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星大大咧咧的性格跟谢祭很是合得来,没两分钟就已经混熟了,谢祭带着李寄星跑上跑下的参观,很是热情洋溢。
两个男孩子之间的友谊有时候真的很简单,只需要李寄星一句:“都哥们儿,送你个见面礼,这劳儿是我爸昨天刚买的,我偷偷拿的,本来想着换辆新车的,现在就送给你了。”
谢祭把那块跟他年纪极度不符合的豪表扣在手上,开口道:“不会吧,那要是被咱爸发现了可咋整啊星儿。”
“害,这种表他多的是,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李寄星十分败家子儿的挥了挥手:“发现了就再买一块呗,反正我没钱了就去我爸保险柜里拿,他都知道,都是他私房钱。”
谢祭十分不好意思的收下了表:“还得是咱爸。”
说着谢祭就带着李寄星去他负责的养殖场,李寄星从小到大过得都是十足豪门少爷的生活,对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挺新鲜,跟着谢祭玩儿的十分开心。
剩下的几位游客也各自前往自己比较感兴趣的娱乐项目。
譬如去商晏的蔬菜大棚摘草莓;
去季时和周禾屿所负责的稻田拍麦浪迭起;
或者留在极具中式美学的别院里喂鱼逗狗;
还能去牧尧的鱼塘钓鱼,当场钓上来当场就能处理,从上钩到下锅,时间不会超过五秒,主打一个从来不给鱼后悔的机会。
陆寻机在厨房里处理晚餐所需要用到的食材,梳理台上各种山珍海味数不胜数,也有游客亲自获取的一些食材,为这场豪华的晚餐增添一点野趣。
游客们都出去感受在当代已经难得一见的田园风光,商晏等人也不在别院,院子里只剩下陆寻机和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人。
他在别院里转了一圈,便直接开门见山的去了厨房。
“陆少爷。”男人靠在厨房门口,声音很轻:“陆少爷这刀工真漂亮,要不是提前了解过您,我可能真的会以为您是专业的厨师。”
陆寻机是掠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头:“什么事?”
“咳咳。”男人咳了两声,正要说话。
陆寻机拧起眉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当着他的面拉上了厨房门 。
男人:“……”
他似乎有些无奈,伸出手指敲了敲玻璃门。
陆寻机放下刀,洗干净手走了出来,顺便再次带上了厨房门,低声道:“去那边说。”
一副生怕他身上的病原体污染了食材一般。
年轻男人愣了一下,跟上了陆寻机的脚步。
从这个年轻男人下船看他的第一眼起,陆寻机就知道,这人恐怕是为了他来的。
至于他的目的,陆寻机不太在乎。
陆寻机虽然打心眼里瞧不上在座的各位,长年累月自卑的情绪在某种情况下反而催生了他的极度自我的心理,但他仍旧保持着表面上的温文尔雅。
出于礼貌,他大抵会认真聆听他的诉求,然后平静且客套的拒绝。
谢祭带着李寄星疯完一圈回来之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暮色四合,这平时也是他从养殖场回别院的时间。
换了往常,陆寻机这个时候应该踩着田埂来接他回家,有时候手上偶尔会捏着几枝干粗壮,去了刺的月季花,插在养殖场门口的小水桶里。
谢祭这个小水桶专门用来养陆寻机带过来的鲜切花,干活儿很累的时候看一眼娇艳的花朵就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干劲。
整得跟在外打工的丈夫疲惫之下总要看一眼家里妻子的照片似的。
只是此刻,谢祭的小花桶里插着前两天的花儿,再没有新的花加入。
鲜切花的开放周期在三到四天,从落下枝头的那一刻起,它的生命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原本谢祭还觉得这花的盛开周期太短了,现在看见那娇艳的花又觉得它开的太长了。
他跟陆寻机都闹掰了他送的花居然还没谢。
李寄星显然也已经注意到门口的月季,低下头随手拨弄了两下,开口道:“这是什么花?好香。”
谢祭撇了撇嘴:“是月季的一个品种,名字应该叫什么屋顶花园的,香气很浓郁,陆寻机说……可以给养殖场除臭来着。”
李寄星点了点头,在用小花桶里的水洗了洗手,要给小花桶里的花浇水。
谢祭连忙阻止道:“不用浇水,这是鲜切花,陆寻机放在池塘里水培的多头月季,而且水淋到花头会坏掉的。”
“哦哦!”李寄星很是听劝,连忙收手,放过了那一桶娇艳的花朵站了起来:“陆寻机……”
他回忆了一下,开口道:“是内个特冷那哥们儿?”
谢祭想了一下:“应该是吧。”
跟陆寻机不熟的人,见他第一眼确实会觉得他太冷了。
“你念叨他名字一下午了,张嘴就是陆寻机说陆寻机说,他是你老师?”
谢祭噎了一下:“不是。”
“那是你对象?”
谢祭瞪着眸子看他:“你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因为感觉你语气里还挺崇拜他的。”李寄星跟谢祭肩并肩一起回别院,跟他扯东扯西的闲聊:“你别说,这哥们儿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