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子贴的极近,雪松香从他身上传到顾允初鼻尖。
她的手并未限制住,放在男人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温执玉吃痛,便松开手,不由抱怨:“皇贵妃下手,还真是狠。”
顾允初娇哼一声:“是比不过九千岁,大半夜的来本宫这里。”
她推了男人一把,男人衣服本就有些松散,这样一推,他半躺在贵妃榻上,胸口露了大半出来。
顾允初瞪他一眼,速言:“还不快将衣服穿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勾引本宫的。”
温执玉叹了口气,半挑着眉,“难道不是吗?可是皇贵妃之前说要臣来您这里看戏的。”
“可是臣来这里,却没见到戏班子,不就是皇贵妃想陪臣演戏吗?”
她轻步走到窗前的牡丹花前,素手指尖不停的拨弄那牡丹花瓣:“九千岁的确像这牡丹花一般,生的极美,可也如同这牡丹,中看不中用,只是若是养在身边,闲来无趣还可以解解闷,九千岁觉得呢?”
她说的不中用,是指他不能人道?!
温执玉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太监,可这女人借花喻他,暗戳戳的说他不行,心中莫明还有点不爽。
“那皇贵妃是看上臣这副皮囊了吗?”
顾允初点点头,又想了想,随即开口:“本宫觉得,本宫的样貌比起那牡丹也是不差的,其实九千岁也可以养着本宫。”
“毕竟。”她回过身,用刚才挑弄牡丹花瓣的手指玩弄着他的喉结:“九千岁才是这天下说一不二的存在,而本宫在这深宫孤身一人,孤苦无依~”
温执玉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差,他看着眼前这投怀送抱的女人,将她半推开,她便浑身无力半跌坐在了床上。
他倒了两杯酒,示意她选一杯喝下去。
“其中有一杯下了蚀心散,皇贵妃选一杯喝下去,每到月圆之夜便要忍受蚀心之痛,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背叛臣,臣自然会定时送上解药。”
“若是你喝到了那杯蚀心散,臣就采纳皇贵妃的意见,若是选不到,那你我二人,就此别过。”
他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将顾允初手里的主动权,揽到他手里。
他不喜欢被人掌控,谁都不行。
【宿主别喝!左边那杯酒里是真的被他下了毒药!】
007焦急大喊,虽然它不知道这药会不会致死,但是还是小心些为好。
顾允初心里叹了口气,她原本还以为温执玉只是吓唬吓唬她,没想到还真下毒了。
她手指轻轻放在左边那杯上,刚要抬手便被人一把按住,他眯着眼,墨色的瞳孔里带着一丝探究:“皇贵妃不会以为臣只是想吓你,其实两杯都只是普通的酒吧?”
她勾了勾唇,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她趁他不注意,另一只手就拿起右边那杯喝了下去。
温执玉见状,不知为何,心里跟着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个女人很蠢很笨,笨到以为自己能跟他谈条件,可是她毕竟是将军府的女儿,他还是得要让上几分薄面的。
要不然,以后可就见不到将军府后悔的样子了。
“你如此,那……你!”
他刚想说两人不会有什么牵扯了,顾允初就将左边那杯酒喝了下去。
“这加了蚀心散的酒,还真是难喝!酒里怎么能带上苦味儿呢!”
她娇嗔着,眼眶有些红,不知道是她嘴里说的“苦”还是那两杯酒辣的。
她说完,便没了忌惮,坐在他腿上,将脑袋埋进他怀里:“阿玉可要好好待我,毒酒都喝下去了,不然我就是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温执玉身子一僵,她是一早就知道那杯酒里是真的有毒吗?
那她为什么还要喝?
这药虽然暂时不致命,可是发作的时候,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他见过无数被下了这种药的人,最后都因为忍受不了那种钻心的疼痛,自杀了。
顾允初抬眼望了眼天色,才朝着男人说道。
“你可别说我之前乱说,我可是真的准备了好戏的。”
她红唇微勾,就这样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半晌男人才点点头。
两人避开宫人,来到芳华宫。
芳华宫是安凝的寝宫。
顾允初看了眼屋顶,又抱住男人的腰:“抱我上去。”
温执玉不知道她带着他来这里做什么,但是仍旧将顾允初扛在肩上,脚尖轻点就已经落在了屋顶上。
顾允初:“……”
其实你下次不用非要扛着她……
两人掀开瓦片,下面的景色便映入眼帘。
安凝一身粉衣,小意给裴律捏着肩膀。
“阿律这些天忙于公务,肯定是要累坏了。”
安凝的声音,不似顾允初那般娇软,听上去还有些沙哑,但是落在裴律耳中,那便是天上最动听的声音。
他回过头,捏了捏安凝那张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其实朝中也没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只是顾允初那个疯女人整日缠着我,我若是直接来你这里,怕是你要受她迫害了。”
安凝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双手却已经从裴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