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中郎将府内,小黄门左丰手捧圣旨,在其面前则跪伏着四名男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朱俊将军因攻战死,朕念其往日功绩卓著,特追封票骑将军,大庶长,尤其长子朱晧继承,其次子朱温,品学兼优,武艺过人,特封讨逆校尉,三日后领一千兵马赶往颍川,与丁原汇合,不得有误,钦此!!”
“父亲!父亲啊!”
在左丰念完圣旨的刹那,一名长相周正,身着大袖儒袍的青年,忍不住的伏地哀嚎了起来,眼泪就跟开了拔的洪水般,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哭的可谓是肝肠寸断,哪怕是左丰这样的宦官也不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细声道。
“朱庶长,人死不能复生,莫要做这小女儿姿态了,还请快快接旨吧,咱家还要回去复命呢。”
原来此人就是朱俊的长子,未来的豫章太守朱晧。
“父亲啊!您怎么忍心离我等而去呀!”
可朱晧就好似没听到这番话一样,依然在那里哀嚎不停。
左丰眉头皱了皱,面上显得有些不耐烦,刚要开口斥责时,面前却是又走来一人。
此人与那朱晧没有任何相似之处,长相略显丑陋,身体虽肥硕,可那却都是肌肉,那双眼睛有些发红,给人以一种压迫感。
正是被系统所平衡出来的,大梁太祖朱温!
“还望左大人恕罪,我家兄长只是因父亲先世,太过悲痛,这才疏忽了礼数,一些心意望大人收下,莫要对家兄有所偏见。”
朱温说着从怀中便拿出了一个钱袋子,二话不说就塞到了左丰的手中。
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分量,左风的脸上悄然绽放一抹笑容,颇为理解的道。
“无妨!朱庶长之举正说明他之孝心,想来朱俊将军在天有灵,也会极其欣慰的。”
“多谢大人理解!”
朱温再次躬身抱了抱拳,声音略显哽咽的说道。
“可这圣旨………”
左丰眼睛转了转,语气有些迟疑的说道。
“还请大人交于我手便是,毕竟我家兄长的状况,您也是知道。”
朱温眼睛眯了眯,见左丰如此表情,心底便是一沉。
果然,就见左丰摇了摇头,开口迟疑的道。
“不是咱家不想,而是规矩就摆在这里,这圣旨是给你兄弟二人的,一定要你二人一起领命才行,不然咱家不好回去与陛下交代呀!”
见这宦官如此贪婪,朱温身后的一名大汉脸色一沉,迈出一步,便要开口斥骂。
还好朱温眼疾手快将其拦下,给其一个退下的目光,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声音依旧略带哽咽道。
“大人说的是,可这毕竟是非常时期。望大人可以通融通融。”
说着,朱温再次从怀中拿出一袋银子,再次塞到了左丰的手里。
看着今日多出的收入,左丰心中便是一喜,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表露半分。
就见左丰面带纠结,思索半晌,最终无奈一叹道。
“哎!也罢,朱校尉说的在理,是咱家太死板了,今日咱家就破个例,想来陛下是不会怪罪的。”
“大人英明。”
朱温的语气中满是钦佩。
“好了!既然圣旨咱家已经送到,这便回去复命了。”
将手中圣旨递给朱温,左丰笑呵呵的说道。
“恭送左大人,若是有时间,左大人可常来府中坐坐。”
朱温客气的说道。
左风看着眼前颇为上道的朱温,满意的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朱温亲自送其到门口,等左丰坐上马车离开,他那脸上的笑容才逐渐收敛。
“大哥,这死太监好不识抬举,我恨不得一锤砸死他。”
刚刚想要动手的魁梧汉子,在朱温身后忍不住恨声道。
此人正是被朱温所携带出来的残唐猛将“庞帅古”。
植入身份是与朱温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对朱温死心塌地。
“你个满脑子都是肌肉的傻大个,竟不知险些酿成大错!”
这时又有一名长相坚毅的青年走了过来,开口对着庞师古极其不满的说道。
“杨师厚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酿成大错了,你给我说清楚,否则老子今日跟你没完!”
原来这青年正是那后梁大将杨师厚。
植入身份乃是朱温的师弟,朱温下山前,特地邀请其出山辅佐。
“你可知那左丰虽然只是个宦官,可他的头上却是有张让那些十常侍。”
“这些人本就心眼极小,若你当时冲撞了他,这帮没鸟的东西恐会在陛下面前告状,让我等之前做的一切准备付之东流,”
对于庞师古那凶狠的目光,杨师厚毫不在意,抱着胸语气颇为冰冷的说道。
“我,我只是觉得这帮家伙太过贪婪,一时气不过这才。”
庞师古听了这话,面上的表情一致,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小声的辩解道。
“没脑子就是没脑子,何须找这些无用的借口。”
杨师厚声音平静的道。
“你………”
庞师古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