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桦安肯定是知道的,那那逆子嘴硬的很,怎么也问不出来。
众人看到顾国公在思虑着什么,问道:“国公爷可是想到了什么对策?”
顾国公听闻外面稀稀疏疏雪落下的声音,抬高声音道,“来人,给各位大人,重新换上热茶。”
门外侍卫听到顾国公的话后,立刻去准备新的茶叶和热水。
“都什么时间了,顾国公还有心在此品茶。”
“大家都是和单公子相处过的人,何曾听说过他有目千里,耳八方,这次勾结鲜卑,要不是桦安把他推出去背锅,各位还能安然无恙坐在这里喝茶吗?”
“顾国公的意思,这其中另有她人?”
“目千里,耳八方也只是一个传闻而已,听说东山逸家有此能人,陛下也找了很久,所以才娶了丽妃娘娘,没想到丽妃娘娘却没有此天赋,连带着二皇子也无,包括已经去世的周氏也无,难道是……”
众人说到此处,均是心里一阵狂跳,要是这人真的为陛下所用,她们可以说地位岌岌可危。
“胡烈可汗但是说过,他曾经在京城之中见过此人,此人不高,听声音,但确确实实是一个男人,颇为阴险毒辣,善于伪装,他差点死于他手,幸亏桦安相救。”
“长乐王确实我们这一代的佼佼者,顾国公好福气。”
众人一阵恭贺,顾国公倒是很受用,接着说道,“手中的事情,大家都暂时放下,你的那二十来个童子不行……以后还是小心行事为妙!想挣钱也不急于这一时,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男子,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只要陛下没有在我们之前找到那那男子就行。”
“贤侯也回去,让你那儿媳妇,有事没事去定王府看看她妹妹,一家人,从不走动像怎么回事?”
有些话也是点到为止,说的太明白,也没必要坐在这里。
话音刚落,外面侍卫的声音响起,“国公爷,茶水到了。”
“进来吧。”顾国公说道,“各位都喝杯热茶就回去吧!”
顾国公说完话,边离开了,躺在朗庭的黑猫,看到自家主人出来,喵的一声,跳到顾国公的身上,双眼闪着绿油油的光芒。
众人面面相觑,房间瞬间安静下来,贤侯爷更是精神紧绷。
他知道顾国公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单忆涵去看看那单尘书到底是不是目千里,耳八方的人,如果不是,也要阻止她生下目千里,耳八方的人。
同时也可以看看定王府中有什么秘密。
毕竟现在朝廷内忧外患如此严重,陛下和定王确和没事人一样。
气色却是一日比一日好。
这问题肯定是出在单尘书身上,听镜尧说那单尘书的医术比之她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巧舌如簧,心肠更是歹毒异常。
他倒是小看了,这庄子上的野蛮女子。
不然怎么说,什么锅配什么盖。
从国公府出来,大理寺于飞跟着贤侯贤未然来到贤侯府,“贤侯,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心疼。”
他如此为贤未然打抱不平,当然也是有私心的,一是那刑部的顾桦安在仕途处处压制于他,二是顾国公顾卓生有意做主让两家联为姻亲,奈何顾桦安不愿意,跑去做了皇帝的女婿,这让他们姑娘以后如何自处?
“有的事情真的不该听他的,非要扶持一个毫无根基的鲁莽之人,现在好了,那人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握。”
那是一个毫无根据的鲁莽之人吗?
那是白太傅的女婿,就算以后不能荣登高位,但也可以独善其身。
只能说顾国公走了一个最保险的棋子,成败对他的影响都不大。
但对于他们这些小世家来说,这一切,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
“不过好在我们及时联系上了二皇子,他又是东山逸家的后代,足以与那楚北文相抗衡。”
想到自己的儿子,被那楚北文折磨的不成样子,贤未然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顾卓生还是老了,已经糊涂了。”
“不然怎么容忍陛下随便给他儿子挂一个虚名的王爷?兵权却收回到自己的手里,楚北文是一个有心机的人,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况且荣家态度也并非很明确。”
见贤未然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语,于飞的声音也沉了几分,“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不会还对顾国公家抱有希望?我有时都怀疑他就是皇帝那边的,故意来整我们的。不然怎么会自主的上交兵权?”
说完定定看了一眼贤未然,“还有那顾桦安,处处针对于我,害得我家嘉茵在家上吊了几次,寻死觅活。”
贤未然知道当初也是他找到于飞说得此事,所以顾国公才找到他们,只要这次听他的安排,事成之后几家结成姻亲,没想到等来的确是与皇家结亲,想想真的是憋屈。
“还有你儿子,那次不是顾桦安没事儿找事儿的把他给抓了起来,凭什么我们要仰仗顾卓生的鼻息生活,一遇危险损失的都是我们,他自己却毫发无伤。”
听到此处,贤未然的脸色瞬间苍白,于飞的话语如定时炸弹一样,在他的心头里炸开,这些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如今他们的后代,是一代不如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