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意没再多问,默默点头后和秦助理离开了。
不一会,张秘书开着一台银白色劳斯莱斯魅影停在了司赫矜面前,下车给司赫矜开了后座车门:“少爷,请。”
张秘书回到主驾驶:“少爷,想去哪?”
就在此时,司赫矜手机响起。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了接听,电话那头的褚逸明语气急促紧张。
“赫矜,醉酒后李昂跟疯狗一样,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他现在站在海湾大桥上,威胁着你要是不来,他就跳下去。”
司赫矜捻了捻眉骨:“知道了,我现在过来。”
司赫矜挂断电话,对张秘书吩咐:“通知救援队等在海湾大桥下面。”
“好的,少爷。”
张秘书一边开车,一边安排了救援队抵达海湾大桥。
二十分钟后,银色的劳斯莱斯急停在海湾大桥上,周围围满了围观群众。
李昂站在桥边发酒疯要跳,褚逸明死死地拽着他懊恼不已:“李昂你抽什么筋!早知道不给酒你喝了!”
围观群众看着李昂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长这么帅这么年轻,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了,非得自杀。”
“哎!现在经济不好,失业率特别高,估计是被公司裁员了,所以想要自杀吧。”
“是啊!昨天就有个小伙子因为失业,从这里跳下去了。”
“现在生活压力实在太大了,真不怪这些年轻人。”
司赫矜修长的腿从车上迈了下来,双手抄兜散漫地走到李昂跟前。
“赫矜你总算来了!”褚逸明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手上死死拽着李昂的衣领:“赶紧劝劝李昂,这小子跟中邪了似的,醉酒了非要你来!不然就要自杀。”
司赫矜最讨厌别人要挟他了,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行。
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司赫矜微微偏头点烟,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
眼看李昂的一只脚都已经醉醺醺地悬空了,一旁的蒋雨薇急了:“赫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抽烟!”
司赫矜弹了弹手里的烟灰,眉梢微扬,像看热闹一样看着李昂:“这么想死啊?”
李昂眼眶猩红:“司赫矜你必须跟沈书意分手!”
“我要是不分呢?”司赫矜漆黑的眸子染上一抹戏谑的味道:“你就去死?”
司赫矜陡然收起脸上的笑容,吩咐褚逸明:“放手,让他去死。”
“赫矜!”褚逸明一脸不可思议:“我只是出国了一阵子,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了吗?”
“没有什么。”司赫矜吸了口烟:“既然他想去死,做兄弟的自然要成全。”
“赫矜,”蒋雨薇赶紧走上前来,着急道,“这桥高几十米,李昂跳下去不会淹死,也会砸受伤的,况且李昂不会游泳,真的会死的!”
“你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要拿生命赌气。”
见蒋雨薇和褚逸明都替自己说话,褚逸明借着醉意的语气愈发嚣张:“司赫矜,你今天要是不分手,我真死给你看!”
说完便做出挣脱褚逸明手腕的姿势。
褚逸明都要吓哭了:“李昂你别再动了!不然我真抓不住了。”
“拉他干嘛?”司赫矜上前一步,一把将褚逸明拽了回来。
“啊啊啊啊啊!!!”李昂身体陡然失重,直直往江里坠去,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狂跳不住,每一下都像是要冲破胸膛。
酒瞬间醒了,整个人清醒无比。
“司赫矜你这个王八蛋!你来真的啊!”
桥上的人纷纷屏住呼吸,脸色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咚!”一声炸鱼般的闷响,李昂掉进了一望无际的江里,瞬间被江水吞没,失去了踪迹。
蒋雨薇被吓哭了,嚎啕大哭:“完蛋了,李昂真死了!”
褚逸明感到心脏骤停,呆若木鸡地站在桥上,嘴唇直哆嗦,李昂就这样死了
“赫矜,你来真的?”片刻后褚逸明才回过神来:“你怎么这么狠啊!”
蒋雨薇哭得泣不成声:“李昂无论做错了什么,你们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再怎样也罪不至死吧。”
桥上其他的围观群众纷纷指指点点。
“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我的天啦,又一个年轻人死了。”
“这个男人太歹毒了,光天化日之下谋杀啊!”
“看衣着打扮和豪车,一定是哪个权贵,竟然敢直接谋杀!”
“报警!赶紧报警!”
“司赫矜!你丫竟然来真的!”
就在此时,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从人群后面响起。
李昂浑身湿透,像只被从水里捞起来的水老鼠,所有的醉意都消失不见了,这辈子就没这么清醒过。
初冬的风像钝刀子割肉,更何况李昂刚落了水,身子砸在水面上,青一块紫一块。
打湿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嘴唇一片乌青。
看着如此狼狈的李昂突然从人群中出现,蒋雨薇和褚逸明面面相觑,随即反应过来,赶紧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准备给李昂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