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和阮曦悦都看向了巫医,而龙泽只是看着阮曦悦,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巫医看了一眼平静的秦家兽母,说道:“秦家兽母确实是龙泽雄性的亲阿母。这碗药水是血亲的人滴血进去两滴血之间的线就是红色,若不是血亲的话就是绿色。而且亲兄弟和亲姐妹,不是直系血亲的话是紫色。”
秦家兽母的嘴张了张。
秦烨也滴了一滴血进去,果然如巫医说的那样,他和龙泽的血液之间是紫色的线,而与秦家兽母那滴血之间就是红色的一条细线。
阮曦悦抱着秦明,也刺破了他的小豹爪,挤了一滴在里面。
巫医和秦家兽母都对阮曦悦怒目而视,只有秦烨将阮曦悦揽在怀里。龙泽神色复杂地检查了一下幼崽的小爪爪。
而秦明的血,对秦家兽母和秦烨的方向是红色的细线。但是连接到龙泽的那条线是紫色的。
“看!这才能证实,龙泽是你的崽,虐待他的那个,才不是他的阿母。”
秦家兽母双眼泛红,讷讷道:“对不起。”
龙泽漂亮的微笑唇勾起一抹弧度,说道:“没事。”
秦家兽母好像还想说什么,但就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她眼圈殷红,露出一抹笑,说道:“真好呀,我的崽崽长这么大了。”
她哽咽住了,阮曦悦能够感受到她的悲伤好像很沉重,好像酝酿着无边的愤怒和无尽的自责和难过。
秦家兽母拉起阮曦悦的手,将她放进掌心,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之前对你有些寒心,是觉得我家崽刚走,我们也尽全力的在给你拿果蔬和肉食了,可你一点没有难过和担忧。就去找了第二个兽夫。”
“现在,我得谢谢你救了我家第一个崽,又治好我家第二个崽。以后阿母要是再对你有任何不好,阿母永世受兽神厌恶。”
“行了,曦月雌性需要好好养胎,那你们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秦家兽母走出了石屋,想抬头看看月亮,可是那月亮,却正巧被门前的大榆树遮住了。
秦家兽母忽然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压的她无法呼吸,咬着唇就呜咽不止的悲鸣起来。
直到巫医也走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那时还是我学艺不精,不然理应看出来你已经诞育过一胎兽蛋才是。”
秦家兽母擦掉了脸颊旁的泪痕,说道:“你哪会想到我的亲人也要防着呢?”
“我对她难道不好吗?她说她喜欢猎豹族的雄性,我就去兽城相亲,结果她嫌弃这边没有兽城繁华,我就过来了。让她如愿留在兽城。”
“别说你想不到了,我都想不到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
巫医张张嘴,说道:“有话慢慢说,别伤了和气。相处这么多年了,他是什么样的雄性,你还能不知道吗?”
秦家兽母忽然扭头看向巫医:“相处这么久了,我才发现,我不知道。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雄性吗?他是黄阶兽人了,十几年前就是黄阶兽人了。”
“他会感觉不到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吗?他能不知道他自己的亲儿子被人刻了放逐印记吗?他知道。他什么也没说。你告诉我,他是什么样的雄性?”
巫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要不留着他先收拾完更该收拾的之后再说呢?”
秦家兽母轻笑一声,点点头。
巫医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了。
秦家兽母走到兽洞门口,眼圈还是通红。
“阿母~阿兄他……”秦越看清楚秦家兽母的样子后,说话声音都变的轻柔了:“阿兄他那边找你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就是把你们大兄找回来了。”
“走,回兽洞再说。”
秦越向不远处的石屋看了一眼,他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而阮曦悦靠在龙泽的怀里,问道:“你刚才紧张吗?”
龙泽摇了摇头,说道:“习惯失望的话,就不会觉得紧张了。”
秦烨看了龙泽一眼,说道:“我有点担心阿父。”
龙泽耸了耸肩:“担心就去看他,离得这么近。”
秦烨点点头,便去秦家兽洞了。多多忍不住问道:【宿主,您真的不好奇秦家阿父到底为什么以为龙泽是他和其他人的孩子吗?】
阮曦悦在脑海里:【太贵了,不好奇。我要存钱买《民兵训练手册》的。】
【况且,不管他做没做对不起秦家兽母的事情,那对我都不重要。他做了伤害龙泽的事情。你明白吗?】
阮曦悦仰头,看向龙泽,翻身跨坐。龙泽吓得都不敢动,说道:“你现在一个多月的肚子,真的不要做这些大幅度的动作。让我看得心惊胆战的。”
“你要是生他的气,你就不原谅他。不用看在阿烨和任何人的面子上做任何事。”阮曦悦说道。
龙泽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不用这样紧张我。”
阮曦悦的青阶异能不足以让她听清秦家兽洞发生了什么样的争吵,但她知道,龙泽能听见。
她害怕秦家兽父说出什么令龙泽伤心的话,但是她的担心并不多余。因为他确实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