刘成眉头一皱,声音骤然提高了几分,“别拿我开玩笑!市面上哪里有那么纯的紫罗兰布?那些普通染坊弄出来的,十匹里面挑不出一匹好的。你是不是被人糊弄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扫过朱雄英,露出几分鄙夷,“你不会是拿个普通布料来骗老子的吧?”
朱雄英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我手里的布料是真是假,您一看便知。”
刘成愣了一下,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