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匆匆离去执行任务去了。
消息传到荣府的时候,荣阁老看着面前精心准备的食物,微微叹了一口气,“牧尘,真的说他不回来了吗?”
荣牧川刚走到门外,听到父亲在里面喃喃自语,忍不住摇了摇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姐不想回来也是正常的。
父亲年纪越来越大,这件事情不能让父亲知晓才是。
“父亲,大姐怀有身孕,不宜到处走动。”荣牧川一边走进正堂,一边说道。
旁边的婢女,看到大公子走进来,连忙加上板凳和碗筷。
荣阁老看到最有出息的长子出现,砰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的惆怅舒展开来,露出了完美的笑容。
“还是牧川最让我省心,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怀孕了,连我这个老父亲也不认了,不行,这个年过后,我定要去二皇子府讨要一个说法。”
旁边荣牧瑶紧张的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压低头,生怕被父亲母亲发现了端倪,祈求的眼神看向荣牧川,拜托他为自己说好话。
荣夫人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根本听不懂他们父子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想必朝堂上的事情他想来是不懂的。
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了荣阁老的碗里,轻声说道,“大过年的,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吧。”
荣牧川看着自家父亲生气的样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本不擅长说谎,每次说谎都比他杀了他一样难受。
他清了清嗓子,轻轻咳嗽一声说道,“父亲,你这是说的气话吧,哪有臣子找君上的不是。”
荣阁老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起来。
坐下,挑起刚刚荣夫人夹在他碗里的鱼肉,“哎,现在你们都一个一个长大了,翅膀都长硬了,我说话向来都不听了,什么事情都会给我打哑谜,不过所有事情都要以家族为重,做事要有条不紊,不能乱了分寸。”
荣牧川嘿嘿一笑,“父亲教训的极是,儿子铭记在心,小妹也是。”
荣牧瑶听闻提到她,慌忙站起身,道是。
荣夫人看了一下自家的女儿,这孩子怎么一年大一年还是这么毛手毛脚?
“嘴贫,赶快吃饭吧,等了这么久,该饿了。”荣夫人说道。
这是荣牧川的肚子十分应景地咕噜噜叫了两声,荣阁老是有太多的话想问,但见到儿子饿的怏怏,开口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吩咐旁边的婢女,把荣牧川爱吃的菜,给他摆到面前。
相对于荣家的热热闹闹,贤家倒有些冷冷清清了,京城传言,贤公子买卖童子,本来是有机会回家过年的,但是这次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实在是压不下去,所以年前只能在大牢里过了。
贤家就是有心也无力,贤夫人是急的天天以泪洗面,也不顾单忆涵刚刚亏损了身子,对着单忆涵破口大骂,“你们单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没有嫁进来,我们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些糟心事,自从你来了以后,这些事情是接踵而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买卖童子的事,在单忆涵没有嫁进杜以前,他儿子就已经在做了,他不愿承认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只有把气都撒在了单忆涵身上。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了这件事,各大世家对我们是避之不及,就是顾家人现在也看到我们都躲着,明明是为他们做事,到头来倒霉的却只有我们一家。”贤未然抓了抓身后的檀木藤脚椅子,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侯夫人赶快上前为他顺气。
贤镜尧自从回京以后,大事小事接连不断,他们该拜访的人都已经拜访,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想到此处,只觉得喉咙一阵咸辛,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荣夫人命人拿来座柔,垫在贤未然的身后,忍不住怒骂出声,“这顾家简直是欺人太甚,还有那顾桦安明面上是站在我们这一边,到头来却成了那楚北文的狗腿子,不过,老爷,我听闻定王妃和那燕国公主关系密切是真是假,听说燕国公主过来是要和皇子联姻,大皇子妃,二皇子妃,那是一般人动得了的,你说会不会嫁给楚北文,毕竟现在的定王妃是一个拿不出手的。”
荣夫人说完狠狠的剜单忆涵一眼,单忆涵连忙赔笑。
如今她没有孩子绑身,在贤家的地位就和婢女不相上下,不过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中还是一阵欢喜,好在她现在妻,单尘书有可能就为妾了。
到那个时候,看她还能高傲什么。
贤未然看了一眼自家夫人,他和燕国之间的联系,也被发现了吗,“你从哪里听闻的,不是告诉你,这个月不允许出去乱走动,听不明白吗?”
贤夫人被贤末然看得一阵不自在,她又没说什么,老爷这么紧张干什么,推开按摩贤未然的肩膀,生气的说道,“不就是那日你去城外接镜尧回来,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到儿子,所以从远处偷偷看一下,我一个人怕被人发现,就约了于夫人一起。”
“一个人怕被发现,两个人就不会被发现,你这是什么逻辑?真是猪脑子。”
贤未然听闻,是越发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