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那回程的时候,并不顺利,扎那的车上载满皮草。路上马车坏了,他只好在路上耽搁了许久,才修好了马车。
但是不等到驿站,天色已暗,扎那准备趁夜赶路,赶到驿站稍作休息后,明早出发回家。
扎那正赶路间,就碰到了娜仁托娅父女,娜仁托娅的父亲生病了,病的还不轻。
扎那借着自己车上的马灯,看到路上艰难行走的父女俩,开始还被吓了一跳,以为遇上了强盗。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手无寸铁的两父女。
便急忙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竟然天黑赶路。
娜仁托娅起初以为遇到了坏人,吓得扶着老爹不敢动弹,看到提着马灯的扎那越走越近,便从路上抓了一把沙子扬了过去,虽然扎那躲了过去,但是也着实吓了一跳。
“你这是干嘛?幸亏我不是坏人,若是真的遇到了坏人,没伤到坏人,反而把坏人激怒了,你还有好果子吃吗?”扎那看清了是女孩对着他扬了一把沙子,笑道。
女孩听见扎那说不是坏人,急忙跪着爬过来,求扎那救救她的父亲。
扎那说道:“你若是不扬沙子,我便过去看看。”
女孩低下头不好意思的回答:“不会,不会!”
扎那将马灯提高,这样照射的范围就广了一些,他看到一个老人家伏在地上,看起来十分虚弱。
扎那想了想,并没有上前,返回身从车上找出一点药丸和一个水壶来,“姑娘先别着急,让你的父亲先吃了这个药丸,喝点水试试,如果还是不好,我就带着你们去医院找我的朋友给你父亲看病。”
姑娘看着扎那,点头如捣蒜,忙上前接过扎那手里的药丸和水壶,来到父亲身边,亲自喂到老人嘴里,喝了水咽下。
扎那高举着马灯,看着老人吃了药,才放下心来。
太阳一落山,草原气温骤降,扎那看到老人穿着一件破旧的皮袄,便又走到车里找出一件厚实的皮袄,让老人穿在身上,想了想,又一把抱起老人,将老人暂时安置在马车里。
马车的帘子是毛毡制成,再加上马车里装的全是皮草,还是很保暖的。
扎那看到女孩站在马车前瑟瑟发抖的样子,便让女孩也坐进马车里去。
女孩开始执意不肯,但看了看灯光里的扎那一眼,便充满感激的爬进了马车。
扎那坐在马车的毡帘外,裹紧了身上的皮袄,还是觉得寒冷,好在这里离苏德的营盘也不算远,扎那决定带着父女俩还是去找陶格图呼比较保险一些。
毕竟自己救人一趟,万一在自己马车里发生意外,就很不好了。
于是扎那便回头对姑娘说道:“姑娘,我带你们去找我朋友看病,你千万别在我后面捅刀子啊!”
听到姑娘说道:“谢谢壮士相救。”
扎那这才打马往苏德的营盘走去。
等回到苏德的营盘已经星光满天,陶格图呼已经进入了梦乡。
从草原上和无邪对质之后,陶格图呼便已经放下芥蒂,从此不再想任何关于无邪的事情,从此以后晚上睡的无比踏实。陶格图呼后来才知道无邪当日便携妻带子告别苏德而去。
这时,却被门外的敲门声唤醒。
陶格图呼想到是有急诊找他,便忙穿上皮袄,嘱咐高云带着孩子们先睡,便走出了房间。
却看到扎那站在门外。
“嗯?你不是回家了,这是怎么了?半夜敲门?”陶格图呼奇怪极了。
扎那揭开马车的毡帘,借着马灯的光亮,一个老人家苍白瘦弱的脸颊出现在陶格图呼面前。老人家旁边还有一个瘦弱的女孩子,紧紧挽着老人的胳膊。
只听扎那安抚道:“这是我的大夫朋友,现在就给你父亲看看是怎么回事。”
陶格图呼已经走到马车旁,跳上马车,将老人的手腕拿起,为老人诊脉,老人的脉象很虚弱,好在吃了扎那的那枚丸药,还能保持一定的体力。
“是有些营养不良,再加上感冒风寒。不要紧,我这就开些药先吃下去发发汗,扎那,请云鹤兄去餐厅取些吃点东西。然后才能吃药。”陶格图呼收回了手,然后,打开诊室的门,把老人家安排在诊室的小床上躺下休息。
陶格图呼就地开药,煎药。
徐云鹤也从餐厅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端过来,让父女俩先填饱肚子。
女孩边吃饭,边哭泣起来。
“我早听说苏德王爷这里有一群好心人,今天本来就打算过来找你们为我父亲看病,没想到路途这么远。幸亏遇到了好心人,要不然”女孩哭泣着说不下去了。
扎那道:“先吃饭吧!”
女孩和父亲吃完了饭,陶格图呼也将熬好的药盛了过来,嘱咐女孩给父亲服下。
第二天,苏德才知道扎那路途中竟然救了父女俩回来。
上前抱住扎那道:“你看看,长生天也不想让你离开我,又把你想方设法送回来了。”
扎那听罢,哭笑不得。
经过三天的诊治,老人家终于恢复了体力,扎那也就放心准备离开。
苏德再次表示对扎那的挽留:“扎那,这次是真的要离开我了吗?”
扎那无奈的笑道: