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的药一向厉害。”暗卫收起手指大小的竹筒,小声说道:“姑娘你们退开些,我把墙拆了。”
“好。”苏禾连忙拉着小锦儿往后退。
“禾儿姐姐我哭得像不像?”小锦儿仰着脑袋,期待地看着苏禾。
“像!”苏禾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奶奶跟我说戏文里的鬼故事,她就这样哭的。”小锦儿激动得脸都红了,她扭过头看向刘嬷嬷。
刘嬷嬷正弯着腰,捡散落一地的馒头,听到小锦儿的话,头也不抬地回道:“那是小鬼叫,我还会老鬼叫。”
她说着,把一个脏了的馒头捡起来,用帕子擦了又擦,心疼地说道:“多好的馒头,可不能浪费了。”
“轰……”
墙倒了。
暗卫迅速钻过去,用绳子把陆昭霖捆了个结实。可是他们绳子不够,没办法把所有人都捆起来。
“脱他们裤子。”刘嬷嬷举着那个脏馒头过来,脑袋伸过了砖墙看了一眼,大声指挥道:“再把衣服也全扒了,腰带也能用上!”
两名暗卫一个一个地脱过去,累得满头大汗。
“到底是练家子的,个个都一身腱子肉。可惜了,没跟对主子。若跟着咱们王爷,我一定给他们每个说个好媳妇儿。”刘嬷嬷跟在暗卫后面,把那些人的靴子全脱了,刀剑也全捡走。
两个暗卫都还年轻,没成亲,哪怕刘嬷嬷是老人家,被她一路念叨,两个人的脸也红了个透。
“刘嬷嬷,您也太能说了。”其中一个吭哧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
“哦,放心,打完仗,我也给你们两个说门好亲事。我老婆子别的不行,说媒一说一个准。”刘嬷嬷从躺了一地的侍卫身上跨过去,直到收完了最后一个侍卫的衣服鞋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刘嬷嬷,好了吗?”苏禾走到断墙前,朝着那边张望。
刘嬷嬷这才想到苏禾和小锦儿,赶紧走了回来。
“哎哟哟,你和小锦儿可不能看,要长针眼的。”
“奶奶你不怕长针眼吗?”小锦儿捂嘴偷笑。
“我老了,皮臊肉厚,针眼长不过我的厚眼皮子。”刘嬷嬷蹲下,把抱了满怀的衣服和刀剑放到地上,咣咣地敲了两下刀,说道:“这把刀好,给张酒陆收着。”
“姑娘,都捆好了。”暗卫也折返回来了,看到刘嬷嬷在摆弄那把刀,也蹲下来看。
“这是陆昭霖的刀。”暗卫认出了刀鞘上的红玉珠,小声说道:“确实是一把宝刀,精钢打造,削铁如泥。”
“那就归张酒陆了。”刘嬷嬷乐呵呵地说道:“你们两个也挑挑,喜欢哪个就拿哪个。”
苏禾听笑了,推了一把刘嬷嬷,“嬷嬷你摆摊呢?”
“他们想着害王爷,还不许拿走他们的凶器啊?”刘嬷嬷说道。
苏禾在衣服堆里扒拉了几下,找到了那枚驯象金哨。
“这东西能驯象,就是不知道怎么用。”苏禾说道。
“把陆昭霖弄醒,问问他。”暗卫说道。
“他不可能说实话,若是故意说些错的,那岂不是要着了他的道。”苏禾轻轻摇头。
这时头顶上响起了猫叫声。
咪咪……
喵……
暗卫仰起头回了几声。
“暗卫长来了。”暗卫学完猫叫,面露喜色。太好了,他们昨晚大战群象,全身而退。
入口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苏禾蹲着研究金哨子,轻声说道:“暗卫长,我得了个宝贝,你赶紧送给王爷去。”
“让我看看宝贝。”低醇的声音从她身后响了起来。
下一刻,苏禾落入结实的胸膛里,刷地一下,披风把她包了个严实。
身边的人识趣,赶紧都退开了。
苏禾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又震惊又欣喜地抱住了他。
“你怎么来了!你打完仗了?你没受伤吧?”
“想你,实在忍不住,绕过来看看你。”裴琰拥住她,下巴在她的头顶上轻轻蹭了蹭,又低下头往她眉心上亲。
苏禾皱了皱小鼻头,仰起小脸,在他的脸上蹭了蹭。
才分开一晚而已,她担心得脑子里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生疼。现在看着他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不仅疼痛没消失,反而绷得更疼了。她是心疼他!他在为了保护大庸百姓奔波卖命,可那些贱人却总想算计他!
“这里面闷得很,换个地方躲吧。”他心疼地说道。
“这可是风水宝地!你不知道我刚刚遇到了什么大好事!”苏禾举起手中的金哨子,兴奋地说道:“大人!你遇到我,简直就是遇到了绝世之宝!我若不躲进来,就遇不到陆昭霖,就拿不到这个。”
“就是。”刘嬷嬷支着耳朵听了一会,觉得这话非常对,忍不住附和了一句。
暗卫长刚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秘道里有熟悉的香气,是他们暗卫常用的迷香。
“陆昭霖也钻进来躲避,我们把他们全放倒了。”暗卫连忙解释道。
这不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吗?
几人听了李慈李禹的计划,面色凝重地看向了裴琰。
此局确实难解,文武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