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北文回到内室躺下,单尘书仔细检查一番,发现刀伤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刀上有毒。
说明这是近身攻击,那不应该啊。
近身他还能受这么严重的伤,那人的武功该有多强?
不过看刀口,武功也不在楚北文之上。
他是故意受伤的。
两刻钟后,单尘书取下银针,给了楚北文吃了缓解疼痛的药,转身对真维说,“你先看着殿下一下,别让他乱动,我去洗洗就来。”
“是,公子。”
……
单尘书出来的时候,荣郡守一家已经过来,站在外间。
说的无非是关心楚北文的话,还有在南疆受伤,他难推辞咎,不可饶恕。
现在根本不了解实际情况,他现在的身份,也无权干涉荣郡守的所作所为。
“逸老,怎么还没有来。”真维问道。
“逸老说殿下的伤,他徒弟就可以,不需要他过来。”融冰踏步进来说。
“殿下如此尊贵无比的身躯,那家伙居然为了救治那些低贱如草芥般的平民百姓,就将殿下您这般置之不理!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荣诗诗满脸怒容,义愤填膺地说道。
单尘书心中对此早有预料,他深知爷爷定是不会前来。
当容冰赶去告知爷爷时,想必已将楚北文所受之伤的严重程度大致描述了一番。
爷爷向来是个心思缜密、机敏过人之人,只需稍稍一想便能猜到楚北文为何会受伤。
以爷爷的为人处世之道和权衡利弊之心,又怎会在这种时候轻易现身呢?因此,爷爷不过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只见单尘书一脸宽慰之色,目光柔和地凝视着荣诗诗,用极其轻柔温和的声音缓缓说道:“荣小姐,请您务必放宽心,真的无需这般忧心忡忡啊!殿下他如今已成功脱离了那凶险万分的处境,只要能够安下心来好好调养几日,必然就可以完全恢复到往昔那般生龙活虎、精神抖擞的状态啦。”
说完这番话后,稍稍眯起了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宛如春日里温暖和煦的阳光一般,似乎想要凭借这抹笑意,为荣小姐彻底驱散那一直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的重重阴霾。
瞧着荣诗诗那副模样,不难看出她确实是真心实意地关心着楚北文,一心只盼望着他能早日康复痊愈。
就在此时,荣郡守之前专门安排前来帮助楚北文洗漱整理的下人们已经走了进来。于是乎,众人只好暂且移步前往正堂。
“逸哥哥,北文哥哥他……真的已经彻底脱离危险了吗?”荣诗诗秀眉紧蹙,满脸担忧地再次开口询问道。她那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中满是焦虑与不安,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衣角。
单尘书微微颔首,表示肯定。
然而,尽管得到了这样的答复,荣诗诗心中的忧虑却并未因此而减轻多少。
毕竟,楚北文受伤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让他们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此时,在场的几个人开始低声商议起来,试图找出究竟是谁如此狠心,将楚北文打成重伤。
商量不出什么结果,天色已晚,只好各自休息,荣郡守临走之前还特别交代,让楚北文好好休息,瘟疫的事情,他会尽心尽力的。
单尘书轻轻地合上房门,留下他一人在内间照顾受伤未愈的楚北文。
而此时,真维和思雨则默默地在外间守候着,以防有任何突发状况发生。
单尘书回到内间后,看到思香准备好了洗漱,正准备为她梳洗一番。
然而,恰在此刻,一个疑惑就像闪电般骤然划过单尘书的脑海:“当真是奇哉怪也!咱们到此已然许久,缘何始终未曾得见那齐若之身影?”此念一浮现,便如燎原之火、蔓草之势于其心间迅速扩散开来。
他不由自主地陷入对往昔与齐若相关记忆的深深回溯之中,竭力从那些琐碎的点滴里寻觅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或是些许端倪来。
正当此时,只见那思香微微抿唇,朱唇轻启,用极其轻柔且甜美的声音缓缓说道:“姑娘究竟所言何事?可否告知于我呢?”
话音刚落,她便伸出那双白皙如玉、纤细修长的手,动作娴熟而又优雅地为面前的单尘书解开发冠上的束缚。刹那间,单尘书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轻轻拂过她那白皙娇嫩的肌肤,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这一头如瀑般的乌发更是将单尘书那张原本就娇俏可人的面容衬托得越发清丽动人,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她那弯弯的柳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明亮而有神;高挺的鼻梁和粉嫩的樱桃小嘴相得益彰,构成了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庞。
此刻的她,无论是女子装扮还是男子装扮,都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没说什么?”单尘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不敢直视思香那充满好奇与关切的目光。
思香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她轻启朱唇,柔声细语地说道:“姑娘您真是美若天仙啊!当您身着女子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