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别有一番风味,所以我给你带回来了,要吃一起吃!”裴琰从怀里摸出一个鼓囊囊的油纸包,一把塞进苏禾的手里。
苏禾赶紧把油纸包丢开,嫌弃地说道:“我才不要吃呢。”
“嗯,你不吃的就能给我吃?”裴琰捏着她的小脸,低哑地说道:“你真是我的好娇娇!”
肉麻!
她才不要当娇娇,她是一块坚硬的石头,还能一铲子能铲死几个活王八!
苏禾拉开他的手,利落地开始收拾桌上的羽毛:“不和你说了,我要找几枚崭新的大钱,做毽子。”
秋韵端着热水盆进来了,微笑道:“姑娘给大人炖着人参鸡汤呢,我们姑娘是见着下大雪,怕汤送过去就凉了,可已经在殿下面前应下了,只是若不让夫人去送,又怕夫人误会。所以就随便应付了一下,都是姑娘爱玩笑,哄大人开心呢。”
“理他呢,别告诉他。”苏禾把羽毛放进盒子里,小声嘟囔道。
“我听都听完了。”裴琰洗了手,寻着香味找到了放在一边柜子上的小铜炉,揭开盖儿,里面的汤炖得金黄浓郁,鸡肉酥烂,闻一下,香进了骨子里。
“大人赶紧趁热喝,姑娘可没舍得喝一口,全给大人留着呢,我们姑娘最心疼大人。”秋韵说道。
“放屁,她今儿买了五只鸡,给了齐府两只,自己吃了一荷叶烧鸡,还有一只在后面养着呢!”裴琰不客气地挑穿秋韵的话。
秋韵被戳穿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走了出去。
“我自己买的,还不能吃了。”苏禾笑着问他:“就兴别人给你送汤去,我自己买的还不能吃?”
“少挑事。”裴琰自己舀了汤,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喝。
送汤的事,是他能管得住的?他人在千目楼,苏禾在公主府,若她真想送,早就亲自去了!就留着这事,等着刺他呢!
“大人,孙嫦佳是真可怜。”苏禾在他对面坐下来,托着小脸,呆呆地看着他:“她能怎么办呢?她不比我……我今天看到她,真怕她会晕过去。”
她能豁出去,能拉下脸搏个生路,毕竟她那时一无所有,只能往前拼。可孙嫦佳母亲还在呢!她能跑哪儿去?整个孙府还指着她换来裴琰对孙府的帮衬,她才是真没退路的可怜人。
裴琰放下勺子,抬眸看向她。苏禾的心很软很软,软到裴琰很多时候都不忍心大声和她说话。她是这繁杂冷酷的红尘里,最柔软的那朵小小野山茶,挣来一捧露水,却从不独享。
“我宁可你娇气一点。”他朝苏禾伸出手,哑声道:“过来。”
苏禾白他一眼,“你干吗想让我娇气,等我变娇气了,你就好折磨我了对不对?”
“吃这个,快把嘴塞上。”裴琰拿起之前被苏禾丢到一边的油纸包,三两把扯开了,放到她的面前。
里面是一只烤兔腿。
香喷喷的,还洒着西域来的香料。
苏禾乐呵呵地捧起烤兔腿,啊呜一口,咬了好大一口。
“还有这个。”裴琰眸子里涌起笑意,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琉璃瓶。
晃了晃,里面沙沙响。
“是什么?”苏禾好奇地问。
“西域来的糖块。”裴琰拔开了瓶盖儿,倒了两颗在手心里。
圆滚滚的,竟是奶香气。
“啊……”苏禾张开了嘴。
快喂她嘴里来!
明儿起她就要沐浴禁荤,准备百素宴的事了,今晚可以狠狠吃一顿。
裴琰把糖块喂进她的嘴里,好笑地说道:“和烤兔腿一起吃,如何?”
“我倒是想出一道新菜,奶香兔腿。试试吧,要不然我得等七天后才能试了。”苏禾眯了眯眼睛,跳起来拉起裴琰就要去逮兔子。
“你就这么急?”裴琰好笑地问道:“好歹让我喝了这碗汤。”
“大人你快些喝。”苏禾捧起汤碗,仰起小脑袋说道:“嘴张开,直接倒进去吧。”
裴琰:……
真是个活祖宗!
他这是喉咙,是脖子,不是个楠竹大管子!
他拎起苏禾,把她直接拎到了门外:“自己折腾去,再耽误我喝汤,我把你锁起来。”
外面风雪大,苏禾又跳了进来,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
太冷了,还是不做奶香兔腿了!
“张嘴。”裴琰把她啃了几口的兔腿拿过来,用小刀一块一块地切好了,扎了一块肉喂到她嘴边。
“你也不怕割了我的嘴。”苏禾接过了刀子,用手指尖儿拈起了那块兔肉,嗖地一下丢进嘴里。
裴琰见状,把切好的兔肉都放进盘子里,推到她面前。
秋韵进来给二人沏茶,见二人偎在一起,一副亲昵的画面,抿唇笑了笑,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
夜里,裴琰抱着苏禾缠绵了好久。苏禾要做素宴,七天里都不能碰她,裴琰可等不了七天。
屋子里烧着暖炉,锦帐也换成了皮毛的,榻上暖烘烘,苏禾被烘出了一身的汗。
白玉珠从她秀气的脖颈上垂下,正好落在他的唇间。
他咬住珠子,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地蹭动了几下,哑声问道:“这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