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个下了班后的傍晚。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我决定去玉林西路的小酒馆喝一杯。
在繁华都市的霓虹深处,藏着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酒馆。他推开那扇陈旧的木门,一股混合着烟酒味与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时间在这里都变得迟缓而慵懒。
酒馆内灯光昏黄,几盏复古的壁灯在墙壁上洒下微弱的光,勉强照亮了这一方狭小的空间。角落里摆放着一台老式的唱片机,正悠悠地播放着不知名的爵士乐,那舒缓而略带忧伤的旋律,在空气中缓缓流淌,更增添了几分惆怅。
吧台前,酒保正擦拭着酒杯,发出轻微的叮当声。稀稀落落的几张桌子旁,坐着几个神情各异的人,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则独自默默饮酒,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孤独而落寞。
他缓缓走向吧台,在高脚凳上坐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聊。酒保默默地递上一杯威士忌,他接过,轻晃着酒杯,看着那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打转,思绪也随之飘散。他想起了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以及曾经的过往,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压抑和疲惫。而此刻,在这寂静的小酒馆里,他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逃避现实的角落。
他轻抿一口酒,那辛辣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散开,顺着喉咙缓缓而下,却无法驱散他内心深处的落寞。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让酒精逐渐麻痹自己的神经,忘却那些烦恼与忧愁
我是这座酒馆的常客,我喜欢这里扭动着腰肢的女人们,喜欢这摇晃的灯光,喜欢各式各样的酒水,喜欢香水,夹杂着烟草的味道,喜欢这里的纸醉金迷,在这纸醉金迷中慰藉我平淡的生活。
拿起一根烟,把烟盒外那层薄薄的塑料膜轻轻撕下,然后将它蒙在眼前。此时,面前那原本明亮的灯光变得模糊起来,光影开始摇曳不定,我也不由自主地随着那光影的晃动而轻微地摇摆身体。透过这层塑料膜看到的灯光,让我仿佛看到了一种毫无目标、随波逐流的颓废生活,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整个人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喂,在想什么呢?
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才发现是苏然,她是这间酒馆的老板。
我撇撇嘴,瞅着苏然说:“想啥?想我这倒霉催的人生呗。就像那杯里乱转的酒,没个方向。”
苏然白了我一眼,伸手夺过我的酒杯,“哟,咋啦?大哲学家又要发表啥高论呀?”
我装作很受伤的样子,“嘿,老板娘,你这是抢生意呢,我还没喝够呢。”
苏然哼了一声,“喝喝喝,你看看你,再喝就得变成泡在酒缸里的咸鱼了。”
我立马坐直身子,反驳道:“那怎么了?咸 鱼还有梦想呢,想当最咸的那条。”
苏然被逗得笑出了声,“你可拉倒吧,你那梦想怕是被酒精泡得只剩泡沫了。”
我不服气,指着那模糊的灯光说:“你看那灯,像不像咱这晃晃悠悠的日子,我蒙个塑料膜就能演一出朦胧剧。”
苏然敲了下我的脑袋,“你可真行,别人是借酒消愁,你是借着塑料膜看人生呐。得了得了,今天这酒算我请你的,喝完赶紧回家,别在这儿瞎琢磨了。”
我一听乐了,“老板娘大气,不过你这么好心,是不是看上我了?”
苏然愣了一下,缓了好久才突然对我说到:我敢嫁,你敢娶吗?
对于这句话,一时间我竟有点措不及防,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啊,像我这种一没车二没房三没存款的三无青年来说,爱情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奢侈品。
过了好久,苏然见我一脸尴尬地愣在那里,语气温柔地对我说道:“好了啦,我跟你开玩笑的啦,不要当真,就算你想娶我,我还不嫁给你呢……”
我挠挠头,干笑两声,“老板娘,你这玩笑开得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差点把我小心脏给吓停喽。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你肯嫁,我还得琢磨琢磨,毕竟娶了你,往后这酒馆不得归我管?我可没那经营的本事,别到时候把这小馆给折腾黄了。”
苏然双手抱胸,嘴角一扬,“就你?还惦记我的酒馆呢,美得你。赶紧把酒喝完,别磨蹭,我可没功夫整晚听你唠这些有的没的。”
我端起酒杯,一仰脖灌下最后一口酒,咂咂嘴说:“得嘞,承蒙老板娘今日请客之恩,往后我多给你拉几个常客来。不过你可得把那唱片机里的曲子换换,老放这忧伤爵士乐,都快把人听成苦行僧了。”
苏然挑眉,“哟,你还挑上了?爱听不听,这曲子可有年头了,专门给你们这些失意人准备的,懂不懂情调啊。”
正说着,酒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个风风火火的小伙,手里还捧着个大纸箱,进门就嚷嚷:“苏姐,你要的那批新酒到了,可沉死我了。”
苏然赶忙迎上去,指挥着把酒往吧台后面搬。我瞅准时机,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小玩意儿,偷偷搁在吧台上,然后佯装没事人一样,哼着小曲晃悠到门口。
苏然一回身,瞧见那小物件,大声问道:“喂,你落下什么了?又在这儿搞什么名堂?”
我扭头,坏笑一声:“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