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尘书听到她的话后,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低声回答:“公主失语症施了几次针?”
咳咳咳!
楚北言刚要说话,就被楚北文的声音打断。
“皇兄是不是病了?”楚北言问道。
单尘书笑笑不再言语。
他这哪是病了?
分明是怕楚北言把真相说出来。
“如今你们几个都已经成家,本宫唯一放心不下就是言儿和华桉。”皇后娘娘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母后!”楚北言羞涩地喊道。
顾华桉看来也是知晓的,不然不会收下夜明珠,不过当时的那个场景由不得他不收。
毕竟三位皇子,都已经收了,这是把他放在了高高的位置,他想下来,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唯一拒收的方式,就是他今日不应该进宫。
“既然两个人都无异义,那本宫就擅自做主为你们两个赐婚,择日完婚!”
皇后娘娘的话音一落,楚北言连忙起身谢恩,顾华桉好似没有听见一样,眼睛就这么毫无顾忌看过来。
拿出了当初他送给单尘书的玉佩。
用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手语说道:我等你!
他疯了。
楚北文看到这里,脸色一变,把单尘书拉到了怀里,压低声音说道:“你觉得如今,你俩还有机会吗?”
有机会吗?
她那天和他说得很明白。
从他那日站在单府外面犹豫不决的时候,两个人就注定今生再无可能。
公主失语那么久,早已经对各种手语了如指掌,从那次施针看,楚北文对手语也是无所不知。
在旁人看来,他就是在看公主。
分别是乐见其成,分纷是微笑不语。
她和顾华桉的事,不光楚北文知道,皇后娘娘也知道,不然怎么会让楚北言坐到她身边。
所以说一切都假的。
那么暖玉是真的吗?
紧紧地抓住胸前的暖玉,依旧觉得心是那么的冰冷无比。
单尘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定王真是天生的王者,我自愧不如!他也不是你的对手。”单尘书眼底的寒,早已经比不上心底的寒。
为什么重活一次,还是被死死地钉在了耻辱柱上。
只是换了一个人而已。
他自以为是,如今看来却和上一世一样蠢笨无知。
“皇后这是要给谁赐婚?”
凤仪宫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贵气十足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面容威严,身姿挺拔,正是当今大楚王朝的皇帝------楚霸天
“臣妾给陛下请安!”皇后娘娘跪下行礼道,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显得十分恭敬。
楚北文拉着单尘书一起跪下。
皇帝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们起身:“起来吧。”她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威严,“刚刚要和谁赐婚。”
皇后娘娘恭敬地回答说:“回陛下,是言儿和华桉的赐婚。”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陛下,臣妾认为华桉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才,他的忠诚、勇敢和智慧都值得信任和尊重,和言儿甚是相配。”
皇帝微微颔首,表示认同皇后娘娘的看法,然后,他又转头看了一圈,“这就是单将军的女儿,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面纱都没有摘,从哪里看出来巾帼不让须眉。
难道他会透视不成。
况且现在说的是顾华桉和楚北言,怎么扯到她身上来了。
“谢陛下抬爱!”单尘书躬身行礼道。
接着问道:“书儿,您有什么看法?”
单尘书:“”
这么多人你不问,偏偏问她,两个人第二次见面,又不熟悉,你喊这么亲近干什么?
单尘书有的时候,真想骂人。
但是他知道不能骂,也不敢骂。
“春风拂面心欢喜,北言丝丝入心安。”单尘书恭敬地说道。
“好一个北言丝丝入心安,不愧是我皇家媳。”楚帝哈哈哈大笑起来,“来人,赏!”
“谢陛下!”单尘书松了一口气,忙被跪在地上,行礼谢恩。
抬头正好看见顾桦安看向这里。
眼神中带有些许的质问。
心里涌出了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楚北文捏了捏单尘书的手,“注意点!”
单尘书心底冷笑,沉沉地说道:“……嗯。”
刚刚还晴朗无比天气,此时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
对面这人眼睛太过火,犹如深夜里的野兽,单尘书低头,不再看他,但心底就浮现出他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冷俊的面容,即使身处险境,依旧淡定自若。
毫无顾忌他人感受。
想到此处,单尘书忽然明白,前世的他为何枉死天涯,楚家会如此对他。
这样一个人,即使没有战功赫赫,依旧是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离开皇宫时,已是午时。
马车向定王府驶去,经此一遭,单尘书觉得十分疲惫,俯撑着额头,靠在窗户假寐。
楚北文看了他一眼,似乎找不到他的错处。
两人相安无事。
顾桦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