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酒吧老板走上台来,笑着说:“两位今晚的表演真是太棒了,这一轮酒水算我的。”大家听到这话又是一阵欢呼。
我和女孩相视一笑,下台回到座位继续喝酒聊天。聊了一会儿,女孩突然凑近我耳边轻声说:“我们换个安静点的地方吧。”她的呼吸带着酒气扑在我脸上,温热而暧昧。我鬼使神差地点点头,于是我们离开酒吧来到附近的酒店开了房。
房间里的灯光散发着昏黄而柔和的光芒,仿佛给整个空间都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纱幕。我们坐在略显破旧的椅子上,面前摆放着几瓶从小卖部买来的冰镇啤酒,瓶口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倦意渐渐地爬上心头。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地合上,整个人如同坠入了深深的梦乡。
恍惚间,周身泛起浓稠白雾,茫茫一片,辨不清来路与去处。正惶然无依时,一抹倩影在雾中隐现,如梦的轮廓渐渐清晰——是刘玥。她一袭白裙,纯净似雪,裙角随风轻摇,恰似翩跹蝶翼,曼妙得有些不真实。
我心旌荡漾,抬手想触碰这易碎的绮梦,指尖刚要触到她,她却如烟缕般,刹那间消散于茫茫雾霭。我哪肯罢休,抬脚就追,可雾气似被施了咒法,忽而幻化成张牙舞爪的巨兽,忽而变作婀娜缥缈的仙子,步步惊险,我却满心满眼只有她。
不知追了多久,刘玥的面容偶尔会穿透雾气,真切地出现在眼前。弯弯眉眼,眸中柔光恰似星子;嘴角轻扬,笑意凄美,勾得人心尖发颤。我扯着嗓子喊她名字,声音却被雾气贪婪吞噬,不留一丝回响。
脚下道路愈发虚幻,似随时会塌陷,可我顾不上这些,满心执念,只想抓住眼前这缕娇柔幻影。但每次眼看就要触到她,她却又飘然而去,只留我陷在这雾里,满心怅惘,回味着那夜似有还无、如梦似幻的旖旎,不知是酒意作祟,还是真心难掩。
……
第二天起床,迷迷糊糊地醒来,头痛欲裂,脑袋里像是有一群鼓手在肆意敲打着,杂乱又喧嚣。我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目光呆滞地望向天花板,那斑驳的纹路仿若漩涡,一点点将我混沌的思绪扯回昨夜。
愣了好一会儿神,昨夜的片段如断了线的珠子,七零八落在脑海里滚动、拼凑。有个女孩,对,是有个女孩,我们在酒吧舞台上大放异彩,台下欢呼声仿若还在耳边回响;之后换了地方,暧昧低语、温热呼吸,一切都透着醺然的迷醉。想到这儿,我心口猛地一紧,急忙转头看向身旁的枕头,平整又空荡,那女孩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一丝清冷。
失落感瞬间攥紧我的心脏,还没等缓过神,眼角余光扫到床头柜上一抹异样。一张纸条静静躺在那儿,边角被压得有些褶皱,像是承载了书写者的几分仓皇。我伸手捞过,指尖微微颤抖,上面几行娟秀小字闯入眼帘:“昨晚的事,就当作……一场不必再提的梦吧,有缘再见。”字尾笔触有些凌乱,透着仓促。
视线再挪一寸,1000 块钱整整齐齐叠放在旁,纸币崭新,可此刻在我眼里却无比刺眼。钱的边角锋利,仿若割破了心底那点旖旎遐想,只剩难堪与茫然。
“靠,这是把我当牛郎了。”我喃喃自语道
我呆坐着,满心都是酸涩,钱和纸条仿若在无声嘲讽昨夜的放纵,那些雾里追影、耳鬓厮磨的片段,瞬间成了荒诞闹剧。
良久,我攥紧纸条,指尖因用力泛白,心里五味杂陈。起身洗漱,镜中自己双眼布满血丝,面色苍白如纸,水珠溅落,模糊了面容,恰似模糊了昨夜这场无疾而终的邂逅。穿好衣服走出房间,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惨白日光,我把纸条塞进口袋,钱却留在桌上,像是刻意割舍这段狼狈。下楼时,酒店大堂嘈杂依旧,昨夜的绮梦却已碎得彻底,只剩前路迷茫,不知该奔赴何处,又该如何忘掉这段露水般易碎的过往。
……
随便在路边买了点早饭,匆忙搭上去公司的公交车,在精神萎靡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来到工位上,我困得不行,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最后索性单手托着下巴,以一个技术含量十足的姿势睡了起来,如果不走近,绝对不会发现我是在睡觉。
乔野因为临近结婚,进入到忙碌中,直到快十点时才来到公司,抬手拍了拍我胳膊:“你昨晚又去泡吧了?”
起昨晚的事情,我就有点郁闷,但也不好对着乔野说,又打了一个哈欠道:“啊,没睡好,折腾了我一夜!”
乔野一副很懂我的表情,说道:“你小子注意一点,虽然还年轻,但也要注意身体,不要那么没节制的和女人瞎搞!”
“嘘,你声音能不能小点?等会全公司人都听到了。”
乔野无奈的笑了笑,这才向我问道:“昨天那个广告策划案,你帮我搞定了吗?”
“搞定了,给你存在d盘的文档里了。”
乔野点头又递了一张字条对我说道:“杨周,待会儿我帮你和经理请个事假,你陪沈佳怡按照这张字条上的地址,去把那些婚纱店都给逛一遍,好好试下婚纱。”
“是你结婚还是我结婚啊?你让我去陪沈佳怡试婚纱!”我有些好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