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寻想起当时军医给王爷换药时,他一贯受伤的人,看了王爷脊背,都揪起了心:“是,但王爷说,没有白换,因为能止痛,痛得轻,就不影响赶路。”
温瑶玥眼眶有些酸涩:“接着说。”
二寻:“是。当我们赶到边境时,程江的先行部队与禹王带来的人,已经和鹤王的人开战。
王爷老远看着那辆,被一寻形容过的马车,正是劫持您的那辆,当即像疯了似的往前冲杀。
我们都边杀敌,边追赶王爷的步伐,可王爷硬是将自己杀成了先锋,我们追不上。
当王爷看见您的马车被踏碎,您被带走,王爷在伤势和怒急攻心之下,倒在了战场上,是我们将王爷背回后方营地救治。”
温瑶玥喉咙发哽:“他的伤,是钱神医治的吗?”
二寻:“您又猜对了。当初钱神医被送出宫,是钱神医让王爷派人,火速送他老来的东渊。钱神医请王爷派人时,就说了,算是欠王爷人情。我们的人,因此知道钱神医所在。”
温瑶玥心叹,幸好:“钱神医治疗了多久?”
二寻:“一整夜。王爷虽然伤得重,但钱神医医术好,也舍得用药,王爷不出两日,就能下地了。只是,仍需静养。”
温瑶玥想要抛开心里泛起的心疼,让自己舒坦些,便打趣:“钱神医是不是觉得还这个人情,亏大发了?”
二寻:“没有,钱神医说,幸亏他离得不远,不然就救不回了。”
温瑶玥心里更不好受了,连抠门的钱神医,都心骇了,燕寻安定是鬼门关走了一圈。
也是,嫡姐拿她做这么大一个局,不就是为了杀燕寻安吗?自是下了狠料。
想起那日雪地,与燕寻安的匆匆一见,温瑶玥的愧疚拉满。
她转身,将情绪压制下去,可谁叫那日,死了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