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失听到这名刺客下属的证言,怒目圆睁,
被堵住的嘴巴呜呜地说着什么,
身体一个劲地朝他拱去,要不是受了重伤,还被锦衣卫按住,
林豪“义愤填膺”地指着合失,骂道,
“本官一看此獠,就知道他就是一个丧心病狂之徒,”
“来啊,既然是对质,”
“把这合失,还有那延罗嘴里的布拿掉,”
“本官要看看他们狗嘴里吐出什么象牙!”
锦衣卫领命,扯掉了二人嘴里的布,
还“贴心地”将合失的下巴按回去,
他不顾下巴的疼痛,厉声说道,
“察罕,你这蠢货,”
“我合失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
“你们渡江行事不甚,遇上水师与我何干?”
“你动动你猪脑子好好想一想,”
“明人奸诈阴险,人家一离间你就中计。”
“。。。”
合失还想继续骂,但旁边的锦衣卫已经在林豪的授意下,
再次拿布将他的嘴给堵起来了。
林豪见合失已被控制,开始驳斥他的言论,
“此獠果然奸诈无比,”
“明明是他自己出卖同伴,吸引住官兵的注意力,”
“再安然潜回京城,与那延罗接头密谋搞破坏,”
“现在却倒打一耙,把脏水泼在我大明头上,”
“你叫察罕?你不要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只要你提供的消息有价值,本官会帮你求情,或许能保你一条性命!”
林豪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番“令人信服”的话,
但他心里想的却是,
把这厮知道的都诓骗出来再说,
至于求情,谁敢求谁去,
去找老朱说情,让他放过刺杀自己儿子的刺客,
活腻了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
要不是当时抓到的几名刺客活口刑讯过重,相继死去,
我也不至于耍诈。
察罕闻言大喜,
“大人我知道您,您是那个朝堂红人,大明皇帝的第一宠臣,御史林豪,”
“当时在城门口,您犹如天神下凡,一人就击倒了我们近一半的人手,”
“要是您不在那儿,我们一定能得手。。。咳,”
察罕自觉失言,赶忙轻咳一声,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有您的金口玉言做保,小人这条命算是得救了,”
“您尽管问,小人一定把知道的全都招了。”
林豪微微一愣,
想不到连北元刺客,都听过我的“名声”,
他如此相信我,可我却这样诓骗他,
属实不厚道,
不过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
他按下心中的愧疚感,问道,
“那还得看你提供的情报有没价值了,”
“本官问你,你们是如何潜伏在京城的?”
察罕思索一番,回答道,
“我等坐船进京之后,分成了两批,”
“层级较低的那一批人知道的信息不多,他们被潜伏在城外的山里伪装成山民,轮流拿着一些山货猎到城门口摆摊,”
“我与这个合失在一起,我们这批人则是伪装成商贩,与城中的东瀛商人、色目商人呆在一起,由他们提供我们身份信息,我们则伺机在城里打探情报。”
林豪也是暗自吃惊,
想不到倭奴不仅给他们提供海路的便利,
还在京城里给他们做内应。
之前抓到的活口看来全是低层级的,
所以根本就没拷问出这些信息,
“你刚才说他们还给你们提供身份信息?”
“是的,大人。”察罕迅速回应道,“那些东瀛高层人士在他们那边是有官身的,住在会同馆里,他们可以凭借使臣身份弄到一些文牒。”
林豪微眯起眼睛,追问道,
“也就是说东瀛使臣也有份参与此事?”
“胡乱攀咬的下场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察罕唯恐林豪不信他的话,赶忙保证道,
“小人绝对不敢胡乱攀咬,这是东瀛商人头目叫石原什么的,刚接应我们时亲口暗示的,”
“说什么他主人就住在会同馆,与大明朝廷关系密切,区区身份不在话下。。。”
察罕的话说完,林豪与汤和对视一眼,
他们意识到现在又牵扯出来了一个大案,而且是涉外的大案。
汤和立刻转头看向立在主厅门口的亲卫首领,大声说道,
“不要打草惊蛇!”
亲卫首领躬身领命,挥一挥手,
便带着几名下属和锦衣卫退了出去,
他们将立刻对城里的东瀛人进行布控。
汤和皱着眉,又瞟了墙壁一眼,
密室里的朱元璋闻言,已经怒火中烧,
咱虽然搞海禁,但是也是放出一定限额的外藩商贸交易,
想不到这些东瀛倭奴,色目人贪心根本无法满足,
他们的官商竟敢在私底下勾结北元人,
在我大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